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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菲斯:海的那头有只凰!
当年轻人走进黑暗的大殿时,那家伙又在发疯自言自语。假如不是他身上那些因战斗而留下的疤痕,很难让人们相信这个戴面具的家伙就是阿波菲斯——他们日夜为之祈祷祝福的帝王,据说在与盖亚那一场大战之后,他就变成这样了,整日疯疯癫癫自言自语,很久很久不理朝政了,只是固执地命令手下的人寻找红色的东西。此时他正对着空气说话,时而挥舞着手中的剑,装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听见年轻人的脚步,他挥舞着的手停在半空中。
“喂!你就是那个知道盖亚是谁的年轻人?长得还不错嘛……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王,您还记得索克吗?您的大司马索克。”年轻人恭敬地鞠了一躬道。
“你是他的儿子吗?怪不得这么眼熟。”
“呵呵,大王英明。”
“行了!”阿波菲斯不耐烦地摇摇手,“我已经听够了这些阿谀奉承的话,我现在只想知道盖亚是谁?”
年轻人将手中的琉璃灯缓缓点燃,里面的冷火一点一点地燃烧起来了,将周围的寒意转化成空气朝阿波菲斯直线扑去,淡淡的樱花香气……
五年前,恍惚的光芒从海上升起,随即一艘巨船冲破海上的浓雾,慢慢地驶向远方。巨大的桅杆下倚着一个年轻男子,轻声吟唱着一曲凯旋之歌。利落的红色短发随风飘舞,两颗水汪汪的红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太阳落下的地方,眉头稍稍紧收。他的身后,低沉雄亮的声音由掌舵者和无数士兵一起唱出。
血魔,血魔,那远古的奇迹!
您的子孙当复国!
不为争强,不为好胜,一心只为天下人!
取长剑,渡沧海,求得天下和!
“喂!我说……”阿波菲斯朝一个铠甲壮士挥一挥手,“索克,我们这是要去哪呀?我们已经在海上漂了整整三天三夜啦!”
“呵呵,你还是这么心急。”索克应声走来,“要知道,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我们可是要建立一个王朝的呀。”
“好了,我知道了,都怪那家伙,害我们吃了败仗。”
“呵呵,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手下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吗?他们可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啊。”
阿波菲斯沉默不语,仍静静地倚在桅杆下,望着太阳落下的地方。索克在他的身旁坐下,陪他一起思考着什么。
“索克。”阿波菲斯的眼睛突然变红了,“那首歌谣是真的吗?”
“那是你自己编出来鼓舞士气的,但是听起来狗屁不通呀。”索克耸耸肩说道。
“哼哼,你小子。”阿波菲斯会心地一笑说道。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海岛,船上所有人都兴奋地大呼小叫,唯有阿波菲斯独自一人,静静地倚在桅杆下,看着手中的剑。剑的左面写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剑的右面写道:柳玄月。阿波菲斯的眼睛变得比刚才更红了,凌冽的杀气不断被释放出来,好像不能控制了一样。
“给。”索克递给阿波菲斯一颗药丸,“真是的,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快点吃吧。”
阿波菲斯一手将药丸推开了,“这种东西,不论吃多少次都一样,我看还是算了”,他起身走向船头,混入兴奋的人群中,不见了踪影。索克轻轻一笑,“我知道了。”,走入船舱内了。
桅杆旁兴奋的水手吹起号角,不断靠近的海岛上隐约飘出樱花的香气。
盖亚:凰知吾心多踟蹰。
当被海风吹醒时,少年盖亚来不及伸懒腰,就被一颗小石子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脑门。疼得他痛叫了一声。
这个生活在这个岛上的人共同秘密:如果你想打人出气,可以去找谁在海边的盖亚,那是一个永远不会还手的废材孤儿。
盖亚显然已经适应的这样的欺负,如同适应了海中贫瘠小岛上几十年如一日的枯燥生活。岛上的人却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他翻了个身,按照往常,他一睁眼就能看见迎面朝他扑来的海浪,当他睁开眼时,却一打滚撞在了身后的树上。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眼睛的主人笑盈盈的,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女孩轻柔的长发披在肩上,眼睛里有股淡淡的芬芳之气。盖亚这才认出来她是岛主的女儿,算不上极漂亮,反正就是迷死人的那种。
“干、干什么?”盖亚摸摸自己的脑袋,一脸不开心的表情。
“你没事吧?”少女清脆地问道。
“没、没事了。”盖亚害羞地说道。这个可是第一个主动跟他说话的女生啊。
她的脸真是好看,像溪水一样清澈,盖亚想。
“哈,你没事就好,对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少女央求地说道,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散发出一股不可抵御的诱惑。
“什么忙?”
“很简单。看见那个大椰子了吗?”少女用手指了指一棵椰子树上的最大的椰子,“我想吃椰子很久了,你能帮我吗?”
“可以。”盖亚说完朝那棵椰子树走去,斗志勃勃呀。
不过,那棵椰子树出奇的高,盖亚无论怎么爬都爬不到那椰子所在的地方。渐渐的,少女遗憾的表情显露出来。盖亚看见了,便停止爬树,拾起地上的一个包,从中取出了一把漂亮的、造型独特的弓。
这是把魔弓,有两种箭可供其射出,一种是神箭,威力巨大,但每射一箭,就要消耗自己的一个寿元,等于减少寿命。另一种是魔箭,百发百中,但每射一箭,就要消耗大家对自己的记忆,最后会变成谁都不认得的陌生人。
这是村里人在发现盖亚的那天,一起发现的,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交给盖亚自己了。奇怪的是,盖亚是个天生的射手,很擅长使用弓箭,但他很少使用弓箭,因为村里人把这种东西叫做魔物,怕会带来灾难。
盖亚咬咬牙,取出一支神箭,搭在弓上,瞄准那颗最大的椰子,然后奋力地拉开弦,再一放手,就听见了巨大的爆炸声……
阿波菲斯:汝可是吾心中那只凰?
大船好不容易才靠岸停泊下来,阿波菲斯看看脚下的土地,猛然停下脚步。他蹲下身来,仔细查看这里的土地。突然疯狂地吼叫着,命令所有族人立即回船。
“快停下!这土地是黄金!这是诅咒之岛!”
所有人的表情在一瞬间被冻结了,没见过没吃过猪肉的人,恐怕也听过猪吧,在泛大的魔界大陆上,一直流传着诅咒之岛的故事,还有岛上恐怖的蛇之女神。无论是谁,凡是登上这个诅咒之岛,都会被蛇群所淹没,也因此,魔界鲜少有人下海谋生,魔界的海本身就很少,而且反复无常。
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蛇群已经遮天盖地的向他们扑去,声音震耳欲聋,就像大地的愤怒一般骇人。阿波菲斯非常镇静,他站在人群的前面,双手搭在那把剑上。索克看见了,惊慌地叫大家趴下,毕竟他发起疯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凌冽的杀气瞬间释放,蛇群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杀气给吓住了,只是在阿波菲斯的周围虎视眈眈,不敢向前一步。
“伟大蛇之女神啊!请原谅我与我的族人的过失吧!我们不是有意冒犯您,请您放我的族人走,我愿意替族人接受惩罚!”
这时,阿波菲斯隐约地看见,在蛇群中,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个身影,修长的身影,看上去是个女的。阿波菲斯见了,立即跪在地上,他身后的族人也都跪在地上。那身影慢慢地朝阿波菲斯走来,人们可以看见那身影的一双涨红了的双眸,人们被吓到了,连大气也不敢出,唯有阿波菲斯,仍在释放着强大的杀气。
“玄、玄……啊!我的脑袋。”阿波菲斯突然抱着脑袋大叫起来,看上去痛苦不堪。族人以为这是蛇之女神的惩罚,都不知所措地看着。
阿波菲斯看见了,他看见了一些回忆,残破不堪的回忆,不过对他来说,哪怕只是一点回忆也好,他也要苦苦追寻,因为那是对他来说,唯一一个能安慰自己的东西了。长达十年的征战,换做是个普通人的话,早就坚持不住了,但阿波菲斯却用强大的毅力坚持下来了,让他保持的就是他的记忆了。
蛇群渐渐将阿波菲斯吞噬了,有人看见,那蛇群中的身影,竟将阿波菲斯抱起,消失在蛇群之中了。
盖亚:凤凰本是天生地造。
村里人发现,最近盖亚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散漫悠闲了,居然主动去帮助村里人。村里人以为他吃错了什么药,就让医生给他全身上下来了个一百八十遍大检查,结果什么也没有,看了盖亚真的变了,村里人以为这是神的旨意,看来神要让盖亚做些什么大事,才让他变得如此乐于助人。于是,盖亚在村里的地位迅速提升,最后成了村长的左右手。
某天,村长的女儿再次找到了盖亚,让他陪她去海边玩。盖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欣然前往。
村里人,只有村长的女儿会游泳,其他的人根本不会下水,他们认为这是神的旨意,神怕它的子女离开它,就封印了他们的游泳能力。
“你竟然也会游泳呀。”少女从水中探出头来,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美丽动人。
“啊?我好像是天生就会的。”盖亚在水中窜来窜去,就像一条蛇一般敏捷。这是他第一次下水,竟然就游得这么好,让少女羡慕不已。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盖亚害羞地问道。
“柳玄月。”少女笑笑道。
盖亚瞬间就记下了这个名字,这个改变他一生的名字。
“好名字呀。”盖亚说着,不过马上就吃了一口水,被水呛到了。
少女看见了,露出会心的笑容。“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笑的人。”
盖亚不知道说什么,这感觉太奇妙了,自己居然是如此幸运的人。
“我喜欢你!”少女歇斯底里地叫出来。盖亚呆呆地站在一旁,良久,两人都是羞红着脸看着对方……
阿波菲斯:凰回吾心玉石全。
昏暗的灯光下,满脸无奈的索克,坐在阿波菲斯的身旁。由于三个小时前的刺激,阿波菲斯现在都还昏迷不醒。而在阿波菲斯的身旁还坐着一个女人,白色的长袍,将自己化作成一个书生,看上去文质彬彬,毫无威胁。此时,那女人正亲亲抚摸阿波菲斯的脸颊,满心不忍。
终于,索克无奈地说:“神女娘娘,阿波菲斯真的不认识你,十年前他昏倒在海边,是我救了他,当时他就什么也记不起了,您现在所做的只是白费功夫呀。”
“阿波菲斯就是我要等的人,我等了他二十年,绝对不会错的。”
“可、可是,您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也是不会醒的,我看您还是早早休息为妙呀。”索克看见女神那消瘦的面容,满心不忍地说道。
女人沉默不语,静静地守候在阿波菲斯的身旁,索克也无奈地离去了,顺便将蜡烛吹灭几根,毕竟已经过了三更,若是影响到他人的睡眠,可是不好的呀。
第二天,族人拉开阿波菲斯睡的帐篷,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瞬间,族人想到了女神,怕女神吃了阿波菲斯,吃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于是,族人将整个岛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发现,阿波菲斯正陪着女神在岛上散步,让他们惊讶不已的是,阿波菲斯居然笑了,还笑得那么灿烂,这女神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搏得阿波菲斯的一笑。族人争先恐后地暗地里去看女神的相貌。这一刻,时间仿佛凝聚了,这女神还是不是人了,那相貌,根本没有凡人能比了,美到极点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族人先前祝福的心情渐渐变成了不安的心情,要知道,他们现在还在敌军的区域,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整个部族恐怕都要被灭了。虽然索克在此期间提醒过阿波菲斯几次,但阿波菲斯都是视若无睹的样子,仍满心欢喜地陪在女神的身边。
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盖亚:凰去心空歌自游。
最近村里变得比以前热闹多了,不过好久都没看见柳玄月和村长了,盖亚以为他们父女情深,出去玩了。乘着空余的时间,盖亚开始练剑了,不知何时,他的弓弦再也没有响过,而他的剑术却突飞猛进,已经到了如火似青的地步了。
终于有一天,柳玄月再次找到了盖亚,她看上去消瘦了许多,而且还满脸不开心的样子。
“你究竟是为什么而变成这样的呀?”少女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时隔多日,却仍是美妙至极。
“如果我说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呀!”盖亚放下手中的活儿,认真地对少女说。
少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她似乎很好奇呀。
“是神告诉我的。”盖亚认真地对少女说。
“噗。”话音刚落,少女就大笑起来。整个岛上,就只有她和他不相信神。
看着盖亚那副想认真却又认真不起来的样子,少女的笑声又变大了。
“神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目前只有两位神,我将成为第三位神,而且在我成为神时,我所生活的那个岛,岛上的人会死光。”盖亚严肃地说道。
少女的笑声却从未停止过,反而愈来愈大。
“不过,我对神说,我不想成为神。”盖亚小声地说道。
此时,少女的笑声已经停止了,她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呢?”
“因为,你会死呀。”盖亚轻轻抚摸少女的头,他俩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对视,真像天生的一对。
“你知道吗?我要嫁人了。”少女用力挤出一个笑容。
“哦,是么,那我呀祝福你了,你终于可以摆脱你父亲的唠叨了。”盖亚的心就像被绞了一样疼痛。
“盖亚,你到底有没有心呀?”少女带着哭腔的嗓音突然响起,眼里的水珠不断落下,“我说我要嫁人了,你就这点态度?你就是这样祝福我的?”
“那你要我怎么样?”盖亚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只是个没爹妈的穷小子,椰子射不中,反而把椰子树给射断了,你要我怎么样?我只能对你说‘月月,你不要嫁人好不好,我不想你嫁人’,但是那又怎么样?我还是无法挽回你,现在的我,真是太弱太蠢了。”
“傻瓜。”柳玄月轻轻抱住盖亚的腰,“你已经挽得我的心了。”
阿波菲斯:复从吾手逃更生。
临时搭建的高塔上,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人。漆黑的夜晚将他的身影笼罩在火光之中,不断的吼叫只是杯水车薪,根本就无人回应他。不是因为被困,而是拥有力量的他却无法挽回现在的局面了。
血魔族在当晚被拉的党羽给袭击了,大火将整座岛烧得一干二净,狂野的风怒吼着,将火势变得更加恐怖。
“你先走,这里有我!”阿波菲斯像以前一样,挡在玄月的前面。
“不,这次是我来保护你!”玄月一把推开阿波菲斯,却不料被一支利箭击中要害,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大火将他们两人包围住,想要逃出去,已经不大可能了。
“不,他们不懂……”阿波菲斯第一次哭,还是抱着一个女人在哭。
“你……你务必要人天下、下和平,这是你的……使命,你以前说过,只、只要全岛的人都……死了,你就有能力了,现在……”柳玄月一刀刺入自己的心脏,鲜血最后一次从她的身体涌出……
“不!不要再次从我的手中溜走了,求求你。”阿波菲斯紧紧抱住玄月的身体,任凭多少支利箭插入身体,也视如无睹。
将军索克冲入火海中,隐约看见阿波菲斯和死去的蛇之女神,他拼了命将阿波菲斯救出来,自己却身受重伤。
“你们中计啦!”阿波菲斯高兴地喊道。齐刷刷地从海的四面八方应声而来——血魔的援兵!原来阿波菲斯早在几天前,就让手下人去搬救兵了,今天拉难逃此劫了。
柳玄月的遗体被阿波菲斯搁置在一旁,准确说是忘了比较好。后来听阿波菲斯说,她是自己自作主张反而被敌军射杀了。不过,救阿波菲斯也好,害阿波菲斯也好,都不重要了,佳人已经不会回来了。
看着阿波菲斯那兴奋的表情,和柳玄月死时快乐的表情,索克觉得自己被骗了,虽然十年来,他被骗的次数不下几千次,但这次,最让他悲伤与气愤,连一个无辜的女人也要……阿波菲斯,你……
终于,索克狠狠地给了阿波菲斯一巴掌,“为什么?为什么连她也要……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开什么玩笑?”阿波菲斯推开索克,“这可是你教我的!”
对呀,自己的确是这样说过。索克一时间不知所措了。
“你看看。”阿波菲斯用手指了指岛上的大火,“如果她不死,这天下的人早晚也会死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用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和平。”
索克呆呆地站在阿波菲斯的身旁,他从未感觉到阿波菲斯如此威严还如此恐怖过,但能让天下和平的人就是好人,至少索克是这样想的。
但愿,这次是真的和平吧……
盖亚:辗转千年可曾见?
父母不知火焰即将袭身,安然地睡在茅屋之中,也许吧,这才是最好的死法。某个时刻、某个地点,村庄葬身火海之中。
盖亚与柳玄月一起放的火,熊熊大火吞噬了一切,只有一只小船和两个矮小的身影渐行渐远……
“啊,暴风雨过去了,真是好呢!”索克在海滩上散步,毕竟是雨过天晴嘛,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咦?那有个人?”索克看见海滩上躺着一个人,是个男的,周围有些木船的碎片。索克将那人放回家里好生供养,在不久的将来,他俩做了一个交易,也算是君臣之间的交易吧。索克今生今世为盖亚服务,盖亚则帮助索克换回天下的和平。
在出发的前一天,盖亚都只是静静地坐在海边,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直到太阳下山了,他的眼里才渐渐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他将三个字刻在了他的剑上,永远的!
“该喝药咯!”索克递给盖亚一杯药水,那是一瓶丧失记忆的药水,打天下就得靠空白呀。盖亚毫不客气地喝下了那瓶海一般蓝的药水,昏昏地睡了三天三夜,醒来时,索克和一群壮士正围着自己,等待他的指令。
“我的名字叫阿波菲斯,还有我们将一同夺得天下,还在等什么?快上吧!”
刀光一闪就来到了十年后的今天,一夜之间,拉的党羽就全部被击败了,根据文献记载,双方为了避免战斗伤亡,就各自派出一名强者来决斗,输的那方,将会向赢的那方永远无条件投降。
血魔派出了阿波菲斯,拉派出了……
终了:岁岁飞舞在梦之中,吾羽,能再成一只凰!
终于,蜡烛熄灭了,在燃尽自己后给大家带来光明时,它却永存在世界。王宫外大大小小房屋如云,星火般的灯光连成璀璨的星河,大家只会记得统一魔界的那个大英雄,不会去计较他的人生,更不会了解他这个人,大家只关心自己的事情,这就是那个时代的悲剧呀。
或许,凡尘的事物可能还会向以前那样,弹指间便烟消云散,但这已经不关他的事了。十年的功夫,只换来一天的王位,这对他来说已经超乎其值了。今天,他就要从这里起飞,飞回那只凰的心中,这个过程可能是艰辛而又漫长的,但他总会记起那少女的第一句问候——
“你没事吧?”
最终了:曲终人散空愁暮。
“我明白了,我这条路,无论怎么走,都是错的……”阿波菲斯静静地坐在王位上,他已经失去知觉了,将自己的灵魂完全封印在那把剑中,是对的还是错的,已经无人知晓了。
“那故事讲完了,对了,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有一份礼物才行呀。”年轻人慢慢地往后退,一步两步,时间仿佛停止了,好像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与他了。二十二步,这刚好是阿波菲斯的年龄,年轻人似乎在暗示什么。突然他身子一闪,化作一只小蝴蝶,飞入燃烧着的灯芯中,化作一只火凤,渐渐飞往天空,消失在烂漫的星空中。
我从生下来就是个错误,但是,既然生下来就必须要向蜡烛那样燃烧自己,为大家带来光明,谁会在乎蜡烛流不流泪?——摘自阿波菲斯的墓志铭。
地狱,斗魂赛主办场。
从刚刚到现在,人数都在不断增加,真是热闹呢!
“啊,好伤感的一个故事哟。”少女用力挤出几滴泪珠给黑看。
“我看呀,你还是用点心好不好?”黑轻轻抚摸少女的头,就像抚摸一只猫一样。
旁边观看的刑天早就按耐不住了,一把推开黑,打抱不平地说道:“你干什么?欺负弱小女生呀?”
“嘿嘿,不好意思,让你吃醋了。”黑做出一个鬼脸。
“对了,这个难道就是……”少女看着手中的那枚戒指,充满了好奇。
“啊,没错,就是……”黑笑了笑,“索克的魔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