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寺,北靠天尽湖,南依落威仙山余脉,下接南通官道,地势如斜谷的洞口,尤为重要。而天尽湖,是由樵山万里奔腾的泉眼汇聚而形成,这一处处不断涌现的泉眼,经过不断的汇聚,凝结,形成一道蜿蜒磅礴的巨龙,散发数不尽威严,慈祥。比努河就是这道蜿蜒巨龙河流的名字,周围的人们都把它称为母亲河。这条母亲河经过长途的冲刷,洗礼,肥沃了周围万顷的土地,最后流入天尽湖,慈祥而又安定。而落威仙山高则数百丈,绵延数万公里,山腰之间常年烟雾氤氲,就像一个妖娆的少女带着朦胧的面纱,难以闻清真面目,这里灵气十分充足,孕育了数不清的奇花异草。天香寺的地址就在落威仙山余脉百余公里处,虽然没有像落威仙山那样烟雾氤氲,但附近常有野兽等不适高山的物种存在,种类极多,最重要的是此处常年山青,鸟鸣,极适合修身养性。
在整个华夏的土地上,孕育着不少和落威仙山同等的仙山,处处都是灵气充足之地,有人发现在灵气充足的地方锻炼体质,事半功倍,这个发现令许多人兴致高昂,越来越多的投奔到同一行列之中,后来渐渐就形成了门派。这些人自称为灵气修炼者,常常自语道,吸收充足的灵气,可以忘乎自我,脱凡入胜,得体成仙。而现在门派兴隆的灵气修炼门派只剩下一处,静心阁,这就是它的名字,正如名字一般,它的修炼主旨是一入凡尘,静则乃深。主张的是万物皆变化,唯有心静安。坐落于比努河以北的天王山上,倚靠在平原的咽喉之处,小李镇之旁。而其他的门派都是人丁渐少,烟花衰退,渐渐被世人所淡忘。
而本书的开始是由主旨为万物皆平等的天香寺说起,天香寺人丁很少,整个寺院加起来也就30几号人,每天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寺院的布局很是微妙,前面是一座大大的前堂靠在落威仙山余脉之上,平常可供人上香,祈祷,犹如双怀聚拢的青铜鼎正摆在门厅的位置,此时里面正插着三根燃烧的天香,冒着袅袅的烟气,徐徐上升。
前堂过后,是对映的两座矮小的不足三十平方的小瓦房,平时提供僧人休息,抄写经书之用。中间的空地则是平常僧人练习防身本领,专研武学之处。最后是一座大大的,颇具威严,足有贰佰平方的房子,只见顶梁中间镶嵌着一块印有天香寺三个鎏金大字的匾牌,本处供本寺僧人诵经,念经,专研佛道之用。内阁上挂有天香寺的牌子这是奇怪之处之一,其二就是,内阁背靠着天尽湖,前门靠着山,令上香求佛之人百般不得其解,时间长了,也就慢慢忘记了天香寺这个古怪之处。
而此时就在这气势敖昂的内阁之上,只见一个十八,九的少年正坐在至高之处,遥望着一望无尽的天尽湖,半天没有声响。就像那一尊石像,仿佛融入环境之中。菱角分明的五官挂着痴痴的神色,略显黝黑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神色,穿着一身已经破旧不堪皱黄的僧袍,在迎面吹来的微风中,随风飘荡。与别的僧人不同的是,他的头上没有戒点,只有像嫩草刚出土般的毛发。他的双臂弯曲放在膝盖之上,颔首微微低下,轻轻靠在臂弯之处。微风徐徐,随风飘荡的衣袖,在风中不时的发出嗤嗤的声音,他并没有在意这个细节,只见他慢慢紧闭了双眼,深深的吸入一口凉风,随后扬起双手,随后重重的呼出。此时正是黄昏日落之际,落日的晚霞慢慢浸染整个江水,就像给波涛的江水铺上一层金色的面纱,煞是迷人。
“这风,真是凉快,感觉心情好多了。”微风拂拂的凉风之中,少年说出的话依然清晰可听,刚强有力。“好想到海的那边去看看。”遥望着无边际的天尽湖,少年渐渐陷入了沉思。“惠闵,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再上去了,你就是不听。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听为师的话,我赶你下山了。”说话的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只见这个老者浓眉厉目,身穿着黄色鎏金的僧袍,此时他正右手惗着念珠,强强有力的拨动着,此人名法印,惠闵的师傅。
虽然师傅长的浓眉厉目,但惠闵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对自己是多么的慈祥,厚爱。
说起惠闵,他记得师傅曾经对他说过,自己是他在一次偶然下山的机会下,在这沧澜的天尽湖中救出来的人,也正是这个原因,每当看到天尽湖的时候,惠闵都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仿佛自己的亲人就在在浩垠的江水某处,盼着与自己的重逢。当时现场只留有一只像船一般,而且非常窄小只够一人乘坐的无名物品。其他的物件什么都没有。
就是因为惠闵是在天尽湖中捡到这个原因,一旦惠闵做了过分,犯错的事情,他师傅就会以赶他下山作为借口来威胁他。
“师傅,我知道了,我马上就下去。”虽然听说过师傅无数遍不停的重复要赶自己下山,他心里很是明白,师傅肯定不会这样做的,但惠闵还是很乖的一跃而下,静静地站在法印的身旁,小脑袋低低的耸着,随时接受师傅的惩罚。看惠闵很是乖巧的从屋顶上下来了,法印轻微的点了点头,道:“你这小子,十八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边说着,略显沧桑的脸庞之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师傅,徒弟…。”惠闵很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后面的话,由于自责没有说出。“惠闵,为师看着你长大,你心里想什么,为师我会不知道,放心吧,我不会追究的,你就不必自责了。”
“师傅,你说我们寺里为什么把天香寺这块门匾挂在内阁之上?不是应该挂在前厅之外吗?”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惠闵多年了,一直隐藏在心里,从来没有问过。今天看师傅心情很是不错,所以才把这个隐藏在心底多年的问题提了出来。只见法印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右手拨动念珠更加有力,有种难以抑制的激动,惠闵察到了师傅的异常,憨厚的摸了摸头,顿时有点手足无措。暗道:“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看我还是不要问了,我想起来,我今天找惠丰有点事,我还是先走了。”说完,不等法印回应,快速的跑了开去。
看惠闵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法印幽幽叹了口气,道:“时也,命也。不是为师不告诉你,实在是这个原因太过于惊骇,为师也是为了你好,才让你一直保留着俗家弟子的称号,当事情发生的那时,你就会悟到为师为什么把天香寺的牌匾挂在内阁之上了。”
“时间已经不多了。什么都有藏不住的时候,应该快了。”晚霞的余晖照射在法印的身上,他双眼紧盯着天空,带有沧桑的脸庞之上充满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