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会召开的那天晴蜜和阿暖也都来了。她们坐在我旁边等待编造一个谎言。
梵温从没跟我抱怨过他会介意。但我明白他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芥蒂。
我可以做到一点也不介意的去澄清?不,不能用澄清这个词。
很多记者还在提问,不少记者问我下一场演唱会的时间和新专辑的情况,但更多的还是前几天报纸上的话题。
我只是沉默不语,余珊急了,使劲用眼神示意我解释,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说话,更不愿解释这件原本就是事实的事。我不说话,晴蜜和阿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记者会就这样僵持着。
这些天太多的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不想这些问题成为我永远的困扰,这时候我想到了蚕,蚕丝紧紧包裹住那个躯壳,然后它逐渐死去。
于是在余珊准备开口时我下定决心道:“是真的。”
在场哗然,记者一定想过我会解释会否认,却一定没想过我的答案是承认,给出答案的这一刻我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尘埃落定。
“报纸上的那个人是我男朋友,就是MV中的男主角。”我再一次重复,我看到余珊无奈叹气着拍额头,还有晴蜜阿暖惊诧的眼神。
惊讶归惊讶,记者们不可能放过现在这个绝佳的好机会,而我已然有着对策。
“您好我是新娱的记者,请问您与您男友是因为霓虹的MV认识的吗?”
“不是,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我淡淡道。
“那么请问您MV的男主角是因为您的关系定下的么?”
“不是,是导演找的,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是在MV完成之后才确定的。”
很多记者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最后竟然有个小女生记者问我我与梵温的爱情故事。
余珊点头示意我说下去。我明白下面我要说的这些话,才会是重点,也是解决眼前问题的办法。
“我们啊,高中的时候是同桌。那时候的我很喜欢看他笑,感觉他笑起来暖暖的很阳光。后来我又喜欢看他打篮球,他打篮球时总喜欢穿白色的T恤,似乎永远弄不脏一样。爱情总是曲折的不是么。”我笑起来,接着道:“我和他也不例外,因为种种原因,我第一次看到他哭,其实也不算哭吧,眼眶红红的。那时候我忍着没哭,他一定觉得我很狠心,其实不是的,我真的有苦衷。但是我不想提了。”
把所有事情说出来,心里真的很轻松。唇角的微笑也变的惬意:“我们的定情信物是一个灰色的围巾,淡淡的颜色,却很暖和。分手的那天我把围巾围在他脖子上,那是一个夏天,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炎热的天气他围着围巾红着眼眶的样子。很滑稽不是么,我却很难过,难过的想去死。在场人应该有很多明白那种感受。”
“说出分手两个字以后我拼命地背对他往前走,因为不能慢,如果慢了一步我都会坚持不住转身拥抱那个少年。我们的故事最终也没有尘埃落定。我填了和他同一所大学。我只想远远看着他,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矛盾的做法,可能只是因为不舍,强烈的不舍。不舍他从此从我的世界消失,甚至再见时形同陌路。”
我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缓慢地说:“于是就有了今天,很多网友说我哪一场戏演得那么逼真,其实我想说自己没有一点表演天赋。之前的简单转身我都做了很多次,泪流的逼真是因为那不是演戏,是真心流泪。那一刻我想了很多。那是我和他分手后的第二次交集。”
“后来在上海浦东美丽的烟花下,我们和好。那时候他围着那条围巾站在璀璨的烟花下笑。”
我知晓,烟花笑。我们的故事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