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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老者

第二天一早,山姆老爷子那一处围墙之内的小前院里就传来了呼呼的舞剑声,这两年,肯特每天都是如此修炼。

今天的天气果然如同预料一般的格外晴朗,以至于早上便能看出一整天的天气如何。

今天清晨的阳光也比往日的耀眼,大概是个好兆头,总感觉会有什么好事临到,昨日那些叆叇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由于心境变得开朗,所以肯特舞剑的招式也不知不觉得变得轻柔。

现在肯特两兄弟是村里剑术最高的人,因为这些村民没有受过高等的剑术教育。而肯特和蓝斯毕竟是出生在被称为“战士之国”的凯撒,自小就学习了大陆上最高等的剑术,况且肯特的天赋惊人,所以剑术进步飞快。

蓝斯的年龄比肯特小,天赋也不如肯特,所以目前的剑术和肯特还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但至少可以说在同龄人中已经是难逢对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山姆老爷子也一如既往地来到院子里,肯特的晨练也已完毕,他停下了舞动的剑。

“还是这么努力啊!”山姆老爷子用略微带着叹息的声音说道,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而叹。也许是看到这个少年如此努力,猜测他大概是选择了复仇吧……

肯特无声地点了点头,山姆老爷子垂头又叹了口气,随即抬起头说“呆在小小的绿木村,很难有大进步吧!”

“嗯……”肯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不用说……我知道”山姆老爷子说“没有经历过风雨的鹰,是无法飞得更高的。”

山姆老爷子将手里的酒葫芦凑到嘴边,仰起头就要喝酒,肯特却一把夺过酒葫芦,山姆老爷子埋怨地看着肯特。

“一大早就喝酒,对身体不好!”

山姆老爷子立刻变为讨好的表情“我说肯特啊!这是最后一次,真的,这一次让我喝吧!以后保证不再一大清早喝酒了!”

“不行!”肯特冷冷地说“让我想想,这是第几个最后一次来着……”肯特装模作样地挠了挠头。

“好!不喝就不喝!”山姆老爷虽然口里如此说,可眼睛却直盯着肯特手里的酒葫芦。

“肯特啊!”山姆老爷子说“你为蓝斯想过吗?”。

肯特点了点头,蓝斯是自己最亲的人了,自己怎么会没有替他想过。

“复仇失败呢?”山姆老爷子问“如果没有了你的话蓝斯该怎么办?”

“我认为蓝斯现在过得很好”肯特回答。

山姆老爷子摇摇头说道“你认为你死了他还会过得像现在那么开心吗?”

“那我该如何?”肯特大声地说“难道就一直强颜欢笑,直到被这些压力压垮吗?”

山姆老爷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说,只能叹息了一声。

“老爷子您放心吧!”肯特说“在蓝斯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我是不会去复仇了”肯特清爽地一笑“总之,我会让蓝斯每天都开心的,在他能够独当一面之前……”

山姆老爷子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此时,在蓝斯的房间里,蓝斯正站在紧闭的门后面,肯特和山姆老爷子的谈话他都听见了,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着时间推移,绿木村的羊肠小道上行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这些人多是自由之国的佣兵,他们来到山里做一些猎取异兽、野兽的任务。

自由之城,是自由之国上唯一的一个城市,除此之外都是草原和荒土地。

自由之国是一个没有国王、没有贵族、没有法律的国家……哎!没有皇帝喔!和某[哔~]不同的喔!

在这里,做任何的事都不会有人管辖,你可以任意地杀人、抢劫,任何的罪恶,路人都会熟视无睹。于是这里就成为了逃犯、强盗们的乐园,所以它又有另一个名字……罪恶之城……

这几年,山姆老爷子的酒使得绿木村在佣兵们口中流传,更是有些人因为酒慕名而来,为此,绿木村的人把原本小的可怜的酒楼拆了,另建了一间更大的酒楼,也就是现在的黄昏酒楼,黄昏酒楼是绿木村唯一一座三层的建筑。酒楼,或者说是山姆老爷子酿的酒,给绿木村增添了许多的收入。

曾有许多人前来欲买下山姆老爷子酿酒的秘方,不过山姆老爷子却守口如瓶,因此,山姆酒在人们眼中变得更为神秘了。

今日黄昏酒楼如同往日一般坐了很多佣兵,佣兵们大声谈论着,谈论的内容大多是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酒楼是消息的聚集地,事实也正是如此。肯特几乎每天来送酒之后都会在一旁听着佣兵们地谈论,因此他对大陆上的局势也是大致了解。如今原本是世界上三大帝国之一的凯撒已经在这个位置上摇摇欲坠,一点小风浪都能将它击落下去。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目前还未有任何一个国家愿意第一个与凯撒作对。

肯特依旧提着两大坛的酒来到了酒楼里,周围的佣兵都是眼睛放光、口水直流三千尺地盯着肯特,或者说是肯特提着的酒坛。

蓝斯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在肯特的身后,这两兄弟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来啦!”酒楼的老板诺顿大叔对肯特和蓝斯打着招呼。

“嗯!”肯特将酒坛放在了柜台旁。

“诺顿大叔好!”蓝斯礼貌地打招呼。

诺顿大叔对蓝斯和蔼地一笑,随即对肯特说道“今天的你好像和往日有些不一样啊?”

“可能是天气的缘故吧!”肯特回答。

“那你们先在一旁歇着吧!”诺顿大叔说。

肯特一如既往地找了一个空的座位坐下,听着佣兵们的谈论,蓝斯也在肯特旁边坐了下来。

“听说已经销声匿迹的亡灵法师又在大陆上大规模的出现了呢!”一个大胡子的佣兵和同伴说道。

“我也听说了,不过那是教廷的事,和我们没关系,我听说在落日山脉里也出现了类似的东西呀!”一个年轻的佣兵带着吆喝腔说道。

“什么?落日山脉?”一个大胡子佣兵忙问“那不是离我们很近吗?到底是什么样的事?”

“出事的地方是落日山脉的西北方向,有人被用奇怪的方式杀死了。听说死者的颈部留有齿印,而且身体里的血液全都被吸干了,真是恐怖的手段,为此教廷都派出人了!”年轻佣兵说道。

这时另一桌的一个佣兵凑近来说道“你们不知道吧!这件事还有目击者呢!听说凶手是一个赤发赤眼的女妖,而且这种事每个月都会发生一次,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死的人大多是佣兵,不过奇怪的是教廷居然到佣兵工会发布了任务,谁要是将那个女妖杀死,并且把尸体交给教廷就能获得十万金币和教廷授予的贤者称号。”

“的确很奇怪啊,教廷竟然要到佣兵工会里发任务,这个女妖果真有这么玄?”年轻佣兵问“被杀的都是佣兵?难道凶手和佣兵有什么仇?”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现在很少有佣兵会去西北方向了”。

这时又有一个佣兵插嘴说“其实啊,那些被杀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些强盗、奴隶贩子一类的,说不定凶手是和这些人有什么仇恨吧!”

“教廷也真是够倒霉的,大概一个月前,赫尔巴斯草原上发现了三十来个神仆和牧师尸体,看伤口是大型的狼撕咬造成的,据说那个女妖的魔宠就是一只狼呢!”

“哦?有意思!”一个苍老的声音惊雷般地打破了佣兵们的交谈。

所有的佣兵都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长得干巴巴的老人,不过这个老人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老人走到柜台前说道“老板,给我上一壶酒。”

诺顿大叔问“请问要哪种酒?”

“山姆酒”老人说。

诺顿大叔从柜台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放在老人前面,老人将一个金币丢在柜台上,随即拿起了酒壶。

众人一惊,这壶酒再怎么好也值不了一个金币吧!一个金币,相当于一百个银币,一个银币相当于一百个铜币,一户普通人家一个月的花费大约只用几十个银币。

“老人家,这壶酒不用这么多钱!”诺顿大叔说。

“没事!钱只是身外之物!为了酒,值得!”老人说着拔开了瓶塞,将酒壶凑近鼻子闻了闻感叹道“恩,在世俗的酒之中算是极品了!”

世俗的酒?众人疑惑,难道酒还有分世俗和非世俗?这可是第一次听说。

老人轻吮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还行!”

还行?别人喝了这酒都大笑三声说死而无憾,这个老人竟然只说还行?或许这个老人根本不懂得品酒,只是在装装样子吧!

老人一口将整壶酒喝了下去,众人心中想道“酒品很差,酒量倒不小!”

老人转身刚欲走,却看到了一旁看着自己的肯特和蓝斯,老人表情变为极度的吃惊,不过这个表情只是一闪而逝,肯特一直看着这个老人,所以他看到了老人那一瞬间吃惊的表情。

老人走到肯特身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肯特,随即问“小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小娃儿?肯特暗自郁闷,自己哪里像小娃儿了?不过看这个老人年龄应该很大,这么一想也就没什么别扭了“我叫肯特”。

“肯特?”老人念了一下这个名字,随即一只手搭在肯特的身上,肯特刚欲扭开身子,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能,连说话都没办法,肯特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老人如果想杀自己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老人的手从肯特的肩上拿了回去,刚才的禁锢消失了,肯特如释重负地大口喘着气,俊秀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汗珠。

就在肯特以为结束的时候,周围的景色一变,原来的小酒馆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的地方,这里所见的只有白色,没有天空,没有大地。

“肯特不是你的真名吧?”身后传来了刚刚那位老人的声音“你是姓凯撒不是?”

肯特转过身子,老人正站在那里,肯特暗自提防着,这个老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山姆老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因为当日自己的衣着,而这个老人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说仅仅是在自己肩上拍一下就知道这一切的话打死自己也不相信。

“果然如此!”看着肯特的表情,老人诡异地一笑“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我认识你所修炼的剑术,是凯撒皇室的战雷诀,小娃儿,你愿不愿意作我的徒弟?我提醒一下,你答应就好,不答应也得答应!”

肯特心中冒出一阵莫名的不爽,这是提醒?这分明就是威胁,肯特在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能不能战胜这个老人,或者用什么方式才可以战胜,不过越想越郁闷,自己竟然毫无胜算,真的好不甘心,肯特咬了咬牙。

“我知道你会不甘心”老人又是诡异地一笑,不过我先问你个问题“帝亚是你的什么人?”

“帝亚?”肯特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原来你不知道啊!那么杰弗里是你的什么人?”老人问。

“杰弗里?”肯特警惕地盯着老人,杰弗里是肯特父亲的名字。

“原来如此……”老人似乎知道肯特在想什么,于是说道“算了,给你看一些东西”

此时,周围的景色又是一变,变成一片狼藉的山顶,这里似乎是一座很高的山峰之上,因为肯特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很困难,大概是因为空气稀薄的缘故,此时天色昏暗,似乎快要有一场暴雨,周围的地面上满是焦黑的碎石和沙土,任何植物都没有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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