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暖冬的赛场从最初的二十人变成了三人。分别是我,还有一个娇小嗓音却沉稳的女生与一个唱英文的男生。他们各有各的优势,也均在观众中有好评。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让我有勇气追逐梦想的男生,洛子。
这对他无疑是一个好机会。
洛子同意了,编辑也同意了。洛子把他新写的歌给我唱,这首歌我很喜欢,洛子很有作曲天分,他应该被发现。
我邀请洛子与他的朋友为我演奏,他欣然同意。十七八岁的少年对音乐有着深切的热爱,我相信他们。
彩排结束时洛子和我一起去了那个馄饨摊,那个叫霓虹的小巷。
我问他:“问什么你喜欢来这里?”
他总是笑,然后说:“这里有人性的气息。还有,我喜欢这条巷子的名字,霓虹。”
“你还挺有诗情画意。”我打趣他。
“错了,你难道不觉得人生就像霓虹?虚无缥缈,却又非常真实的存在,真实的闪烁。令人着迷,也令人恐惧。”
我垂下头,突然明白了他写的那首歌《霓虹》的意义。
比赛开始时他和他两个朋友都很紧张,我明白这对于他们来说一不可多得的机会。我一再安慰他们,以至于自己忘了紧张。
比赛开始前,张蔚甚至专门来到休息室对我说她很期待我的表演。除了微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表达我对她的感激。
架子鼓的强烈节奏闪烁舞台,霓虹灯照耀,闪烁。整个空间被强烈的光效与节奏充斥。首先是有些柔的吉他单奏。我也在这时开始吟唱:
“你说听着我的诉说,
并非无动于衷。
你说敞开的城门,
从来不是属于我。
一团一团被热气模糊的回忆,
百般变换捉摸不透的你,
你说我已经沙哑的声音,
像鼻尖无法呼吸的空气。”
强烈的节奏与捉摸不透的歌词深入了没一个人的心,绚烂光照之下,舞台上的泡泡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我静下心,只听得到自己的声音:
“霓虹在城市中糜烂,
藏在所有昏暗的小巷。
它在彷徨,
它在恐慌。”
我握着话筒,心口刀子划过一样疼。我们都不过是霓虹,像这些纷乱美丽的泡泡,往天上飞。
“霓虹在城市中糜烂,
藏在所有昏暗的小巷。
它在彷徨,
它在恐慌。”
音乐越来越小,越来越安静,只有迷人的吉他声诠释霓虹。
我弯了唇角,唱出最后一句:
“迷失在极光海浪,只身看霓虹辉煌。”
……
观众的掌声让我安定,我抬头看了看评委。张蔚与旁边的几位评委商量后,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也是我的目的。
张蔚说:“你刚才说这首歌是洛子原创,他今天有来吗?”
我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微笑着走到洛子身旁说:“就是他。”
张蔚笑了,我们听到她说:“我想为这首歌发单曲,还是你们乐队演奏,苏年来唱。”
我下意识转头看了看洛子的表情,我看见他浅浅的笑。而他的眼神是我多年后都能深刻记住的,因为那里面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