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儿早早的起了床,收拾的干干净整整齐齐。小天儿回忆着母亲说的话,还有二叔告诉他关于司马家的事情,一遍一遍的想,一遍一遍的记。二叔也是早早的起了床,给小天儿准备了早饭,两人匆匆吃了早饭,就出了门,想着司马家走去。
渐渐地,司马家越来越近,渐渐地出现在了小天儿眼里。司马家看起来很是普通,唯一大门上大大的“医”字,显得格外的显眼。小小的门楼,有些裂缝柱子,还有挂着的暗红的灯笼。矮矮的围墙边上,只有一个年迈的老者坐着椅子,手里拿着一叠纸,上面还写着什么。
小天儿和二叔,慢慢的走进了院子。二叔快步走到了老者面前,躬身说道:“张叔,夫人在吗?我带小天儿来了,您看?”二叔一边说,一边把小天儿拉到跟前,让着老者看得清楚。这老者鹤发童颜精神奕奕,看的很是满意,连连点头。“嗯,好,一看就是个机灵聪明,又善良的孩子,就是身体有些弱了。不过没关系,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二叔听了这话,连忙道谢“张叔谢谢您了,这次多亏您,小天儿才能来这。来小天儿,给张爷爷跪下磕头。”听了这话,小天儿连忙上前跪下,就要磕头。
“你和顺儿只好兄弟,他去的这些年,家里老小都是你接济的,说这些话就见外了。”那老者连忙扶起小天儿,“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说跪就跪的。都这么大了,是男子汉了,要有骨气,要坚强,像你二叔一样,知道吗!?”
“嗯,我一定会像二叔一样,做一个受人尊敬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小天深深的点头,眼中是坚定。二叔听了这话,眼中尽是追忆和伤感。
“快进去吧,大人在问诊,夫人人在书房看书呢,小天儿这么聪明,夫人见到他,一定会喜欢的。”张叔欣慰的说道。
“张叔,那您忙着,我这就带小天儿去,回头咱爷俩和一杯。”二叔哈哈笑道。竖着二叔就带着小天儿想着院子深处的书房走去。儿叔一边走,一边给小天儿交代事情。“夫人人很好,一会去了夫人问什么就说什么,别乱说话就行了,记住了?”
“记住了,二叔。”小天儿连忙应是。
小天儿和二叔走在院子里,院子很大很静,没有精雕细刻的装饰,只有几座假山,一个池塘,和长长的回廊。更多的地方,种着许多花花草草,带着芳香令人心旷神怡。这给了小天儿不同的认识,从小天儿走进司马家,这是第一次,让小天感到了司马家的不凡,让他对以后的生活有了深深的向往。
慢慢的,小天儿和二叔走到了回廊的尽头,出现在小天儿面前的是几件简朴的屋子。二叔来到一间房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进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房里传来。二叔拉小天儿走进了房里,快步上前。“夫人我带小天儿来了,您看看。”
“嗯,长的蛮机灵的,你几岁了?”司马夫人问道。
“见过夫人,我十岁九个月了。”小天儿上前,响亮的说道。小天握着这拳头,感到喉咙发干,有些紧张。
“嗯,不错,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呀?”司马夫人微笑说道。
“我叫何啸天,小名叫小天儿,家在中州小岭村。”小天儿大声回答道。
“何风,你这小侄子,很不错,很有点男子气概呀,留在这里你就放心吧”司马夫人微笑的说道,眼中很是满意。
“何风在这里待我大哥大嫂,待小天儿谢过夫人。我这小侄子从小就聪明,就是小时候身体不好,能留在这里锻炼锻炼,是他的福分,还望夫人多多劳烦了。”二叔上前躬身谢道。
“小天儿这么聪明,不会麻烦的,她和小风、小茹年纪差不多,他们多个玩伴儿,会很高兴的。李婶儿、李婶儿!”不一会儿,一个老妇人走进了房里,小声说道“夫人”。
“李婶儿,你带小天儿去客房里,收拾收拾,讲讲要做的事情。”司马夫人微笑说道。
“是,夫人。小天儿跟我走吧。”那老妇上前拉着小天儿的手,向着外面走去。小天儿看了看二叔,二叔给了小天儿一个放心的眼神。
小天儿跟着老妇人走出了房间,有些忐忑,有些兴奋,向着客房的方向走去。小天儿出了房门,二叔也向,司马夫人告辞,出了房间向着张叔的方向走去。
小天儿一边走,一边看着回廊旁边的奇珍异草。忽然,一边的草丛了有沙沙的响声,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女孩儿从草丛了跳了出来。“李婶儿,这是谁,没见过?”
“小茹,这是娘给你哥找的小药童呀,对了你哥呢?“赵婶儿一边说,扭头到处看。
“啊,我哥有药童了,不行,娘真偏心,我也要一个。”司马茹撅着嘴,皱着鼻子,很是不满的样子。小茹左看看,右看看,打量着小天,同样的小天儿也在打量着司马茹。司马茹个子不高,和小天儿差不多。头发梳着两个辫子,垂在耳边。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透着一种不含任何杂质的灵秀之气。樱桃小口,唇红齿白,粉红的小脸,很是可爱。小天儿被这样一位小美女看着,开始还抬着头,可越是看就越是脸红,渐渐地低下了头。满脑子都是空白,只有母亲模模糊糊的一句话在他脑海里回响。“我们小天儿是大人了,县城的小女孩儿都很可爱,小天儿下次回来,一定要带个小媳妇儿回来。“小天儿的头越来越低,脸也越来越红。
“我漂亮吧!,娘和爹都是这么说的,嘻嘻。”
小天儿低着的头,点了点,脸又更红了。司马茹看到小天儿的样子很是满意,一脸的得意。“以后我哥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司马茹已经忘乎所以了,大包大揽的,把小天儿划到了自己的管辖范围内,似乎小天儿以后就跟他混了。
“小姐,大公子呢?”李婶儿找了半天也没见司马如风,很是着急的说道。
“哦,对了,我哥让我来找个罐子,说要把那只蜈蚣抓起来,我怎么给忘了。李婶儿,你快给我找个罐子呀,我哥等急了肯定要骂我的。”司马茹急忙的说道,拉着李婶儿的手不放,赖上了。
小天儿听到之前司马茹的话,很是开心。以后要是司马茹能帮着自己,那自己在司马如风的那里,就能好过的多了。可是听了这后一句,顿时无语,这丫头,压根靠不住。
“李婶儿,帮我找找嘛,找找嘛。”司马茹拉着李婶儿的手,甩来甩去,怎么也不肯松开。
“拿你没办法,你跟我一起去小天儿那里,我给你找找。”李婶儿宠溺的看着司马茹,微笑摇头。
“嗯”,“小天儿你叫什么名字,就叫小天儿吗?你是哪里人,是中州人吗?你几岁了,有我大吗?.......”就这几分钟的路,司马茹问了个没完没了,对于小天儿很是好奇。
随着和司马茹的说话,小天儿的脸也渐渐不红了,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不一会儿,他们三人来到了一间房子前。李婶儿拿出钥匙开了门,顺便摘出一把递给了小天儿。
“小天儿,这是房门钥匙,你拿好。我想给小茹找找东西,一会来找你,给你说说要做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不懂得可以来那间房找我,知道吗?”李婶儿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这一排房子的最左边的一间房子。
“嗯,知道了,谢谢您李婶儿。”小天儿朗声说道。
“不嘛李婶儿,我要小天儿和我一起去抓那只大蜈蚣,晚上再说嘛。李婶儿,求求你了,小茹知道你对小茹最好了,你是最疼小茹的了,李婶儿。”小茹又拉起了李婶儿的手,撒气了娇。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就你嘴甜。”李婶儿满脸的高兴。这句好对她很是受用。
“小天儿,那你就和小茹去吧,见见大少爷,其他的事情晚上再说。”李婶儿看了看小天儿,又看了看小茹,摇头苦笑着走了。
过了不大一会,李婶儿拿了个圆圆的罐子来到了小天儿这里,像是装盐装糖用的,递给了小茹。小茹一看眉开眼笑的说道:“李婶儿,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话还没说完,拉着小天儿就跑了。
跑了好一会儿,司马茹才停下,顺着一条小路走进了草丛。远远看见一个小孩儿衣衫不整的趴在地上看着什么。小天儿知道,这个就是司马家的大少爷,传说中,博学多才的司马如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