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同世界，同样孤独

他——凞晨从小成绩就特别好，没有让父母操过心，一直以来父母很忙，凞晨的父母各有一个公司，而且生意做得很大，父亲慕赢是房地产盛湾建筑董事长，他的产业遍布全国30多个城市，购置了多处地产并进行开发，被誉为是“江南第一地主”，旗下的产业包括了盛湾高尔夫别墅、盛湾高尔夫球场、盛湾健体中心、盛湾豪园、盛湾高金融大厦、盛湾商务中心和盛湾高洲际酒店等。凞晨的父亲自小接手了他爷爷的产业，父亲向来做事严谨，心思缜密。而母亲李景霏则是景晨集团的董事长，景晨是一个以百货贸易零售为主、文化传媒的多元化公司。景晨专门吸纳各种国际奢侈名牌，是一个专吸纳高端人群购物广场。景晨国际集团在全国已有十多家奢侈连锁购物广场。凞晨的母亲和父亲有所不同，又有所相同。不同在于她是自己创业走到成功这一步的；而相同在她有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父亲帮她完成了一大半的成功路……凞晨的外公是一个高官从D市市长到A市市长，再升到省长、最后到国务委员。官当得已经相当大了……也是因为有一个有权势的外公，才会有现在这个家。这样的家庭难免会缺少温暖，因为太忙？还是太缺乏爱？不过还好，凞晨还有一个比自己大4岁的哥哥，哥哥皮肤呈现健康的颜色—黝黑，眼睛则是几分相似，兄弟俩个子一样高，两个人的脸确实全部取了父母的有点，只是比起凞晨哥哥慕凞俊要成熟的多。自小以来兄弟两人感情甚好，几乎形影不离，也许是父母常常不在家的原因，父亲安排保镖跟随兄弟两人，家里有付管家，有负责打扫的李阿姨、徐阿姨。几乎没有什么自由的兄弟量除了学习，似乎就不知道童年可以做什么了。偶尔父母会回家来陪他们俩吃一顿饭。直到凞晨10岁时哥哥突然被送到美国念书。凞俊走后，凞晨无所适从，常常一言不发。少了哥哥，少了依靠，真的太孤单，他太需要朋友。父母无暇顾及凞晨，所以对他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在学校时凞晨常常主动与身边的同学说话玩耍，对别人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有时还免费给成绩不好的同学补课……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凞晨已有很多‘好友’，只是凞晨不知这些‘好友’都需要画上引号。因为只用看就知道，那辆漂亮的加长林肯，亲和又彬彬有礼的司机吴叔叔，两个保镖……虽然这是是贵族学校，但这架势足矣让他出名了。凞晨11岁生日时，是哥哥离开自己后的第一个生日，凞晨把全班同学都邀请到家里来聚会。男同学、女同学个个都打扮得十分俊俏。一条林荫小道穿过，富丽堂皇的房子是欧式风格，白墙上爬满娇艳欲滴的蔷薇花，大门前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池，水池很大几乎感觉就像湖水，一座木桥从大门直伸到那懂蔷薇的房子，走过木桥时，一首《土耳其进行曲》赫然响起，突然木桥两旁的喷泉也毅然而起，喷泉随着音乐的节奏音高起伏不定。大家都着实傻了眼，金碧辉煌犹如宫殿的家，简直不像一个家，说是一座公园还像一些。那天晚上同学们都开心地不得了，在凞晨家宽敞的院子里闹腾。这时凞晨的几个同学要上厕所，凞晨请李阿姨带他们去。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凞晨回头看到椅子上闪烁着屏幕的手机，来电显示：妈妈。刚刚倪妮掉的吧，她去上厕所了……凞晨拿着她的手机跑到自己家客人用的卫生间门口，正想敲门又觉得不好意思，犹豫间门里传来了刺耳的对话——齐萍：“我觉得慕凞晨人不错哦，和他交朋友挺值的。”倪妮：“我也觉得，不仅‘利用价值’高，而且还‘单纯’的把全班同学都邀请到家里。”齐萍轻笑：“呵呵，他怎么‘单纯’？”倪妮也笑：“那么‘单纯’的把全班同学都邀请到家里做客。有钱就有‘朋友’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用心良苦，却不知自己有多愚蠢。你说如果我要是说我喜欢他，搞不好他会对我死心塌地哦。”齐萍：“的确，你对他好点他就会对你加倍好的，你好好把握。”接着一串轻蔑的笑声……听到这儿时，凞晨心颤抖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忽然心头耻辱地感到两个字——讽刺。原来这些‘朋友’仅仅只是他很‘值’、很‘单纯’。倪妮和齐萍完全不知在门外的凞晨全听到了耳里，待她们从那个硕大豪华的卫生间出来时，凞晨已走。朋友是什么？凞晨不敢想。父母也知道那次给凞晨多大的教训，不过也好，至少他成长了不少。从那之后，他便主动要求母亲给他转学，并不再让司机接送自己。只是不放心还是让让人暗中有人会保护凞晨。凞晨寡言少语，修养极好，和谁都彬彬有礼，谦和、落落大方，又和谁都保持着距离，不多和别人讨论感情的话题。不过好在初中后来凞晨也被父母安排和哥哥待在了一起，出国后，凞晨有了些安全感，自己也因为哥哥交到两个好友——欧秦、尹海睿。因为同样是显赫的家世，所以顾虑不多。只是凞晨始终无法在朋友身上付出全部的真心。因为太富有而虚伪的世界，他太孤独……她——语澜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语澜一家有5口人住在一栋不足50平米的居民楼里。6岁时语澜上小学了，语澜家里有两个姑姑都已出嫁，而爸爸作为家中唯一的长子，自然担子十分沉重。而妈妈因为执意要嫁给无权无势的爸爸和家里人闹翻了，直到语澜的出生。爸爸一直想出人头地，让瞧不起他的人都看看，可是天总不如人愿，事与愿违，语澜的爸爸因为所在职的公司面临破产，几月都没有发工资，每月妈妈总是善解人意地把自己的工资拿出来，可自尊心特强的爸爸十分苦恼，感觉自己很没用。那个时候语澜读小学，可是爸爸犹豫压力常常抑郁寡欢，很难再见到爸爸开怀地笑，爸爸常常会因为小事和妈妈争吵，吵架后爸爸妈妈就互不理睬……因此语澜的脾气也暴躁起来，常常乱发脾气，不讲道理。爸爸开始打语澜，扇耳光、打屁股、抽手……渐渐地越演越烈，爸爸脾气越来越古怪暴躁，语澜也变得越来越逆反，常常挑大人不让做的事情做，每当这时爸爸就会变本加厉的打她，语澜哭得撕心裂肺，而爷爷、奶奶、妈妈就心疼得不得了。特别是爷爷，伸着手就要打爸爸，爸爸干脆把语澜拉到房里，然后把门反锁……语澜在门里哭啊、叫啊：“爷爷，救我，奶奶救我，妈妈！……”爸爸气头上，手里的竹条抽得语澜身上一条一条的青红紫……爷爷在门口死紧地敲门：“你这个吃人的老虎，开门！给老子开门，后爹……”奶奶和妈妈也着急地叫：“算了嘛，凌长玉，小孩子至于吗？！”直到爸爸打累了，打开门，小语澜小小的身体一愣一愣的红紫，在爷爷奶奶妈妈看着格外刺眼又心疼地看着泪流满面的语澜，也跟着留下眼泪……渐渐地，语澜对爸爸产生了敌意，每每看到爸爸，语澜除了害怕，就是恨……小小的她慢慢地变得十分逆反，成绩也不好，还常常和同学打架……请家长成了家常便饭。祸不单行，灾难接踵而至的到来，几乎要让这个家崩溃了，爷爷得了脑血栓还有老年痴呆。倔强的爷爷死都不去医院，没有办法只有依他。没多久因为老年痴呆的关系，爷爷常常会忘记一些事。一次早上爷爷独自在家楼下散步，回来的时候却走错了路口，爷爷迷路了……那个晚上全家人集体出动去找爷爷，大家都要疯了似的，语澜独自一人留在家中害怕、担心就是睡不着……心里想，爷爷到底在哪里？会不会受伤？爷爷不在了谁来保护我？爷爷回来后是三天后了，被一个好心人看见了，没有让爷爷冻着饿着，还让公安局给送了回来。终于一家人心落了下来……顷刻间，爸爸苍老了很多，这才2年的时间，爸爸的头发就几乎全白了。那时只有语澜不懂爸爸那苍苍白白发是为什么……那时，语澜几乎都要以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真的就要没有了，她害怕……这些年来，父母省吃俭用，每学期父母还要借钱来给她交学费，这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语澜心里最清楚，要不是妈妈的苦苦坚持，爸爸无言的苦苦相守……也许这个家真的就要完了。还好熬过来了。一家人虽然没有享受过什么，但终究是在一起的。后来，语澜上了初中，家里人想给她一个好点的环境。父母思前顾后决定贷款购置了一套经济适用房，两室一厅很小，但是住着很窝心。还贷款的日子很是辛苦，那时语澜的学费家里都要东拼西凑。不过还好熬过来了。语澜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宅女，两点一线的生活基本是语澜的全部。不过还好语澜有两个知心的、真心的朋友——闻颜、林祝。难过时她还有她们陪她。工作后虽然极少出来，但是这并不能改变她们的感情。有时语澜想她是幸福的，至少有有爱她的爸爸妈妈，有两个真心对她的朋友，她应该满足的……可要不是这些，也许不会想现在这么会笑了吧。语澜常想，还好我还有你们。语澜，经历太多的眼泪，在回忆中泪比笑多，痛比爱多……语澜积极地适应这个社会，再痛苦再难过都不要让别人知道，就算痛也告诉自己不痛，学会伪装，对每一个人微笑，即使是自己讨厌的人。在每一个让她吃亏的人身上淘经验。学着保护自己，绝不让自己委屈。因为太贫穷而现实的世界，她太孤独……凞晨和语澜的过去只证实了一点，无伦你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这个社会都同样的残酷，同样的现实。不同的世界，却造就同样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