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篇散文对爱情有这样一段精彩的描述:“每个女孩都是不会哭泣的天使,遇到自己爱的人,流下了眼泪,于是落入凡间。所以男孩千万不要辜负女孩,因为女孩为了你,放弃了整个天堂。”爱情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她有别于其它感情之处——专一。爱情只存在于男女两个人之间,它不能与两人之外的第三者共享。但是,随着社会多元化的发展和国外婚姻自由化的涌进,国人的婚姻观、恋爱观也发生了变化。离婚率不断攀升,婚外情不断暴露。笔者最近还听说在一些比较开放的省份,部分副处长以上就有公开的情人。顾一鸣和贺红云虽然各自成立了家庭,但他们已经泯灭的感情由于一次同学聚会而又复燃起来,认为红杏出墙更加鲜艳。
疲惫的一天瞬间过去了,一桌可口的饭菜已经摆上了桌。贺红云坐在床前,不眨眼珠儿地看着熟睡的顾一鸣,此起彼伏的的鼾声使贺红云很久没有入睡。在他的身旁睡觉好像在听着一首和谐的催眠曲。她不忍心打扰他,这么多的事儿他自己扛着,可我能替他干点什么呢?她回忆着睡前顾一鸣说的几件大事儿,件件都非常棘手,特别是要建立旅行社的事儿,一没经验,二没先例,最重要的一点怎样才能把游客吸引到这里来,没有过硬的景点省局能开辟这条线路吗?
忽然,她想起了当初俩人无奈之下分手的情景。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晚上,凉风习习,阴云密布,有好几个月没有下雨的燕山脚下,各种植物被毒辣的阳光照射的叶子已经下垂了,较平一点儿的土地都裂开了大缝,连人畜饮用水都成了问题。在这燥热的晚上,俩人来到村后小山前的一块大石头旁。这是他们俩经常来的地方,因为这里清静,没人打扰。
贺红云说:“三年前,咱俩身上分文没有,就指望着家里的几亩山地种点庄稼。白天一身土和汗,晚上一盆井水冲洗后就来到这里,你给我讲了好多鬼神故事,吓得我直往你的怀里扎,扎得越紧你讲得越玄乎,现在想起来你是有意识讲的,你这人坏就坏在这里。”
顾一鸣听了这些话,心里不由得暗暗盗喜:“你刚知道,晚了。”
贺红云叹了口气:“看来,咱们三年的恋爱只是形式上的,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我跟你说,这些年每思及此,伤心不已呀。”
-顾一鸣说:“我心里没你能背着父母天天到这来吗,这块大石头就是咱们爱情的见证。好饭不怕晚,咱们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完他拽着贺红云想坐在石头上,被毒辣的阳光照射一天的石头面似火烤过,奇热无比。他们俩刚上去就跳了下来,没办法,俩人只能找个背阴的地方相拥而坐,默默无语。最后还是顾一鸣打破了沉默,含着泪说:“咱们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有好多事情要做,他们不同意咱们俩结合,肯定有他们的道理。所以咱们要尊敬自己的父母,分开后各自寻觅另一半吧。”
贺红云摇晃着顾一鸣不住地哭,嘴里反复着一句话:“怎么是这样呢,老天对咱们不公平。”
在那个年代,年轻人搞对象不像现在这么自由和随便,父母的意见要占80%以上。所以,他们俩三年恋爱到了尽头,劳燕分飞已成事实。确定分手后的第二天早晨六点贺红云就上了班,同事们见面说笑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跑她的京广线。刚到列车乘务员办公室坐定,便收到他的短信:“谢谢你的原谅。你的一鸣。”恋爱之初,两个人为了通信方便,分别拿出一个月工资各自买了一个手机。从此俩人不是短信就是电话,言语颇多,电波频繁。
她看后展颜一笑,并立即进行了回复:“无需原谅,只是感谢。谢谢你给过我那么多的美好时光,让我在最美丽的时光里尝到爱情的滋味,你让我知道什么是心动、颤抖、欢喜、期待、憧憬,你让我相信爱情的存在。并给了我寻找下一个幸福的机会。”
第二个短信不到一秒钟又发了过来:“虽然我们分手了,曾经的海誓山盟也转头成空,也恨过,也怨过,但我们都有一颗慈悲宽容的心——这才是爱的最高境界。”
她毫不犹豫的给予了回复:“不求手上有金,但求心里有人。让爱在我俩的心中永驻!”
要不是那天正好是春运的第一天,上下车的旅客熙熙攘攘,列车长让她们几个在车上维持秩序,俩人的短信还指不定发到什么时间呢……。
“你的记性真好,过去的事儿我是记不清了。咱们还是现实一点吧,肚子叫唤了,马上吃饭。”
“睡得香吗?你爱吃的饭菜早就做熟了,我再热热去。”贺红云站起来把菜放进了微波炉。
顾一鸣坐了起来,揉了揉腥松的双眼,“这是什么时候了,外边天儿怎么黑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外面下雪了。你睡了一会儿,我一眼没眨。”贺红云一边安排晚饭一边说着。
“我睡觉时你干什么着,没睡觉吗?”顾一鸣问。
贺红云迟疑了一下说:“就坐在你的床前看着你呀。看着你睡觉时的尊容,听着你悦耳的呼噜声。”
“睡觉有什么好看的。再有这呼噜声是最烦人的。”顾一鸣乱摆着手。
“我说在你身旁睡觉特别香呢,今天找到答案了。”贺红云的高兴劲儿像是解开了一道世界数学难题。
“答案是什么,我听听。”
“答案就是你的呼噜声。”
“我的呼噜声?是不是我的呼噜把你吵醒了。”
“正好相反,你那美妙的呼噜声能使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太新鲜了,我的呼噜还能催眠。这事儿蒋秀英怎么跟我说过呢。”
“因为你们是两口子,时间长了不以为然了。”
“那我把它录下来,找个音响师和电脑高手制作一个呼噜交响曲,在编点漂亮的广告词投放市场。”
“那肯定脱销。”
“人家不打我棒子才怪呢,还脱销呢,根本就没人要。”
“行了,别贫了,赶紧吃饭吧。今天你就住这吧,明天早晨再回去。”
“不行啊,张磊住院钱守义一个人够他忙乎的,我得到张磊的工地看看去。明天张磊要出院,我还得去医院帮莲子办理出院手续。所以今天不能住这儿,吃完饭我就回家。”
“也好,明天张晓锋回来,我把家里拾掇一下。”
“要知道明天你老公回来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
“说那有用吗?原来咱们俩是怎么定的,你忘了吗?”贺红云提了个醒儿。
顾一鸣能忘吗,他恨不得天天住这儿。但是,他要想立足这个地区,就要堂堂正正地做人,就要规规矩矩的干点儿事业。背地里偷鸡摸狗之事一旦露馅儿,将会被世人耻笑。这个道理他懂。可是他与贺红云割舍不了的情感始终困扰着他。五年没见面应该说忘得差不多了,由于火车上巧遇钱守义,引来了俩人在同学聚会上相见,这才使已经熄灭的爱情之火又重新燃了起来,迸发出的火花更加强烈。才有现在一天不见就难受的局面。
顾一鸣迟疑了一会儿,问:“哎,我跟你商量个事儿。你考虑行不行。”
贺红云说:“你得先说什么事儿,我才能考虑行不行。”
顾一鸣说:“你也知道,我的旅行社现在有点眉目了,将来公司建成后,你能不能兼职旅行社的会计呀?这个问题我想了好长时间了,就是没得机会跟你说。”
贺红云有点为难:“事儿肯定是好事儿,但企业会计我没干过,再有,我在外面兼职要是单位知道了后果是什么现在还不清楚。”
顾一鸣不以为然地说:“在外兼职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单位领导没有说行的,自己业余时间干点嘛现在没人管。”
“不知道干得了干不了,反正我没接触过。”贺红云满脸愁容。
“我找人帮帮你,就凭你那聪明劲儿有仨月就能顶摊儿。”
贺红云犹豫了,她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明天给你答复,我要跟晓峰商量一下,免得他起疑心。”
顾一鸣说:“好吧,希望明天我听到的是好消息。因为如果你要是同意了,现在就要着手准备筹建财务部不说,有好多事儿还需要你拿主意呢。”
贺红云说:“我什么都不懂拿什么主意呀,你可别过高的估计我,我只是一个小会计,别的事儿我不会参与的,你还别高兴的太早了。另外,张晓锋同意不同意还是个未知数。”
“那就靠你做工作了,反正我是要定你了。”顾一鸣说的很坚决。
“你这人就是不讲理,要怎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贺红云知道,企业会计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岗位,它掌握着企业的资金大权,一般私营企业的会计都是由夫人或者是家里人担任,顾一鸣让她当会计,是让她把好资金这个关。还有一层意思,是让她名正言顺的挣的一些钱。
但让他们没有料到的是,由于贺红云在旅行社兼职,一时在同学之间、朋友之间产生了不小的震动,还使他们两口子多年的感情亮起了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