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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后山生活

这年秦岚十六岁,自己依然在后山,所不同的是他不在是厨房的杂役,而接替了老张头的差事做了药园子的管事。

因为观主知道他到他平日多来这药园,听说也懂些医药方面的事儿,再加上这道观本来就不大,再说这药园子也就是个养花种草的地方,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大部分都是些伤风感冒等常用的药材罢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人重视。

因为听说秦岚常往这里跑,又对着药园比较熟悉,故而才让他这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当了管事,要说打理这药园对秦岚来说可谓是轻车熟路了,毕竟他在这里边看边干的已经五年了,在加上大部分活儿都是他亲力亲为的,所以让他打理这里到也不费什么事,上面的看到这里还和往常一样,逐渐的也就淡忘了老张头这个人,也就承认了秦岚是这个药园子的新管事。

岁月匆匆,秦岚每天依旧是早上起来照顾药园,下午闲来无事的时候便翻开老张头留给他的那几本书。

起初他对老张头所说的话并不以为真,所以长久以来也没有认真看过这些书。

偶然的一次,秦岚在院子中睡午觉的时候,天气大变似有雷雨将至,但此时的秦岚对此浑然不知,当他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头昏欲裂,恶心不止,这种种的难耐又让秦岚想起了老张头。

以前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跌跌撞撞的往老张头这边跑,因为每每老张头的一副草药都能立时起效。

但此时秦岚环望四周,药园依旧,房屋依旧,但老张头却已经不再,看到这些又想起往昔和老张头相处的日子,心中不禁黯然,虽说老张头总是时不时的奴役自己,但他对秦岚的关心,秦岚还是看得出来的。

苦涩的一笑道:“没了张师兄,以后生个病就麻烦了”想到这里,秦岚忽的想起当初老张头留给他的那几本书中好像有一本关于药学医理的,就急忙跑到屋中翻找了起来,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在墙角的一个柜子底下发现了那两本书。

于是赶忙翻起了老张头自己写的那本关于他一生对医道见解的书,此时头更疼了,他也没心思细看,忍痛的从头开始往后翻,查找有关治疗头痛的方子,找了半天终于在一页纸上找到几种治疗头痛的方子。

“清灵丹”,“化风丹”,“天霜丹”这几种丹药都有祛风治寒,通肺解热、提神醒脑的功效,但似乎这些都只是这些药的辅助功能,对着几种丹药描述更多的则是什么对调节法力,吐纳灵气等方面的作用。

比如说这清灵丹能够增强人体对自然界中各种灵气的吸收,再如这天霜丹能帮助人体压缩吸收的灵气,进而使得人体能够容纳更多的灵气。

还有化风丹更是能让人身轻如燕,明神提气。但这些对秦岚现在的状况似乎都没有什么作用,看到这些秦岚反而觉得这些药方写的有些不实。

秦岚又定睛看了一眼,这一看他就看傻眼了,本来自己就头疼,可看到这丹方中提到的药材他就更头疼了。

像紫苏叶,马鞍草,土荆芥还好说,但天池水,凤凰泪这些东西秦岚连听都没听过啊,秦岚越看越郁闷,突然秦岚想起当时老张头说过前面的丹方配置都比较难,但后面有她改良的药方,想到这里秦岚急忙翻到书的后半本,果然在这本书的后半部分是老张头手书的一些密密麻麻的药方,其中就有一个药方叫“清灵散”的,秦岚看到清零散又想到清灵丹,料想这两种丹药应该有些关联吧。

这也让秦岚不禁对药方的材料产生了一些担心,秦岚忍住无尽的头疼仔细读着药方,让秦岚高兴的是,这药方中提到的材料在他这药园中都能找到。

秦岚按照药方中的方法将各种草药按相应的分量放入老张头用过药锅中,时间不大一股浓烈的草药味迎面而来,尽管这味道不太好闻,但他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找了个碗,盛岀一勺就喝了下去,喝完之后他坐在床边,自己感觉着也没有什么变化,头还是疼,心里就是一暗,心想肯定是熬的不成功。

药没起到效果,因为以前用老张头的给他的药后总是会能让他感觉到一些症状减轻的感觉,他也不知道是自己药量放的不对,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现在他头疼依旧也没有精力再去试验了,他实在是疼的难受了,就倒头在床上睡了起来,要知道他这一睡就是两天。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秦岚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觉得头已经好了,而且觉得自己精神也不错,此时他也不知道,是那个药起了作用,还是他睡的这个觉起了作用,幸亏他自己醒了,因为他觉得自己都快饿死了。要是自己再多睡上几天的话,那估计来人发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

至此,秦岚算是学乖了,想想这里虽然人不少,但真正认识他、关心他的人可着实不多,万一自己在这里真的病了,料想是不会有人出钱给他请郎中的,估计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被赶出道观让其自生自灭。

秦岚病好了之后就对老张头留下的那本医书翻来覆去的看,因为他可不想等到下次身体不适的时候再看,有句话叫做未雨绸缪,这个道理秦岚还是懂的。

秦岚在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这清灵散不光对风寒头痛有用,对其他一些常见病也有效果,像痢疾,肺热,高热等等都有疗效,甚至连水土不服,晕船都能祛除,这些让秦岚觉得炼制出几幅清灵散备用还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秦岚仔细的对照药方一丝不苟的将各种药材按相应的分量配置到一起,这个仔细劲儿啊,就别提了,看来秦岚着实是让上次的事儿给吓到了。

老张头留给他的这本医书中记录的都是老张头的一些对药草的药理分析,疗效,种殖方法和很少一部分的丹药配方,对于草药的认识,这几年里他已经把这园子里的草药算是认熟了,这还得归功与那位张师兄啊。

至于丹药的炼制,这本书上提及倒是不多。只有他之前看过的寥寥几种,但书中提到的两种丹方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培元丹”,“益气丸”这两种丹药,一种是用来平时改善体质,另外一种说是用来促进身体对空间的灵气吸收的,虽然秦岚看了不是很明白,什么空间,什么灵气的,但他对此并不在意,因为他关心更多的则是培元丹,像这种能够培元固本、增强体质的丹药不正是自己所需的吗,但书中提到一句话就是建议培元丹和益气丸最好一起服用,这样丹药的作用就可以发挥的更加充分,尽管秦岚对益气丸到底是什么类型的丹药并不太清楚,但他清楚的知道培元丹的作用。

所以他相信配合益气丸一起使用也是为了培元丹能够更好地发挥药效。

或者说没有的药效可能会差上一点,秦岚虽然不看好益气丸,但还是想看看这丹药的炼制方法,如果炼制不难的话顺便一起炼制出来也无所谓,如果难度大的话就直接舍弃算了。

所以他就把这两种丹药从头到尾的仔仔细细的看好几遍,一边看一边参悟,看完这两种丹药的丹方之后,秦岚的眉间紧锁,似乎在冥思苦想着什么,一边想着,嘴里还一边嘟哝着:“什么天池水啊,怎么没听张师兄提过呢,天池水,天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原来啊丹方中提到的几种材料里,有一个叫做“天池水”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啊,心里暗想没听说过什么是天池水啊,这一时间让秦岚有些想不明白,要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的话秦岚就直接去找老张头。

可如今老张头不在了,他在这个道观中认识的人本就不多,若要想找个懂的东西多的人还真是不易,突然间秦岚想起他刚来道观的时候曾将在厨房做杂役,同样在这膳食堂里还有一位上了点年纪的杂役,平日里并不煮菜做饭,反而挑水洗菜的事做的更多一点。

这老头脾气有些孤僻,平时并不爱和人接触,但秦岚刚来道观的时候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所以老头对他倒是不防备,闲下来的时候还给秦岚讲些故事什么的,但后来秦岚大了,又要忙于后山药园中的事而很少再到膳食堂这边,所以才很久没见到这个杂役老头了。

秦岚觉得这老头知道的东西不少,并和自己的关系也还过得去,自己倒不如去问问他,也许能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想到这里,秦岚没有耽误,径直的来到的膳食堂的后堂,这里是膳食堂的杂役们休息的地方,平时比较噪乱,秦岚还没进门便听到几个杂役你吼一声他骂一声的互相调侃着,当秦岚走进院门的时候,有几个年轻的道士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说:“哎呦,这不是秦大夫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莫不是那嫌那草药不好种又要回来种菜了吧”,说完哈哈一笑。

旁边的人也跟着轻蔑的大笑起来。

只有蹲在窗户外边的一个花白头发的老道没说什么。

看着老头的样子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一个人蹲在那抽着旱烟袋,对周围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秦岚要找的就是这个人,见其在这里,也就没有搭理其他人,低着头直接向这个老道走了过来,其他的小杂役们见秦岚不理会他们,也就没趣的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儿了。

秦岚走到老道身前,拱拱手说道:“不知蔡师兄可否有暇,师弟有个问题想请教师兄”,说完秦岚便站到一边看着他,老道话也没说,直接走到了屋子里面,对秦岚说:“有话屋里说,外边苍蝇太多,说话听不清楚”,外边的几个杂役听了,一阵气愤,“你一个挑菜的能懂个什么,见有人问你还真把自己当才人了”外面的杂役们撇着嘴骂道。

秦岚和这老头都不是急躁之人所以对这些人的话自然也没太在意,进到屋里。老道张口对秦岚说,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说吧,我也很好奇,你能有什么问题会请教我,我除了能给你讲几个传闻故事之外就只会挑水洗菜,难道你要自己洗菜做饭?

可按说你平时都是有人给送饭的啊,秦岚听了心里一笑,原来这个老道以为自己是来请教厨艺的了。

想到此,秦岚也没多说对老道施礼说道:“以前常听师兄讲一些世间罕见之物,今日我特来向师兄请教一个问题,顺便给师兄带来一壶西山枣茶,让师兄解渴”,老道听说有东西便把头转了过来,淡淡的对秦岚说:“师弟有心了,有什么问题师弟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说给你听的”。

听了这话秦岚开口道:“不知师兄可否听过天池水”,“天池水?你问这东西干嘛?”老道张口问道,“没什么只是以前听老张头给我配药的时候提起过,觉得好奇罢了”。“哦,我还以为你遇到神仙炼丹了呢”,秦岚听了顿时高兴了起来,因为听这话的意思这老头明显是知道天池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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