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迈着婀娜碎步的倩影,我的心受到了深深的震撼;我的瞳孔充满了不可思议。
脑海中浮现出的那天在酒店里的情形,也越来越清晰;我原本以为我和她只不过是生命里的匆匆过客,我和她的无意邂逅,也只不过是彼此的一次擦肩而过。
冬儿走的那天,我多么想要一个女人来抚慰我受伤的心;而就在我心灵最脆弱的时候,我遇见了她。
想起她绝美的容颜,想起她迷人的笑靥,我竟有几分痴迷;自从那天回家之后,我曾多次想到过她;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对她有好感,但我只是拿她当作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来想。
我也有想过我和她是否有重逢的一天,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偌大的一个香港,人海茫茫;各种肤色,各种语言的人会聚一堂;想要找到一个只瞥过一眼的陌生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天方夜谭。
虽然这个人是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很漂亮很漂亮,虽然这个女人很有气质,虽然这个女人拥有让绝大多数女人为之嫉妒为之羡慕为之恨的性感,黄金身段;虽然这个女人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但我相信在香港这个人种混杂的国际都市,满足她这些条件的女人,或许也绝对不只她一个。
可是此刻当我清楚的看见她出现在我前面时,我还是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但是当我又看到那双修长性感白皙的以及让我痴迷的黄金身段时,让我很难再找到第二个“她”;所以此刻我清醒的意识告诉我自己--我真的又遇见了她!
三天没见,我看着她依然穿着一袭白色的素裙,不过比之三天前我看见的那件素裙还要白;秋风又吹了起来,我又看见了她白色的裙袂和她披肩的秀发随风舞动着;看到这里,我不禁又想起了那天她脸上的冰冷以及琐在黛眉化不开的忧愁;那么,她此刻是不是同样很忧愁呢?
面对这个女人,我突然有一种想跑到她身边呵护她、安慰她的冲动;但残酷的现实又拉住了我冲动的脚步;我心里自嘲的笑笑:“呵护?安慰?我有什么资格呵护她、安慰她呢?她又不认识我,我又不是她的谁?
她的背影越走越远了,就在我打算和要她永远成为陌生人而放弃追逐她时,突然我看见从她左手拎的LV挎包上掉下来一个类似掉坠的东西,她继续走着,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东西掉下来了;而我再看看这条人行道,除了我和她之外,只有孤零零的几个人影;而在她身后、离她最近的--却只有我!
所以摆在我面前的似乎只有两个选择,一:物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理睬她掉下的东西,往前走;二:立刻跑上前去拾起她掉下的东西,然后交还给她。
自然我不会选择第一种,虽然我并不是什么滥好人,但我决对不会当人前人后遭人唾骂的恶人;作为从小就被灌予乐于助人、富有道德心的社会主义良好青年,看到这种情况,我怎么会不伸出拾物之手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可怜我,可怜我苦于寻找一个充分的理由为她“效劳”,从而让这个掉坠来拯救我;让我有了理由去行使我的“使者”之职,但就是这个小小的掉坠,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于是我在肚子里没有油水外加饥肠辘辘的危险下,像个病秧子一样不慢也不快的速度向掉坠跑去。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向掉坠并将它捡起来时,才发现原来它是一枚银白色的月牙。
我没有立刻歇息,因为我还要把这枚月牙归还给她,但是她此刻已经距离我有三四百米了;而我现在体力似乎消耗的差不多了;三四百米?叫我如何跨越啊?此刻我在心里不只一次的骂着自己的无能。
也许是我作贱的骂自己抑或是上天又在可怜我这个倒霉蛋,让我奇迹般的有了些许能量,虽然并不是很多,但能有这些,已经让我欣喜若狂了;我在想上天既然这么照顾我,撵我真该去圣约翰座堂参拜参拜我们可爱的耶稣大人,阿门!
我拿着手中的月牙,使出上天赐予我的能量,向着前方的她喊道:“喂,小姐,你东西掉了!”
“小姐,你东西掉了!”
“小…姐,你东…西掉了!”
我边跑着边喊着她,我的能量越来越少,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小的只有我自己能够听见;但我没有放弃;终于,我看见了她转过了身,我猛的一咬牙继续朝她跑去。
终于跑到了她的身边,仿佛之间我感觉我像是一瓣陪伴了大树一个春天的花朵,累了,也该碾作红尘了;但我还是保持气息尚存着。
“给…你!”我有气无气的把手中的月牙拿出来,摇曳在风中。
一秒,我看见她笑了,原来她笑的是那么好看。
“谢…”
她的第二个“谢”字还没有说出,我的身躯终于倒下了;我倒在了她的怀里,因为朦胧之间我感受到了她胸前的以及她身体散发的幽香,倒在她怀里的那一刻,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