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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就在韩楚晴离开树人的这几天,丁善宇经历了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刻。

校长找丁善宇谈话:“今天我不是以校长的身份和你说话,而是以你姚伯伯的身份想问问你,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一个学生搞出这种事情来,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被人陷害了!”

“对不起姚伯伯,那是真的。”

“什么,真的,你的意思是说,你真的和一个学生……”校长不相信地说。

“我很抱歉,只是我和她真的有了感情。”

“你……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伤害倩兮,难道我女儿还比不上一个黄毛丫头!”

“不,不是的,倩兮她很好,是我对不起她,姚伯伯,亏欠倩兮的**后一定会弥补,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跟您说,但是请你相信,我会用我的生命担保,以后我会把倩兮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去疼爱不会让别人伤害她,现在最想希望得到的是您和姚伯母的体谅。”

“丁善宇你说得好听,倩兮是我女儿,我最了解她,如果她想让你把她当成妹妹就不会回国来找你!善宇啊,你真的让我好失望!”

“姚伯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我只能说,我和倩兮之间的感情是亲情大于友情大于爱情,如果真的要在一起,恐怕不会幸福……”

“善宇!”校长激动地打断了丁善宇,“你还是想想要怎么跟倩兮解释吧。”校长又生气又失望,最后朝善宇摆摆手,让他出去。

丁善宇默默离开,他把校长室的门轻轻带上,一转身,吓一跳,因为姚倩兮站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

“倩兮你怎么在这里?”

“我,特意找你的,我们谈谈吧。”

丁善宇一愣,“哦,好!”

两个人来到丁善宇的办公室,丁善宇把门锁上。姚倩兮抱怀伫立在窗台边,丁善宇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启齿,只觉得那个熟悉的背影竟也会显得苍凉寂寞。

“倩兮……”

姚倩兮回身,眼里蓄着泪,扑到丁善宇的怀里,说:“善宇……”

“倩兮,倩兮你别这样。”丁善宇有点惊慌失措,他扶正姚倩兮说,“倩兮你先冷静一下,不然我们永远谈不了。”

倩兮歉意地说:“对不起,善宇!我现在只是一见到你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是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太想你、太在乎你了!”

“倩兮你别这么说,你这样我只会感到更加对不起你!”

“你觉得对不起我吗?那就弥补我吧,用你今后的人生来补偿我,和我在一起!”

丁善宇越听越急,“倩兮,我,我……”

“我什么?”

“我们分手吧!”

“不,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分手!

“我和楚晴的照片都被贴出来了,你不是很生气很失望吗,为什么不离开我呢?”

“我想过了,男人有的时候会三心二意,但是只要有一个人坚持着,等待着,就一定会改变他,最后让他回到自己的身边,毕竟我们认识十八年了,这份感情不是能轻易割舍得了的,我说的对不对?善宇,那件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谁都不要把它放在心上,然后我会给你时间去忘掉韩楚晴,这样难道还不行吗?”姚倩兮作出了巨大的牺牲与让步。

丁善宇摇头,“倩兮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这样对你对我对楚晴都是不公平的!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却想着另外一个人,即便你会忍受,我也不会原谅自己,因为我伤害的是两个人。倩兮,我们十八年的感情,做不了爱人也可以做亲人的,我们是朋友,是兄妹。而楚晴,我对她是真心的,我想守在她的身边。倩兮,是我辜负了你的感情,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善宇,我不明白,你和韩楚晴才认识多久,怎么就,就那么喜欢她,不惜和我分手,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倩兮,你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男孩,一定会很幸福……”

“好了善宇你不要再说了,我低声下气求你,不介意你心里有另一个女人只为了能和你在一起,现在你却说着什么将来我会遇到一个更好的男孩来打发我,原来我就只有这么一点点价值,原来从始至终我在你心里都没有什么分量,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轻巧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丁善宇,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呢?!”

“倩兮,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曲解它好不好!再说,当初答应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是因为我当时对你我之间的感觉有点模糊不清。”丁善宇叹了一口气,“倩兮,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说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有些事情不是说错就错,说原谅就能原谅的!善宇,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铁了心就是要跟那个韩楚晴在一起?”

丁善宇不得不说:“是!”

“好,很好!”姚倩兮点点头,扬手就扇给丁善宇一记响亮的耳光!丁善宇有点蒙,他用舌头抵了一下腮帮,看着眼睛里爱恨交织的姚倩兮,丁善宇理解地说:“如果打我能让你好过一点,那你就多打几下,这样我也会好过一点!”

姚倩兮痛彻心肺,她绝望地注视着丁善宇,终于完全地爆发了,她不留情面地打向丁善宇,每一巴掌都呼呼生风,没有丝毫的手软。丁善宇站稳脚跟,任姚倩兮劈头盖脸地打着自己,眉头皱也没皱。

最后,姚倩兮累了,没有力气了,她的手渐渐垂了下来,脸色惨白地后退了几步,说:“就这样了……你走吧,去找韩楚晴吧……”

“我送你回家吧。”

“不需要,你先走吧。”姚倩兮面无表情淡淡地说。

韩楚晴和丁善宇相约晚上在情人街那间他们最熟悉的餐馆吃饭。

韩楚晴关切地问丁善宇:“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一定很糟糕吧。”

“没有,和以前一样,正常。”丁善宇撒谎说。不过韩楚晴一眼看穿,说:“善宇哥你就实话实说吧,不用隐瞒我,事情闹这么大,怎么能一切正常呢?还有倩兮姐怎么说?”

丁善宇给韩楚晴夹了一口菜,说:“我被停职了,也跟倩兮谈过了,我向她表明的我的心迹,我想她慢慢会明白并原谅我的。”

“什么,你被停职了?”韩楚晴惊讶地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个月后就能复职。”丁善宇轻描淡写说。

韩楚晴握了握丁善宇的手说:“对不起啊!”

“傻丫头不关你事,没事的。”

韩楚晴勉强笑笑,然后又问:“那班导呢,她有没有事?”

“她……没事。”丁善宇有点犹豫,合欢不让他告诉韩楚晴。

“真的?”

“真的!你放心吧。对了,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他们说打听到了妹妹的下落,要去找她。”韩楚晴说到此,一脸兴奋。

丁善宇也开心地说:“那真是太好了,其实我觉得你妹妹挺了不起的,一个人能出走这么久,挺佩服她!”

韩楚晴瞪了丁善宇一眼,“免了吧。”

“那么,我呢?”

丁善宇要怎么说出“开除“二字呢,他想转移话题便问:“你觉得今天的菜怎么样,好像盐放多了。”

“善宇哥,告诉我吧,我能承受!”

丁善宇见状,只好告诉她:“校长……要……开除你。”

韩楚晴手里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急忙弯腰去拣。

“楚晴!”

“我没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还是有点无法相信!”

“楚晴,我知道这是一个很坏的消息,但是坏消息里面却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学校规定要开除一个学生会必须请学生的家长到校并签字,而你父母现在人在外地,所以开除的手续办不了。这是我额外拜托训导主任的,让他再给咱们一点时间想办法。”

“这是真的吗?太好了善宇哥。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谢谢你!”

丁善宇握住了韩楚晴的手诚挚地说:“谢什么呢,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韩楚晴回到家中,发现陈碧雪居然在她家。

“你怎么来了?”

“楚盈,我想你了,也想班导了!”

“班导?白天见不到吗?”韩楚晴奇怪问。

“不知道班导是辞职了还是被开除了,她走了,现在班导换人了。我们大家都好想她!”陈碧雪说完眼圈都红了。

韩楚晴一头雾水,“什么叫班导走了,她不在学校吗,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陈碧雪便把听闻的事情告诉了韩楚晴,告诉她班导已经离开了树人高中。

“什么?怎么会这样?”韩楚晴跌坐在沙发上,为什么善宇哥没有告诉我,他说班导很好的啊!为什么,怎么会这样?韩楚晴嘴里不停地重复这一句。

“楚盈,你不知道这几天大家状态一点也不好,新的国文老师课讲得一点不好,还有代课的数学老师啊,可凶了,跟丁老师简直没法比,好多同学一上课就睡觉。”

韩楚晴担忧地说:“这怎么行呢,班导若是知道一定会很担心的!”

“所以楚盈啊,你想想办法啊,怎么能让班导回来呢?”

韩楚晴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因为韩楚晴的父母远在外地,所以开除手续暂时办不了,这便给了韩楚晴一些时间想对策。她和Psyche坐在一家明亮的餐馆里吃饭,可是韩楚晴一点胃口也没有,筷子动了两下就放在桌上了。

Psyche理解韩楚晴的心情,劝道:“好歹吃一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啊,要不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楚晴。”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你吃吧,我不饿。”

“看你这几天,从住院到现在,就没消停过,人都瘦了一大圈,等伯父伯母回来看到你这样子会担心的,为了他们你也得吃饭哪!”

韩楚晴听到,不由得更加难过,“我真的很没用,为什么正常一个学生能做到的事我却做不到,为什么连个好名声也留不住,我对不起爸妈,更对不起妹妹。”

Psyche握住韩楚晴的手心痛地说:“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楚晴,你处处为他们着想,怎么会对不起他们?你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换作别人根本做不来的你知道吗!”

韩楚晴感激地说:“你总是安慰我,谢谢你Psyche!”

Psyche说:“谢谢我就行了?”

“那你想干嘛?”

“吃饭!”Psyche的要求简单而务实。

韩楚晴为了Psyche的这片心,终于拾起了筷子。

“Psyche啊,我想到一个办法……”饭吃一半,韩楚晴突然说道。

“什么办法?”

“路露的家长是树人的大股东,说白了就是拿钱的主,所以自然‘财大气粗’,或许让我爸拿更多的钱出来,成为大大股东……”

没等韩楚晴说完Psyche就会意,“你想用钱说话?!”

“嗯,倘若由我们韩家为树人出资,这样校方就投鼠忌器应该就不会开除我,而且也能让班导回来。”

Psyche有所顾虑,“如果这样的话少说也是几十万,你要怎么跟伯父开口?”

这倒为难住了韩楚晴,是啊,平时零花钱都是爸妈主动给的,她没有主动要过钱,因为她经历过贫穷,知道财富的来之不易,所以她在开销上一直很节省。

“唉,再让我想想吧。”

韩楚晴和Psyche从餐厅出来,已经八点多钟了,街边的路灯一盏连一盏,荧荧的亮光为归家的人们指引方向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韩楚晴和Psyche不禁好奇地去观望。只见马路的对面,一家酒吧门口,三五个醉醺醺的小青年正对一个女孩子动手动脚。女孩被他们团团围住,脸上又惊恐又愤怒。

“把你们的脏手拿开,别碰我!”女孩吼道。

“呦,挺厉害呀,碰你这么着。”一个穿黑夹克的男生说完就伸手摸女孩的脸。

女孩本能地把男生的手打开,然后转身欲走,可是很快就被另一个男孩用身体挡住了去路。那些混混似的青年继续调戏道:“妹妹别走啊,晚上陪哥哥们玩玩。”

“你们滚开!”女孩推搡那个挡路的男生。谁料那男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对其他人说:“这丫头不听话,找个地方修理去。”说完就被拽着她往路口拐弯的胡同走去。

那些男生吆喝着,吹着口哨无比兴奋的样子。女孩终于妥协了,哀求道:“我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好不好,我有很多钱,都给你们,只要你们放我走!!!”

“钱?好啊,我们要!不过,人嘛,我们也要——”最后的声音被拖得老长,其他人大笑起来。

“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女孩话音未落,衣服已经被扯下去一层了,看来有个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救命啊!救命!!!”女孩大叫。

立即一个人捂住女孩的嘴,然后对另外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就连拖带拉把女孩拽走了。

韩楚晴和Psyche观望了很久,看苗头不对,韩楚晴说:“不好,去救人吧。”

没等Psyche答话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往马路对面跑,Psyche担心韩楚晴便紧追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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