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留步,”白面男子伸手拦住云通等人,笑眯眯地说到,“有些事情想与各位商议一番,可否给庞某一个面子移步陋居。”
张顺泽看向云通,意思是由他做主。
云通思量一会儿就点头应了,“能到贵居走一趟是我们的荣幸。”说完,他就对余郝吩咐一番,让余郝和小哑巴回去跟家里人说明原由,以免晚归让人担心,然后自己带着其他人跟着白面男子走了。
白面男子在路上自我介绍,他说他叫庞仁信,原本是要进京赶考,可不想遇到了乱世,于是就留在荆州城,与基地长封长霖是生死患难的好兄弟。
云通也对他介绍下自己这边的人,庞仁信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谦虚,恭敬有礼
庞仁信把他们带到一座大宅子,还没走进去,在大门口就可以闻到一股浓烈呛人的药味。
院子里排满了煎药的炉子,婆子丫头正努力地扇着火,累的满头大汗,每间屋子的门都开着,隐隐可以看到躺在地上的伤患和忙碌的大夫。
“庞大哥,”一位妙龄女子走上前来,她声音清脆,面容娇好,头发用布随意包起来,穿着粗衣麻布,她手上正端着一盆血水,水里浸泡着染着血的白布条,看来是哪个伤患刚刚换下来的,她接着说,“封大哥刚刚回来过,他嘱咐我说,他要去分配物资,可能会耽搁一会儿,让你带着客人到会议室去,好好招待。”
“好,多谢灵溪妹子。”
“那我去忙了,”灵溪福了下身就端着盆子走远。
“各位请,”庞仁信作了个请的手势。
出了前院就可以清明地看到一个大花园,可惜花园里没有半棵树,一朵花,呈现的是赤裸裸,平整的沙土地。
沙土地上有许多位男人在热火朝天的训练着,云通等人也只是看一眼,没什么表示。
越过大花园来到后院,后院的人很多,但大部分都是老幼妇儒。
“这些都是家眷,”庞仁信随口提了一句。
厨房的那一处最是热闹,袅袅白烟从烟囱升起,消散在空气中,到处充盈着食物的香味,勾起人肚子里的馋虫。
厨房里的人进进出出,很是忙碌,他们忙着往两轮车上安置东西,看到庞仁信过来,都很热情的打招呼。
庞仁信笑眯眯与他们打完招呼后就带着云通等人走了。
所谓的会议室是在大宅子很偏僻的一个角落,那屋子很简陋,风吹过会响起‘呜、呜’和‘吱吱呀呀’的声音。屋内其他东西都没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就是全部,空气中隐隐约约飘荡着陈旧潮湿的味道。
“各位见笑了,请不用客气随便坐。”说是这样说,但看庞仁信的表情也没有显露出什么不好意思的。
“哎呀,累死我了,”张顺泽不见外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还招呼着其他人坐下。
庞仁信笑了笑,他把门窗都打开来透透气,出去一会后端着饭菜走进来,“基地长可能还要再忙一段时间,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大家也不跟他客气,纷纷坐下来吃起饭食。
等大家吃完了好一会儿,封长霖才急急赶回,一进门就说,“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并用手示意他们不用站起来相迎。
“那里,不知基地长找我们所谓何事?”时间已经很晚了,云通想快点说完事后回去照顾夫人,最近她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叹,心病还需心药医呀!
“那我就长话短说,其实是能够分配的物资已经不多了,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即使我们把丧尸都清理光也得不到多少物资。”封长霖边说边饶过他们来到桌子旁坐下。
“怎么会呢,荆州城虽不是富饶之地,但提供个半年的物资还是有的,不可能一个月时间还不到就告擎吧!”不是张顺泽想怀疑,只是在末世前他在荆州城也待过一段时间,对荆州城还是有点知道的。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荆州城的情况,荆州城占地广泛,地势高缓,四周的城墙坚固,牢不可摧,城内开井饮水,水质干净,这可能是在乱世中最让人欣慰的一件事,饮用水没有被污染,还是可以饮用的,当然这为什么是一个欣慰,大概只有穿越者心里清楚。
城内分城北,城南,城东,城西,四个小城的分极分化很严重,让人一目了然。
荆州城的大门开在城南,那扇大门原先是木制的,但自从乱世来临后,由封长霖带领异能者把门加固了许多,门被镀上许多层,一层铁,一层金,一层银,一层土……最后大门变的光彩斑斓,厚实深重,每天都得有五十多个人进行开关。
城东是官宦富贵人家居所,那里的大宅子很多,没有街市,府中要采办都是到城中去,城中是荆州城最热闹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有卖。城中央还设有一面面朝天开的大鼓,在特有的节庆日的时候会有美貌的姑娘在上面跳舞,旁边会有十个小鼓同时敲响,鼓声震天动地,响彻城内的每一个角落。
城北就是荆州城阴暗的存在,妓院,窑子,赌坊,黑市等杂七杂八基本都开在那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钱来的最快也流失的最快,而且在城北内发生任何事情,包括人命,官府都不会去管的,平常人轻易是不会到那里去的,那里的人出去也得安份不能惹事。
城西占地最广,人数众多,它是普通居民的住所,也开着小商铺卖着一些用品与吃食,每天都很热闹,他们坚持本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官府维持着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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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仁信:“实不相瞒,在乱世刚开始时,我们的人为了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并没有拿到多少物资,而且现在他们还把丧尸都引过来,趁机收刮掉其余的物资”。
云世杰很气愤地说,“可恶,他们也太过份了。”
张顺泽:“那之前我们杀丧尸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封长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显得很苦恼,“可以怎么说,但不是没有‘回报’的。”
云通身子微微向前倾斜,“要怎么做?”
“很简单,把他们的物资抢过来就是了,而且我想把城北和城东的人都打散,全部集中起来管制,这样以后出去外面收集物资的时候不用担心后院起火。”说到这里,封长霖转头看向宋玉麒,但宋玉麒根本没去理会他,他正出神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玉佩,玉佩是扁圆形的,没有任何雕琢,只是在玉佩的中心歪歪扭扭刻着一个‘绵’字,那是云绵绵十岁的时候,因为好奇去刻来玩的,想不到被宋玉麒保存至今。
云通知道封长霖的意图,他咳嗽了一声才说,“我们会全力支持基地长的!”
其他人纷纷点头敷应。
封长霖:“那好,这件事我们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