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码头充斥着鸡鸭牛羊的叫声,毒辣的太阳烘烤着地面,码头上铺的木板像焦炭一般灼热。叫卖着冰镇朗姆酒的的小贩们趁着热闹大赚一笔;几个裹着头巾的女人与自己的男人依依惜别,眼泪开了闸门似的往外流,早已经忘却了天气的炎热。
今天是海盗船冥王号起锚的日子,船上的老船员在岸上“稍作休整”后已经回到了船上,刚刚签约完成为冥王号一员的水手们在码头上老老实实地聚在一起,等候着叫到自己的名字。
安吉依旧拖着自己的大皮箱子,和其他水手一样站着。拍开一只试图在自己身上偷东西的手后,安吉打量着他们即将要登上的船“冥王号”,漆黑的船身在阳光的照射下铎铎生辉,船头是一尊立着的美人鱼的铜像,铜像擦洗的干干净净,丝毫没有被海浪??拍打损伤的痕迹,美人鱼一只手攥着一个小铜球,另一只手紧握锋利的鱼叉,似乎是在警告敌人自己能够看破他的未来并且毫不费力地杀死他。旗杆上挂着一面黑色的旗,旗面上没有像一般海盗船一样画上白色的骷髅头,仅仅是黑色,正如冥界中无尽的黑暗一样。
过了一会儿,安吉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了。
“安吉-索恩!”一个声音叫道。
安吉拖着他的大箱子慢慢走上甲板,将自己的契约递给喊他名字的水手,那个水手看了一眼契约确认身份后交还给他。“你那个箱子里装了什么?”他指着箱子问,一般海盗的行装仅仅是一布包的衣服和几瓶朗姆酒,带这么多行李的水手他还是第一次见。
“重要的东西。”安吉简短地说。
“不是女人就行,除非你想被船长用长统靴踢下船。”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光溜溜的。”
见安吉没有回答,水手以为安吉吓坏了,便指了指身后,“好了好了,你去船医那儿吧。”
安吉拖着自己的箱子,走到甲板上的楼梯边。他用手指紧紧地扣着箱子的边缘,一步一步地朝船的内部走去。他在一扇虚掩的门前面停了下来,往里面瞄了一眼。一个瘦削的男人正在把别人刚刚躺过的皱巴巴的白床单辗平,桌子上还放了很多金属器械和透明的药罐子,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毫无疑问这就是船医室。安吉没有放下手中箱子,而是继续往前走
“安吉-索恩。”安吉被叫住了,他回过头,刚才站在船医室里的瘦削男人现在正站在船舱门口看着他,他的黑眼圈和他的胡渣让他看上去有些邋遢,“为什么不进来?”
“对不起,我没看见。”安吉撒谎道。
“不,你看见了。”黑眼圈男人丝毫不留情面地说,“进来吧。”
安吉无奈地走进了船医室,把箱子轻轻地放在地上。
“把裤子脱了。”黑眼圈男人说。
“什么?!”安吉大吃了一惊。
“我要给你排查梅毒和淋病。”船医说,“快点脱裤子。”
安吉坚决地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裤子往上提了提。“我没有和女人上过床。
“每个人都跟我这么说,还有,和男人上过床也会染上的。”船医一本正经地说,“再不脱裤子我就叫人把你赶下船
安吉黄色眼睛里的感情又消失了,他不动声色地把手伸向身后,将舱门关上,咯哒一声门被锁上了。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将它们紧紧攥在手里,一步步朝船医逼去,船医慌张地后退着,最后被安吉逼到了角落里无处可逃了。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你被我杀死,而我可以轻易嫁祸给我前面那个倒霉的家伙,船长永远不会发现真相。第二,你乖乖闭上嘴,把一切烂在肚子里,我继续呆在船上。”安吉举起了匕首,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船医的眼睛盯着锋利匕首,黑眼圈比刚才更深了。
“很好。”安吉将匕首插回腰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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