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督府内,百里渠爵士正在向麦理浩总督汇报情况,“阁下,调查科的人已经基本全部到位,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基本都是刚刚毕业的警员,身份都是清清白白,可以保证行动的保密性。”
“先不说这个。爵士,我们原来计划准备后天动手的,可是,你看看今天香港发生了多少事情,外面都要被记者报道疯了。”
“哦?”百里渠一直都在新成立的调查科处理事务,对于外面的信息知道的不多,便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看,很快,仅仅看了一页的他就已经脸色铁青了。报纸上整版整版都是介绍今天上午发生的斗殴,抢劫和强奸事件,还用大大的问号质问责难香港政府当局。
“阁下,这一定是雷洛搞的鬼。”
“不错,我和你的分析是一样的,可目前顾不上考虑这些,重要的是平息舆论,降低犯罪率。这还仅仅只是上午发生的犯罪案件,下午的案件还没有来得及报道出来。你知道我得到的消息,下午发生了多少起这样的案子吗?”
“整整三十二起,加上上午的二十起,一天之内,全香港就发生了五十二起恶性事件。你说这些事情怎么处理?”
“这些还需要警察部门配合才行。”
“见鬼的警察部门,他们只知道听雷洛的,根本不把我这个总督放在眼里。这时候需要他们的时候,到处都是借口,推三堵四,他们难道就没看报纸吗,还是故意这么做给我看的?”
“阁下,其实你想过没有,我们完全可以以这次的事情责问雷洛,或许可以乘机免除雷洛的总探长职务,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上午就叫人去找雷洛过来了。可你也知道他这个总华探长平日里架子就大,不容易见到。何况现在知道出了大事,估计更是躲着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给我回信呢!”
“今天的这些事情其实也给了我们很好的借口。发生了这么多的暴力犯罪事件,我想整个香港的市民对于黑社会团伙都会怀有敌意。这时候我们刚成立的调查科就有用处了,利用舆论和民意,狠狠打击这些恶势力,削弱雷洛暗地里的势力。”
“想法不错,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噢,总督您怎么想的?”
“爵士,我们和雷洛对付了这么久,你想雷洛会这么愚蠢,给出这么多让我们攻击他的机会吗?”
“您的意思是?这些事情是假的?”
“不,既然都已经上了报,今天的犯罪事件肯定是真的。只是我想以雷洛对警察系统和黑社会的掌握力度,他应该不会对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不管不问。既然事情发生了,那一定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他的纵容。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会让这些事情发生?这些事情除了激起民愤,似乎对他没有任何用处。还有件事,今天上午就有人向我报告市面上很多赌场,妓院今天都无缘无故地停业了。这些场所一直都是雷洛广进财源的地方,他要不是因为什么原因,恐怕不会轻易关闭这些地方的。”
“噢?听您这么说,我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犯罪事件了。”
“你说说看?”
“您平时不怎么接触外面,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平日里这些黑社会开的赌馆妓院收容了大量的瘾君子和小偷混混,而今天这些地方被关了,原先聚集在里面的小偷混混瘾君子便全都流落到市面上。造成市面上的混乱,最终导致了这么多恶性事件的发生。”
“那事情就清楚了,一切的源头还在于黑社会控制着香港的地下局势,也就是说是雷洛故意让今天的犯罪率骤然上升。”
“可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呢?从目前的情况看,对他一丁点好处都没有?唯一可以让他高兴的大概就是现在的舆论都在申讨我们总督府。”
这时,麦理浩房间内的电话响了起来,只是他刚接过电话,没说两句就气呼呼地将电话给挂断了。
“怎么了阁下?”
“我在警察总署的眼线和我说,今天雷洛根本就没有去警署上班,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没去上班?”百里渠听了也有些纳闷,据他这么长时间的监视来看,雷洛是个很守时和有规律的人,每天都会准时到警署报到处理事务。“无缘无故啊他怎么会不去上班呢?”百里渠心细如发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劲,他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突然心里升起了个年头,“莫非,他要跑?”
“啊,糟糕,阁下,我看雷洛可能要跑。”
“爵士,为什么这么说?”
“总督,你想,怎么早不发生晚不发,偏偏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而且我们后天就要对雷洛的人采取行动了,偏偏前一天外面出了这么大篓子。这绝对是有预谋的,如果我猜想不错,一定是雷洛从哪里得到了我们要动手的消息,所以他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借此转移我们的视线,让他可以从容脱身。”
“那我们赶紧全城通缉他。”
“来不及了,恐怕此刻他已经离开香港了。而且就算通缉他,我们拿什么通缉他?我们手里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指证他。”
……
第二天,廉政公署接到总督府的命令,全面接管了警察局的工作,带走审查了几乎整个警察局的所有中上层官员,只是雷洛等少数几个人因为不在香港而幸免。而新成立的调查科也在同一时间发挥威力,彻底捣毁了几个黑社会帮派,将首脑人物全部抓获,依法定罪,整个香港的黑势力一时噤声。
这场自上而下的警界和黑社会风暴由此拉开了帷幕,持续时间长达半年之久。虽然没有能够抓到雷洛等首脑人物,可也严重打击了整个香港的黑势力,使他在短期内无法恢复,即便恢复了也要面对新的警察部门的监视。
……
当然,这一切都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在廉政公署和调查科行动的那天我就已经处理好香港的所有事情,在小刘的安排下回去了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