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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火车上

五人乘坐上沙参市始发的列车t651次,五人来到卧铺车厢,五人刚好占了一个隔间,只是五个人按上中下铺位计算,刚刚好有一个空的床位。夏星寒帮助麦源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麦菲,杜若,温黛则在两边的下铺随意坐下。“这将是一段漫长的旅程。。。”麦源拉长声音说道,“你们有没有想到在火车上做些什么?”温黛说“当然是憧憬一下大学生活啊。”

“恩,不过咱们可要坐24小时的火车,你可以憧憬这么久吗?”麦源表示怀疑。

“小娃娃们,你们坐在老朽的床上了。”

麦源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家。只见来者一身素衣,布满皱纹的脸上嵌着一对暗淡无光的双目,。肩上负着一个袋子,神情颇为和蔼。

“爷爷,抱歉啦。”杜若说着想要起身让位。

“爷爷,我们和你换一下床吧,您睡中铺好吧?”温黛拉住杜若,和老人商量起来。“无妨,无妨。”老人摆了摆说,将肩上的袋子拿下来。夏星寒主动迎上去,帮助老人将袋子放到行李架上。“小娃娃,心地倒是善良。”老人摸着长长的胡须笑道,然后下身坐到窗边折椅上闭目休息,不再注意麦源五人。麦源夏星寒不知为什么会对老人产生一种敬意,总之,两人小心移动到床边坐下。车厢轻轻晃动,火车终于开动了。

“来来,大家吃水果吧。”杜若拿出自己带的食物分给大家。麦源高兴的接过苹果,期间不免碰到杜若光滑的小手,麦源有些不争气的心跳加速了。麦源心中暗骂自己,麦源啊麦源,你是没见过女人吗,不就是碰了一下手嘛,紧张什么,真是太没出息了。其实不怪麦源没定力,只怪杜若太可爱。此时杜若如果知道麦源心中的念头,肯定会羞的低下头去。

“小麦,吃个苹果,脸红什么?噎到了?”麦菲看到麦源脸红的啃着苹果,以为麦源被苹果卡到嗓子了。温黛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看上去很严重呢,要不要叫列车医生来看看。”“没事,没事。。。”麦源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看到温黛和麦菲嘴角的坏笑,立时明白两人在打什么算盘。自己太傻太天真了,在这两个老江湖面前,麦源知道自己心里刚刚想的事情绝对逃不出她们法眼。

“爷爷,您也来吃个水果吧”杜若起身向老者递去一个橘子。老者睁开眼睛,接过橘子“好,好,女娃子为人宽厚,老朽喜欢得很。”说罢,有礼貌的还了一礼,才拿橘子吃了起来。

“对了,麦源,我可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呢。”温黛边剥开面前的橘子,一边说道。“什么问题?”麦源望向温黛。

“你是怎么练得一身好本领的?”温黛眼波流转同时望向麦源。

吃橘子的老者动作有个不易察觉的停滞,不过不知令他停滞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听到了麦源这个名字。

“这个你应该问老寒,他知道。”麦源将火力转移给上车后一言不发的夏星寒。

“他练的是睡觉呼吸大法。”夏星寒总结道。“哦,难怪麦源可以有那么快的速度,睡得好自然精神就好吧。”温黛自行推测到。

“不是这样解释。”夏星寒认真的说。

“那你说清楚点嘛!”温黛嗔道。

夏星寒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了,这是吃橘子的老人说道“这个男娃子害羞,不如另一个活泼,他们说的睡觉呼吸大法,依老朽所见,应是‘六识心法’。”麦源夏星寒听了后,惊奇地望向老者,“爷爷,您可否为我们解说一下?”麦源觉得这个老人并不简单,正好自己现在修行正遇瓶颈,说不定靠老人指点一二,自己会有突破也说不定。

“看你们这些娃娃不是坏人,老朽今天高兴,就给你们讲讲吧。”老人摸着胡子说道,“这‘六识心法’是禅宗修行的秘法,禅宗所谓‘六识者,眼,耳,鼻,舌,身,意也。’次心法皆是从‘意’开始练习。”说着指向麦源说“这个小娃练至睡觉运气的境界,在这个年纪已算难得,不过仍是心法中的低级阶段。”老者将手收回,继续捋着胡子。“这种心法练至大成之境,目视千里,耳听八方,身不拘形,不生不灭。”

“爷爷,您也说得太夸张了,像我这么理性的人,怎么会相信有不生不灭这种事的存在。。。”麦源觉得这个老人家很像是说书的,同时很怕他讲到精彩之处给自己来上一句:欲知后事如何,听下回分解。

“小娃娃不懂,古人之言虽有偏颇,却亦不远矣。”老人摇头说道。“上古流传下的武功招式,传到中古时已遗失不少,待至下古,不是更是人才凋零,就是所传非人,因此武道落寞,真是不堪回首。”

“爷爷,为什么前人创的武功招式,总是要比后人创出的招式强上很多?”麦源询问道。“那是因为前人智慧确实远超我辈,上古武学流传至今也仅余三派长久不衰,但威力却大不如前。剩余旁门左道比之儒释道相差甚远。”

“儒释道?爷爷,您说释道两家流传上古武学,我能相信,但这儒家竟有武功传出,令人难以相信啊。”麦菲这是忍不住插嘴道。

“小娃娃可知儒释道三家创始人为谁?”

“这个自然是孔子,释迦牟尼和老子。”麦源回答。

“那小娃娃可知这三人的老师是谁?”

“这三个人既然是同一时代的创始人,哪来的老师啊?”

“此言差矣,这三人的老师是文王,祖师却是伏羲。”老人笑着说道。

“您说的是易经吧,就算是易经中藏有武功,但文王和孔子可差了几百年呢。”

“小娃娃知道的不少,这文王承伏羲推演八卦后,留下过一句话。‘后世承我奇门术者,可与吾师徒相称也。’这三人虽没当面拜师,却已有师徒名分。孔夫子领悟易经中的武学要旨后,撰写易经,以济世为己任,游说列国。老子生性淡薄,将自己领悟的武学出关前,写下留给函谷关总兵尹喜,就是今日的道德经。释迦牟尼,由于是印度人,便将领悟的武功用梵文书写,带回自己国家,开创佛教一派。”

“照您这么说,只要去翻翻书,大家岂不是都成绝世高手了?”麦源有些不解。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世人无法学到其中的武功,是因为不懂的阅读之法,而且就算有人看出,亦无毅力苦练。现在科技水平如此发达,枪炮弹药随处可见,还要武功做什么呐”老人话语中略带伤感。

“可是孔子怎么可能会武功啊,他顶多算是文弱书生啊。”温黛不能相信。

“女娃子,那个时代凭三寸不烂之舌混饭吃的人很多,孔夫子游说列国,自然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要是遇到残暴君王不喜孔夫子言论,那便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不懂半点武功如何能全身而退。如果你自己去没有半点实力,只懂得讲道理,有人会耐心听你说吗?这点你可想过?”

“这。。。”温黛觉得老人说的有些道理。

“时间不早了,小娃娃们早些休息吧,老朽也要休息了。”老人说完在座位上闭起眼睛。“爷爷,你不到床上睡啊?”杜若关心地说。“不碍事,老朽习惯了。”老人闭着眼睛回答。现在已是晚上,外面已经变成一片漆黑,窗子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出五人的影子。“故事听的差不多了,我们也休息吧。”麦源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说道。五人自下午坐上火车,一路听老者闲聊,不知不觉已经入夜。五人简单准备了一下,各自上床睡觉,麦源睡在左边的下铺,夏星寒睡在右边的下铺,其余三位美女分睡中上铺。麦源躺在床上,回味起老人说的,觉得自己还需要学习了解的还有很多,还想到如果自己向老者请教武学,自己还会不会有所突破呢?听着火车与铁轨发出的声响,麦源觉得自己的眼皮逐渐变沉,周围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老人依然闭目坐在座位上。

“吱!”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凭感觉,麦源认为声音是由于火车与铁轨间,剧烈摩擦造成的。而自己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床下地面滚去,夏星寒由于受力向右,直接撞到了隔墙上。麦源迅速起身,然后感觉一阵香风从头上袭来,麦源想到可能是睡在上面的人,受到的力量太大,摔下来了。于是伸手去接,手接触到纤细的腰肢,顺势抱在怀里,这时一双手臂颤抖着环绕上麦源的脖子,显然这摔下来的人被吓到了。由于火车急刹停下,火车里叫骂声开始弥漫,应急灯亮起,车厢广播传来声音“亲爱的旅客朋友们,由于前方遭遇塌方,我们的列车长不得不采取紧急刹车措施,对给您带来的惊吓,列车全体。。。。。。”接下来的话麦源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当应急灯亮起的时候,麦源发现自己手中抱着的是竟是杜若,

而杜若此时发现自己搂住的竟是麦源。一瞬间空气变得有些暧昧,所有的叫骂声此刻全部被两人自动忽略。麦源闻着杜若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有些陶醉。杜若此时也是心头鹿撞。“小麦,你们还要这样抱在一起多久啊?”“是啊,男女授受不亲呢,麦源。”麦菲,温黛的声音响起,她们明显受到了和夏星寒相同的待遇。“嗯哼!”夏星寒清了一下嗓子。

麦源急忙小心地放下杜若,然后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关心的问“你没事吧?”杜若低着头,红着脸道了声谢谢。麦菲,温黛,夏星寒从床上下来,夏星寒摸了摸被撞到的额头说道“这么倒霉,早知道和苏东一起坐飞机了。”

“爷爷,您没事吧?”麦源回头去问老者,却发现座位上空空如也,老人已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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