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细雨,在窗棂外下个不停,我点燃不熄之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那种闲敲棋子落灯花的高处不胜寒之感,我尝尽了。雨,洗涮心灵——
就在那一瞬,一个身影从我身旁闪过,是黑魔王!来得太突然!我手中的力量之光盘旋在手腕。
“别担心,”黑魔王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上充满了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我不是来打扰你的。”
“我对你根本就没有好感!”我的光之利刃从手中飞出,直达他黑雾的胸膛。
“我是来谈于紫铭的事情的!”他用飞快的语速在我将他刺中前讲完。
“哦?”我的光之利刃停手了,但仍然架在他的脖子上。
“屏蔽咒!”周围的一切生物,包括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被我屏蔽了,没有人知道。
“我母亲的事?你想说什么?!”我缓缓提起裙裾,向他走去。
“咳,嗯,复活。”
“别拐弯子!”
“小姑娘,别人向你告密,你不能那么粗暴。我——唉。”
一个故事拉开帷幕······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古老的咒术流传在民间,相传,只要一个变成神或人的子女杀死自己最亲近的朋友,这个已不在人界生活的人就可以重返人间。还像从前一样。当然,要有血之蛊约。血之蛊约是指用鲜血立下誓言,在让他人重返人间之前要下血誓,手握古盘,古盘是让鲜血滴在上面,立血誓的器具。他们要发誓:无论何时,不再后悔,苍天厚土,均看得见。
这个法术是在一个鬼气森森的日子里形成的,传说是有一个骷髅头漂浮在空中,用鬼的声音说话。
“好啦!故事就讲到这里。我现在问你,你愿不愿意立下血之蛊约?!”黑魔王笑的让我看不透。
“妈妈······妈妈能够回来······”我思忖半天——
“好吧。我同意。可是,这一切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你想知道吗?到了一个地方就知道了······”他的笑声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战栗。包含着寒冷还有——绝望的仇恨。
“这里,有乌拉穆斯华巫的结界!”我狡辩。
“小姑娘,你也太天真了吧?我既然能进来,就必定能出去。”
嗖的一声,黑风阵阵,我晕了过去······
一个幽暗而潮湿的石头房屋在我面前,像一间囚笼。
黑魔王望向立有栏杆的石窗外,托腮,显得异常苍凉。就那么一瞬,我承认,就只有那么一瞬,我感觉到了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有些替他伤心。
“你醒了。”他幽幽的说。
“是的。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
“什么?!”我异常的惊讶,一个行无影动无踪的,介于神魔两界之间的怪物竟然也有家!
“请不要惊异。每个再微小的生物也有它的家。”
是我看错了吗?一丝温暖从他冷若冰霜的眼睛中流露出来!
“过来。”他忽的站在门口,向我招手。我走过去。
“瞧,这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原野,石楠花快开了,很快原野就会充满生机。”他的眼中流露出温馨的回忆。是啊,有些人就如同孤寂的原野,但即便在不幸,也有开花的那一天,不管此地开不开花,永远都有生物的存在。
我从未闻过如此清新的空气,蓝蓝的天上只有一丝云,沙黄色的原野一望无际,像一个无尽的黄色海洋。偶尔,闻出几丝花香,听出几声啼鸣。这是在城市中无法感受到的。
“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他的手轻轻一指那个石头壁炉,壁炉挪开了,一条一人高的密道现了出来。
我和他一前一后的走进去,潮湿又狭隘。
前方渐渐开阔起来,巨大的钟乳石吊挂在两侧每个三米就有的壁龛里。
“我拿它们做蜡烛。”黑魔王手一挥,所有的钟乳石像水晶灯一般亮了起来。
“天啊!”我失声叫出。那乳白色淡淡幽光,泛着紫丁花的花香。
而更吃惊的还在后面。
越来越宽阔,我们现在走的是“大马路”了!钟乳石泛着的幽光是我看见前面是一个个巨大的石柱,每个石柱外面都有成千上万的壁龛,壁龛内有红蜡烛。黑魔王手一挥,所有的,上万的蜡烛点燃,就想来到了火焰中,更像维也纳的金色大厅。
我们走到了尽头,仍旧是一片金黄。尽头有一个玉雕成的,像一个大玉盘,很大,足有一个马路那么宽。
上面——“啊!”我尖叫起来。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