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鸣鸡拂晓之时,惠闵就起床了,由于已经感受到没有睡觉的难耐,他昨晚早早就睡下了。望着窗外还是朦胧的天色,惠闵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走出了卧室。
来到大厅之中,看见小清已经在忙碌的来回走动着,惠闵打了一个哈欠,道:“小清啊,干什么呢?”小清回头一看,发现是喜爱的斌然哥哥,脸上立即绽放了花的笑容,只听她细语低声的道:“以免斌然哥哥你体力顶不住,误了机会,我就做点饭”
小清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惠闵听到心里,犹如一道巨雷,小清的心意实在是为了他好,惠闵只感觉全身都被幸福笼罩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直觉得眼角有点湿湿的。
“小清,谢谢了。”除了谢谢,惠闵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昨晚的小清调皮而又执着,今天的小清,笑意盎然,关心备至。惠闵打心眼里记着小清的好,以便日后报答。“斌然哥哥,你先去洗洗手,饭马上就好了。”看着站着的惠闵,小清微微一笑,随后伸出纤细的小手轻轻推了推惠闵的身体。
“恩,我知道了。”惠闵点了点头,顺着小清的推力,他轻轻的扭身,随后便拿起一个盆,接水去了。
“斌然哥哥,过来吃饭了。”小清甜蜜的嗓音传来,惠闵甩了甩手,拿着布轻轻擦了擦之后,这才扭身走向大厅。
“偌,斌然大哥这个你的。”小清已经开始盛饭了,在惠闵的面前,放着一个粗瓷碗,看着碗内稀稀的小米粥,惠闵知道,这绝对不是饭,而是小清浓浓的心意。
“斌然哥,赶快吃。”边说着,小清递过来一个雪白的馒头。
“恩,知道了。”接过小清递来的馒头,惠闵埋头消灭起碗内的小米粥。“斌然哥,吃菜。”小清无微不至的给惠闵夹菜。
惠闵点点头,不在言语,他记得别人的好,无需多说,只需心里有数,日后相报就行。
早饭在朱丁起来的时候,两人吃的已经差不多了,只见朱丁乌黑的眼睛溜溜直转,说了一句摸不到头脑的话:“闺女啊,今天应该是最后一餐了。”
什么是最后一餐了?惠闵扭头望了望,满眼都是疑问。朱丁呵呵笑了笑,道:“没有什么?赶快吃,一会还要办事呢。”
惠闵点了点头,不在说话。俗不知小清那明亮的秀目中带着闪闪的泪光。
等三人吃过饭之后,就往登记的地方走去,辰时初进,只见街道之上百店兴开,一片生机盎然。路人行人渐渐增多。
“斌然哥,你看人还是这么多。”望着眼前已经站着百余名的人群,小清很是不满的嘟起小嘴。惠闵看此,他只有哈哈一笑,回道:“没事。”
“哼,我看就有事。”小清的小嘴嘟的更高的,小小的脸庞之上尽显不满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越来越多,在这黑压压的人群中,惠闵的目光被一个妖娆的蒙着面的女子吸引住了,昨天意外碰到她之后,惠闵就感到什么好奇,现在再次看到,有种惊喜的感觉。看着蒙面女子现在站在远处静静的等着,惠闵肯定她也登记了。
终于看见昨天登记的那个老爷爷,只见老爷爷脚步轻盈,刚健有力,他移动着沉稳的步伐慢慢走近人群,在一番的观察之后,然后慢慢的坐了下来。
这时候,人群中有声音传来:“老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这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老爷爷也是修炼之人,耳目早就脱颖一新,对于说话的这个声音,老爷爷目光温和,并没有怪罪。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大家不要着急,现在时间还没有到,再等一会。”
本来以为老爷爷一来,考试就会开始。没有想到,竟然还要等,当下就好多人就跟着起哄:“赶快开始吧,我们已经等了三个时辰了,脚都麻了。”
“老头,快点开始吧,我还有急事。”看来这个绝对是抱着好奇的心情来的。
老爷爷沉吟了一会,深邃的目光转了转,道:“竟然大家都有急事,那我也不拦你们,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老头是什么意思?你说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人群中传来骚乱,附和之人越来越多。
“那竟然这样,我们就先去补个觉。一会再来好了。”
还回去补觉?这都什么时候了,听着人群之中传来的声音,惠闵目瞪口呆,这里面坏鸟太多了,根本就不是成心拜师的,而都是凑热闹的。
“好,你们回去吧,已经被取消资格了。”老爷爷眉头轻轻一挑,脸上并没有怒意,他的声音很轻,但是落入人群之中以后,反响很激烈。
“说什么呢?我们起的这么早,你竟然赶我们走?为什么?”
“就是,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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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原本骚乱的人群,现在正是嚷嚷的说个不停,仿佛老爷爷不说出一个理由来,众人都不会停似的,总之特别乱,而且声音都特别大。
老爷爷双眼微闭,一双沧桑的手自然垂下,双腿渐渐并拢,就这样入定打起坐来。外界杂乱的声音仿佛根本就不关他事一般。
“老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你倒是说啊。”听说如果离开就会取消资格,现在人群中说话的声音,稍微有些怯意,对着老爷爷说话的人,话音也不是那么耿直,难听。
“老爷爷,你倒是说啊,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眼看时辰已过,但众人都不敢离开,有些人都快哭了,怪那些不懂礼貌的人,害他们白白浪费几个时辰。
看时机已经差不多了,老爷爷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见他仰头看了看天色,随后点点头,对着众人,道:“现在马上开始。”
“不过在这之前,我有话要对大家说。”老爷爷双手并背,稳健的步伐走来走去。
“说,赶快说。”一听老爷爷马上就要开始,众人兴奋的不得了。
“好,那我就说一下规则。”接着:“现在有些人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来的,我劝你们还是赶快离开,想必大家都已经猜出来了,会有一场考试。”
“这场考试的成绩将直接决定堂口的好与坏,所以大家都不要轻易的放弃。”说到这里,老爷爷微微笑了笑,看了看骚动的人群,接着又问:“怎么样?有没有人离开?”
紧盯着人群,看人人脸上都带着激动,喜悦的表情,没有看见一人脸上有怯意,当下老爷爷微微点了点头,道:“很好,现在我们开始。”
只见老爷爷从贴身的衣袖中拿出一沓纸,当他拿起纸的时候,隐约的听见有声音传出:“看,上面有字,这肯定是昨天我们登记的那张纸。”众人都在猜测,不明白老爷爷拿出纸到底是为什么。
“没错,这就是昨天你们登记的纸,现在我来作最后的考核。一会念的时候,你们要记住自己的编号。”说完,老爷爷目光一凌,盯着纸开始念起名字:“李牛,一号。”
这时候人群中有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我在呢。”闻音,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他,发现他正如名字一般,身材高大,壮如牛。
“张里,2号。”
“田飞,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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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号人,老爷爷的声音穿透力十足,每个人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号码。
“斌然哥哥,你是1号。”当老爷爷念到惠闵的时候,小清兴奋连连的道。惠闵微微一笑,道:“恩,我听到了。”
惠闵的目光集中在那个蒙面女子的身上,不知道是何原因,他对这个女子非常的好奇,只听老爷爷念出:“紫兰,1号。”的时候,惠闵才知道,这个蒙面女子的名字,叫做紫兰。而且和自己一个编号。
数百页的白纸,老爷爷一会的功夫就全部念完,只见老爷爷伸出手臂轻轻的挥了挥,道:“大家安静。”顿时,人群鸦雀无声。“现在还有没有人没有听清自己的编号的,请举手。”老爷爷目光扫过,发现没有一人举手,吞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想必大家都已经听到自己的编号了,好,是一号的,现在请站站到那边去。”只见老爷爷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空地。
众人闻言,编号为一的,立即动身行动起来。
“斌然哥哥,你赶快去吧。”小清轻轻推了推惠闵,脸面之上竟是留恋之色,她不能自私,不能拖后腿,只能把自己的心情压在心底深处。
看到小清的表情,惠闵也知道小清对自己的好,微微一笑,道:“小清,放心吧,哥哥一定会常常回来看你的。”
“恩,说过话的不许耍赖啊,我等着你回来。”小清颔首一点,神情有点落寞。
“不说了,我过去了。”对着身边的朱丁示意了一下,惠闵抬起脚步就走了过去。
望着前面那紫兰的身影,惠闵有种错觉,这个身影似曾相识,可由于紫兰把相貌蒙了起来,惠闵也不敢确定。
“好了大家,现在是2号,请到这边来。”从人群中已经分出一批人站在指定的地方,当看到再没有人走出的时候,老爷爷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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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站在原地不要动。”
“现在我重新重复一遍,一号来这边,二号那边,三号原地不动,走错地方的,请赶快站在自己编号相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