病房里又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再一次品尝着一个人的孤独。倚天中文
此刻我的思绪很乱,乱似蛛网千千结;想起她临走前对我说的那一番话,恐怕她心里极度委屈吧,唉~大妈医生对她的误会大了。
…………
她走了,不是抛下我一个人走,而是为我买鸡汤去了;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但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对不起她;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她和我又无亲无故、无关无系;最多就是那天照顾了她一夜而已,还有给她拾起了那枚月牙,但她也完全没有义务照顾我?
看了看墙壁上的挂历,今天是九月八号,而我被送进医院的那天是五号;也就是说我在九龙医院已经住了三天;三天,对我来说,不长也不短。
于是我就像一个生病的丈夫一样,渴盼等待着妻子提着温热的爱心鸡汤的到来;尽管她不是我的妻子,而我也不是她的丈夫,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种浪漫兼幸福的桥段。
当她提着鸡汤进来的时候,我看到她樱桃粉唇微吁着气,精致的面容也渗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刻正是香港的正午时期;不然刮着秋风的九月也不可能让她渗出香汗,当然正午除外。
看到她渗出的汗珠,我越发觉得愧怍了;对于我这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值得她这么做么?
我没有再多想,既然她来了,那么一切疑问就都迎刃而解了;看着左边的桌子上有一盒纸巾,我连忙抽出一张递给了她:“擦擦吧!”
“谢谢!”她微笑了一下,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
于是我看着她抬起纤手擦汗的样子,真别说,美女擦汗,还真的是别具风韵。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每次看见她,都是一身白裙飘飘;十天前如此,三天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我在想她是不是每天都穿着一身白裙子呢?当然我并不会无聊的想到她十几天都没有沐浴更衣,因为这样的假设是不成立的;因为我每次看见她穿的白裙子都是不同款式的,显然她很爱干净,不像我这个随便的男人了;不过我喜欢看她穿着白裙子的样子,因为我会认为她是仙女下凡;她裙袂飘飘,她不食人间烟火;想到这,我不由想起了东哥在《神墓》塑造的涎台仙子;如果把《神墓》拍成电视剧或者电影的话,我想她饰演涎台璇的话,一定能秒杀全场!!
当我收回思绪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大眼睛正看着我。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她笑着问。
“哦…没呢…没想什么?”我有些促狭。
“真的?”
“嗯。”
“那好吧,尝尝我给你买的鸡汤!”她边说边拧着鸡汤盒的盖子。
当盖子被拧开的瞬间,一阵扑鼻而来的香味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我清楚的感觉到我身体里成千上万条谗虫正在齐齐涌向我的肚子,以致以我在她的面前出糗了,因为我肚子的叫声正在向我的思维宣战。
直到现在,我才闻到了什么才叫美味;吃了七天方便面,输了三天葡萄糖;不容易啊;可是当我想着该好好品尝她给我买的鸡汤时;我才想着我正在被动的输着葡萄糖液,而针扎的那只手,恰恰是我拿了二十多年筷子吃饭的右手。
“呃,还是……
或许她也看出了我的难处,我看见她的脸蛋略微红了一下;随后见她吐了吐幽兰,似乎在鼓起勇气;而她接下来所说的话也验证了我的猜想。
“还是…还是我来喂你吧!”
“呃?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她又白了我一眼:“我这个大美女都没说不好意思,你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很想笑,想不到她也有点自恋的倾向,在我的印象中,美女的形象应该是温文尔雅的,想不到她……
“喂,笑什么呢,张嘴啦!”她盛出一勺鸡汤问。
“哦哦…没想什么,没想什么!”我尴尬摇摇头。
“算了,不跟你说了,张嘴!”她的眼睛瞥了瞥她手中汤匙。
于是我像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乖顺的喝着她给我盛的鸡汤。
刚喝了几口,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话说我认识了她这么久,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而她也并不知道我的名字。
“哦,对了;都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说。
“喝汤都堵不住你的嘴,还有,有你这么粗鲁问一个女孩子名字的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她似乎有些幽怨。
“呃…绅士风度,也对,毕竟香港被大不列颠王朝统治了一百多年,他们的绅士制度也沿袭到了香港;话说香港男人还是比较绅士的。
我于是板着脸够绅士的说道:“小生斗胆请问小姐的芳名?”
“你这是在古代啊?不行,重来!”她似乎来了兴趣,笑着骂我。
作为男人,我争强好胜的心理也被她激了起来,我迅速在脑中搜索着我在大学里学的几门外语,我决定逗逗她。
“whatisyourname?please.”
“oh,mygodspeakagainplease.”她同样用英语回答我。
“おはきいてもよろしいでしょうか”
“我讨厌RB!”
“quelestvotrenom?”
“好啦,好啦!别再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了,不就是一个名字么?搞得这么隆重?
“我叫易潇儿,你呢?”
我也收起了逗她玩的心情,当听到“易潇儿”三个字时,我的眼睛突然瞪的老大;“易潇儿”?原来她叫易潇儿!”
“我叫段红尘!”
“扑哧…你叫段红尘?断了红尘,不会吧,你是和尚啊?是不是假的?”
“呃…一段两段的段,段王爷的段,我没骗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