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馆出来,墨羽感觉这是自己这几年来过的最为开心的一天,可以算得上是天降横财了吧,可是对于自己来说真正的收获却是那株灵芽草。虽然现在还没有取到手。
已经是将要入冬的天了,一阵冷风吹在墨羽的身上,反而感觉到一种惬意的舒坦,一路哼着小曲,打量着这条街上的夜景。
走着走着,墨羽忽然停下了脚步,伫立在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前面,望着那扇门心中说不出是一番什么样的滋味。
其实兄妹三人都是孤儿,但是并不纯粹。因为面前的这个院子就是他们的家,他们曾经的家...
三年前,也是在这个红色的大门面前,墨羽兄妹三人就成了真正的孤儿。
院子的主人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兄妹三人都是这老者领养来的,墨羽到现在都还记得兄妹三人一起跟着老者进山,在后面一口一口的喊着“爷爷,爷爷。”
自己一身的猎术都是在老者那里学来的,只不过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只因为三年前的那一件事。
墨羽还清晰的记得那是三年的一个黄昏,西沉的太阳将天边的云彩染得血一般的红。记得当初自己和老者从山里回来,打到了不少的猎物,墨羽甚至记得当时和爷爷兴奋的讨论着晚上吃什么饭。
墨羽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老者后面欣慰的笑着,当二人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也就是墨羽现在站的地方。发现好多人都围在自己家门口,当时墨羽还挺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慢慢的从人群中钻了过去,结果却看到一幕自己目眦欲裂的情景。
只见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堵在自己家的门口,看那群人的穿着就看得出来不是普通人,墨羽想看的清楚一些,于是又走进了些,结果竟然看到的是,墨风被那群人围着毒打。当时只不过十一岁的墨羽直接就愣住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茫然。
只不过马上就反映了过来,接着就要冲上去。可是没等墨羽有所行动,就被一双手拉住了,墨羽回头看去只见老猎户一双手紧紧的拉着自己,对着自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乱动。墨羽只记得当时自己和老人就这样看着墨风在哪里被一群人围着毒打。墨羽看看墨风,又看看老猎户,只记得当时自己从那老者眼里神都看不出来...
到最后也许是那群人打累了,接着谩骂着,叫嚣着什么,远去了。留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墨风,直到看不到那群人的身影,老猎户这才拉着墨羽走上前去。
看着倒在地上没有知觉的墨风,墨羽显得有些茫然无措,接着拉着抱起墨风,走进了院子里面。在院子里,墨羽发现了,躲在门后的墨眉正蜷缩在角落里低声的呜咽着。
“小眉,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打墨风。”墨羽拉起少女问道。
“羽子哥..”少女楚楚可怜的看着墨羽。顿时哭的更凶了。
“好了,没事了,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墨羽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但是还是安慰道。
“我...我也不知道,刚才疯子哥说是出去接你们。可是不一会他又跑了回来,对我说,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然后又跑了出去,从外面锁上了门...”少女断断续续的说道。
“羽子哥,疯子哥他没事吧。”少女看着墨羽问道。
“嗯,没事,放心吧。你疯子哥可是很经打的。”其实墨羽心里也没底,不过看着少女的神色,最后还是没有说实话。
“走吧,我们去看看怎么样了。”墨羽拉着少女向里屋走去。
走进里屋看见墨风躺在床上,上衣已被老者脱了下来。赤裸着上身,只见上面满是淤青和血痕。少女看到这一幕,眼泪又扑打扑打的掉了下来。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你为什么又不上去。”墨羽看着躺在床上的墨风,向老者质问道。
老者没有答话。坐在一旁沉默着,过了一会才说道:“你和小眉去药铺里抓点药过来。”
墨羽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被一旁的墨眉拉走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墨风终于醒了过来。那时墨羽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当初墨风是要出去接墨羽的,结果在路上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那几个人,当初墨风也道歉了,可是那几人依旧不依不饶。于是墨风就一路跑回了家里。本想是躲在家里不出去的,可是到了家里才想起墨眉,墨羽和自己爷爷,自己这样或许会连累他们。看那几人的打扮不像是平常人家。应该是一些富家子弟,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于是自己又跑了出去,刚锁好门就被几人堵在了门外....
本来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墨风的身体却是一日一日的不见好转,只能躺在床上。而墨羽和老者的关系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每天两人都不怎么说话。终于有一天,老者好像喝醉了,指着躺在床上的墨风说自己养了个废物。
到这里墨羽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个家里呆着了,也没有说话,背起墨风就往门外走。
老者看到这一幕也红了眼睛。大叫道:“滚,滚吧,都滚。”
墨羽听到这里,走回来,放下墨风,对老者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又背起墨风,拉着墨眉,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在镇子的外围随便找了个废弃的院子住了来下,也就是现在兄妹三人住的地方。渐渐的过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墨风终于可以下床了,可是身体还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勉强在家里做些家务,更别说和墨羽一起进山了,于是这个家庭的重担全部被墨羽一人抗在了肩上。
自从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墨羽的性格也改变了许多,每天进山,和那些野兽厮杀,身上也沾染了一些血性和野性,只要兄妹二人受到一点的委屈,就直接动手,而且还是不要命的那种。就这样,过了三年,在烟城也就多出了一个“疯子羽。”
看着那扇大门墨羽摇了摇头,平常他进山都是向深山里走去,因为他不想看见老者,即使偶尔看见也都当作不认识。
哎..
墨羽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在他走开不久,门内传来了一身落寞的声音:“还是不肯进来吗....”
墨羽回到家中,看着兄妹二人正坐在院子里说些什么,见墨羽回来了,墨眉慌忙从秋千上跳下来说道:“羽子哥,你回来了啊,我去把饭热一下,你等一会啊。”
“嗯,去吧。”墨风对少女说道,然后把头转向了一旁坐着的墨风。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墨羽笑着对一旁的墨风说道。
“什么好消息啊,说来听听。”墨风躺在青石上淡淡的说道。
“算了,明天你就知道了。”墨羽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墨风,因为他不想墨风空欢喜一场。
“得,我还真不想听了。那么神秘。”墨风在一旁哼唧道。
呵呵,墨羽低笑了了两声,握紧了拳头,也没有说话,明天!!一定要拿到那棵灵芽草、
“呼呼,好了,快来吃饭吧。”少女端着饭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墨羽和墨风说道。
“好,吃饭了先。”墨羽一脸笑意的说道。
“嗯,羽子哥,你今天怎么那么高兴啊,有什么好事呀。”少女看着满面春光的墨羽奇怪的说道。
“呵呵,当然有好事了。明天给你一个惊喜。”墨羽看着少女笑嘻嘻的说道。
“什么惊喜啊,?”少女看着这个一向很冷漠的大哥说道。
“惊喜,就是惊喜啊,现在说出来还算什么惊喜啊...”墨羽鼓着腮帮含糊不清的说道。
“别听他胡说,刚才还说给我一个惊喜呢,我看一定是在骗人的。好了,快吃饭吧。”墨风在一边拆台。
“哼...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墨羽也没有打理墨风,自顾自的扒着碗里的饭。
“呼..小眉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以后还真不舍得把你嫁出去,要不然就吃不到这样好吃的饭了。”墨羽打了个饱嗝说道。
“等小丫头长大了,让她嫁给你不就天天都能吃上了吗。”墨风在一遍挤眉弄眼的说道。
“胡说什么,小丫头是我妹妹。”墨羽白了墨风一眼。
“这样啊,那嫁给我得了,以后想什么时候吃都行..管饱。”墨风又建议到。
“你想得美....”墨羽顿时不乐意了。
“喂!!你们两个到底再说些什么啊,”少女在一旁羞愤的叫到。
“哈哈哈..”院子里顿时充满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