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谢信哼着小调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工坊走去。
“太阳出来我爬电杆,爬上了电杆我想冒险,一冒摸到了高压线啦……”。
“少爷,什么是电杆?还有什么线?”六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窜出来,把谢信吓一跳,谢信当即拍了六子一脑袋瓜子。
“你小子能不能先让我看到人,再出声。想吓死少爷我?”
六子摸了摸头委屈的哦了一声。
谢信步入工坊,工匠便笑呵呵的迎了上来,一边手里拿着做好的扇子递给谢信,“郎君您来啦,来看看,这个扇子做好了,您看看行还是不行,要是不行,小的马上再做”。
谢信平静的接过扇子,本以为昨天只是简单示范,工匠应该做不了多好,谁知,这个折扇的做工,完全超过了谢信的想象,扇骨看起来更加光滑,扇骨之间的松紧度也做得很接近现代的折扇,扇面上,工匠换了另一种纸,看起来更薄,谢信顺手甩开扇面的时候,那种声音听着特舒坦。
看着谢信不断的点头,工匠师傅脸上展现了笑容,在短褐上拍了几下手道,“少爷昨天来随便一弄,便做了这么个新颖实用又好看的折扇,我们做工匠的,世代做工,却想不到这些,实在惭愧,所以,昨天小的和徒儿们研究了一天,把这个折扇的部分做法进行了改进,呵呵”。
谢信一边看,一边听着。看来我国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高啊,而且这个防制的能力也是有传统历史的,哈哈。
谢信高兴着道,“师傅,你真是厉害啊,哈哈,不错,师傅就先按照这个方法做,能创新就创新,还有做得越多越好!”
工匠一听谢信肯定了自己的劳动成果,当即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很快,工坊的工人便开始做工了,一些人破竹,一些人做扇骨,一些人在一口大缸上用木框子捞什么,谢信一问才知原来是做扇面纸,还有些人正敲着一些小钉。
整个一流水线呀,哈哈,谢信在工坊里转悠,看到这么有规模的工坊笑得合不拢嘴,每把扇子都是钱啊,哈哈。
谢信从工坊出来,手里把玩着刚才看的扇子,直接向着谢安书房走去,接下来就是少爷我成为东晋折扇大王的最后一步了,谢信yy着:
东晋谢氏折扇研发及制作有限公司,总裁:谢信手牵着总裁夫人郗颜儿从后台走出来,后面还跟了个总裁秘书琪琪......
“哈哈哈”谢信想着想着大笑了出来,搞得身边的六子一愣一愣的,搞不明白这少爷一整天在傻笑什么,
很快,二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走到了谢安的书房门口,六子自觉的留在门口,谢信慢慢的走进书房前厅,正看着厅里的布置,墙上有很长一块字匾,很遗憾,谢信认不了多少,只随便晃了一下左下角作者:王曦之。
王右军的字就是好啊,虽然自己不认识几个。
此时谢安面带笑容的跨了出来,看到谢信正注视着王曦之的字,还以为谢信在学习,满意的点着头,慢慢走到谢信身边轻声道,“怎么样,猴儿,你王世伯的字如何。”
谢信一听是谢安的声音,马上转过身,拱手一礼道:“王大人的书法博大精深,侄儿如何能看懂。”
谢安微笑着头伸手要谢信入座,“猴儿呀,你今日不来,叔父倒想去找你。”
谢信一看谢安今天展露了几次笑容,看来心情不错呀,“叔父,不知有何事用的着侄儿?”
谢安捻着胡须,端起茶来泯了一口,缓缓道:“猴儿,上次你说桓司马不相信皇上病危,不会进京。”
谢信镇定的听着没有回答。
“果然被你算中!桓温现今以军中军务繁忙为由拒绝了进京,并上表劝皇上多多听取王家和我谢家的建议”。
谢安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谢信的表情,谢信早在书上看到了结局,自然面色平静,不卑不亢。
我还知道桓温今年要造反呢,说出来吓死你。
“叔父,我们虽然算到了这里,可是事情才开始,皇上在心里畏惧桓温,侄儿担心...”谢信看着谢安紧张的停了下来,因为他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点大逆不道了。
谢安明白了谢信的意思,半咪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谢信见了继续道,“侄儿认为,当今皇上畏惧桓温权势,所以肯定会再下诏书让桓温进京”。谢信目不转睛的看着谢安,准备一看矛头不对就换个方向说话。
谢信继续道,“叔父,侄儿猜测,如果皇上...皇上有什么不测,虽然不会直接禅位给桓温,到时候很有可能会传位给太子,但是.....皇上一定会下诏要桓温辅政。所以,侄儿斗胆建议,只要这个诏书发下来,我们就扣住不发。如此,并力劝皇上收回诏书”。
听了谢信的话谢安闭着眼,似乎没什么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谢安睁开眼睛缓缓道,“猴儿,你把事情想的太远了。”
好吧,意思就是要我不要说下去了嘛,我懂。
“不过,叔父,皇上的确病了,这是他早晚会知道的,倘若皇上就此……桓温必定要带兵篡位了,叔父应该早做打算呀。”谢信故作忧虑道。
谢安也是愁容一片,点点头道:“哎,我大晋,危在旦夕啦,还好,朝中几大门族比较团结,我谢家也有如你和羯儿这般子弟,叔父我也心中着实高兴啊,哈哈”说着叔侄俩同笑起来,不过谢信只是微笑,谦逊的笑容。
“猴儿今日来我书房是有何事?”谢安转问道。
嘿,差点还把正事给忘了,谢信一拍脑袋道,“叔父,侄儿看这天也挺热,于是做了这把折扇送给叔父。”
说完谢信双手递上折扇,谢安好奇的哦了一声,伸手接过折扇打量着,谢信赶忙上前帮忙拉开扇面,指着扇面道:“叔父,这上面可以画一些画,或者题一些字,看起来更儒雅些,侄儿不会什么书法字画,所以,不敢随意画。”
谢安像一个孩子搬把玩上了折扇,一开一合的,“哈哈,从来都只有女子用的合欢扇,如今更有了男子用的折扇了,哈哈,猴儿真是聪明呀。”
“呵呵,叔父过奖,叔父喜欢,侄儿就高兴了。”谢信也笑着说。
叔侄俩聊了一会儿,谢信一看正事也做了,夸奖也得了,便起身告辞了,谢信恭敬的行礼然后回去了。
谢安站在门边似乎在自言自语道“猴儿如何?”
“猴儿聪慧,不在封儿之下”居然有人回答,“二哥,可以瞑目了”
“他日振兴我谢家,振兴我大晋者,飞羯即猴。”谢安转过身看着从内室走出来的谢石道。
“哈哈,你谢家有此等后辈真是让人羡慕啊,哈哈”跟在谢石后面的一个灰白头发的中年人大笑着道,谢安陪笑这,“王兄,见笑了,但愿羯儿和猴儿能中兴我大晋吧。”
谢石也跟着笑道,“王兄之子,国宝也是很不错的嘛,将来也必是我大晋之栋梁啊。”
原来这个中年人便是王国宝之父,王坦之,
“诶,诶。谢贤弟,你真是抬举那个畜生了,那个畜生不给我闯祸,我就高兴了”王坦之摆着手道。
“接下来,就要尽量控制郗超的耳目,千万不可让他探听到了确切消息。”王坦之和谢石一齐点点头。
谢信哼着小调走了出来,向六子招着手道,“六子,回宫,哈哈”。
“哎哟,少爷,你说什么回宫啊,可不能胡乱说话啊。”六子一听急道。
“知道了,少爷我高兴一下不中?”谢信故意来句河南话。
六子低头道“少爷怎么进去下出来就这么高兴了?”
谢信得意的笑道,“少爷我就快发财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这少爷,一整天就是钱啊发财的,你是少爷,这么大个谢家都你的,还想着赚钱。
“六子,走,少爷我要出去转转。”
“信儿,你又要出门?”王荃不知何时转到了谢信身边,听到谢信要出门便上前来问到。
“娘听琪琪说你每天都往外跑,你在忙什么呢,可别再像从前那样了”。
“哦,娘,孩儿……孩儿要去……书院听讲!”谢信瞎编道,“对吧,六子。”说完还把六子拉了进来。
王荃狐疑的看着谢信,却还是点头着,“那好吧,明天开始,琪琪每天也跟着你去书院。”
啊……就是用琪琪来监视我咯?哈哈,琪琪这丫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收买了……
谢信辞别老娘,再一次来到集市上,打开自己那把折扇东转西转的,为了改善和这些市民的关系,谢信最近上街没少做好事,什么帮运货脚夫捡掉了的货物呀,扶老奶奶过马路啊,买穷人的东西不收找的钱之类的事。
现在谢信走在街上至少不会再有人畏惧他了,甚至受过谢信帮助的人会主动给谢信问好,谢信正招摇着自己的扇子,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谢信赶忙退了一步,整装收扇一看,是一个矮自己半个头的小伙子,长的很俊俏,清秀得像个女人,可是看身材还挺结实的,俊俏小子赶紧低头道歉道:“公子,不好意思,对不起。”
谢信正要说话,后面却又跟上来一个书生,刚跑上来就抢道,“这位公子,我朋友唐突,在下替他陪礼了。”
谢信举着扇子盯着这两个人慢慢道,“也没什么事,何须陪礼道歉。”
谢信注意到这两个人都穿着一样的裙衣,黑白相间,仿佛是书院学生,莫非这个时代的学生也喜欢逃课?这真是他乡遇故知啊!
正巧刚才跟娘撒谎去书院,这便碰上了两个书生,难道是天意?
谢信赶紧叫住正要离开的两个书生道,“二位可是京郊书院的学生?”
后来那位书生转过身询问道,“我们是培英书院的弟子,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哦,指教不敢,只是,在下也想去书院学习书画,不知两位可否引荐我?”谢信是从自己做扇面画不出画,去书房认不了字开始,发觉自己到这儿就成了一个大文盲了,什么都不懂,所以真心的想要学点什么,给自己充充电。
“哦,公子可以直接去书院拜访先生,就在城南郊外5里”书生点着头道。
谢信抱拳道,“多谢”。
“不客气,或许今后大家还是同窗呢。”书生微笑着答道。“哈哈,就是就是,在下谢信,不知兄台如何称呼?”谢信也笑着客气道。
另一个矮一点的小生拍了一下书生的胸脯又拍自己一下抢道:“他叫梁山泊,我叫祝英台”。
什么!梁山伯!祝英台!谢信差点摔地上去!莫不是搞笑吧,啊,这事也能碰到?
诶,谢信努力的回忆着,好像梁山伯和祝英台确实是在东晋时期,我还说是小说或者戏剧里面的人物,原来果真是确有其人呀,我说怎么那矮个子长得那么像女人呢,原来真是女人。
嘿,看这情况,旁边的梁山伯还不知道祝英台是个女儿身,那,我是装傻充楞呢,还是……哎,我还是旁观吧,顺道看看这个现场版的梁祝。
“梁兄,祝兄,谢信有礼了。”谢信一边想一边赶紧接到。
“谢兄有礼了”梁祝齐答道。
于是一行4人在大街上穿梭着。“梁兄祝兄今日进城所为何事呢?”谢信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梁山伯面露难色,却是祝英台还大大方方的说,“每天看书,太闷,所以我们偷跑出来透透气,嘿嘿。”
果然是同道中人,谢信也笑呵呵的说,“我也讨厌看书,以前为了高考,日日苦读,夜夜默背,通宵达旦,可谓:为伊消得人瞧悴呀……差点没把我累死”,心情一激动,似乎说漏嘴了,谢信赶忙闭嘴.
梁山伯停滞了一会儿,嘴里念叨着,“为伊消得人憔悴……谢兄将圣贤书比作倾慕爱人,真是新奇巧妙才思敏捷呀,不过,那什么考的,是什么东西?”
“额,梁兄过奖了,呵呵,”谢信支吾着道,“那个……考就是……就是,夫子每年的问答,嘿嘿”
梁山伯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谢信和梁山伯一路聊着,祝英台就在前面带着路,东看一看西看一看,女**逛街的特征展露无疑,当然也冷不丁的来插上一句,好像是害怕谢信他们把她给忘了。
没多久,祝英台在货摊上看着一盒胭脂,盒子做得比较漂亮,祝英台拿着仔细的看着,梁山伯走上去也不催促,只是默默的看着,谢信却上前故意道,“诶,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看这种女儿家的玩意。”
祝英台听了红着脸朝着谢信道,“谁说男孩子就不能看女孩子的东西了?如果你不来看,你怎么知道女孩子心里想的什么?她会喜欢什么?”祝英台抿了一下嘴继续道,“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将来,又能送什么东西给自己的心上人呢?”后面半句话,却是转过去朝着梁山伯说的。
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已经不单纯是同窗关系了,革命情谊已经变质了啊。
梁山伯听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祝英台却红着脸看着他,谢信也跟着起哄,叉着双手看着梁山伯。
梁山伯手晃了一下吞吐的说,“英台……英台说得对,应该……多看看”。
哈哈哈哈,这个古代纯情小男生真搞笑。
谢信看着尴尬的梁山伯差点笑出来,这还没表白就这样了,要是真表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