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功共五层,前三层是比较容易的,像刘霖,一年苦练便达到了。但是,外功三层、四层、五层,都是一道鸿沟,难以跨越。哪怕是刘霖,花了三年时间,也只是外功四层巅峰,其难度可想而知。
“现在我也是一个高手了。”刘霖看了看眼前已经破碎的巨大青石,再看看丝毫无损的手掌。
“刘大哥,你好厉害!”看着刘霖,紫嫣已经眼冒金星,充满了敬佩。
“噗噗噗。”突然,一阵响鼻声传了,刘霖转头一看,竟然是小白马。此刻,小白马的个头已经高了足足一个头,显然,山谷里的白雾中的灵气对小白马的肉体的滋养效果很好。
“小白。”紫嫣上去摸了摸小白马的鬃毛,小白马眯着眼睛,很享受。‘小白’是紫嫣为小白马起是名字。
“你这马儿,才吃了几天这里的青草,就这么大了。”刘霖笑了笑,说道。也是,这里雾气弥漫,植物也是灵气充沛,小白吃了,肉体也变得健壮,体力更加悠长,个头自然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啾啾。”天空中,一阵急促的啼叫声传来。一道漆黑的身影闪过,随即便飞过了十丈距离,最后降落到了小白身上,赫然是阿布。
“阿布,没想到变化最明显的竟然是你。”阿布出生到现在已经三年了,但是在二十天前,阿布依旧只有一只公鸡大小。但是现在,却大了不只一圈。此刻的阿布,撑开翅膀,足足有七尺,相当于一个成年人的身高。
“刘霖,你这小雕天赋了的,你以后要好好对他。”看着阿布,老先生目光炯炯,若有所思,想了想之后,对着刘霖说道。
在兽类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成长越快,天赋越了的,当然,刘霖是不知道的。阿布的成长这么快,天赋可见一斑。
“老先生放心,阿布是我的好伙伴,我自然会好好对待它。”刘霖经历过那场异变,自然知道阿布的不简单,当即点头。
“啾啾啾。”看着刘霖,阿布挥舞着翅膀,一下跳到这里,一下跳到那里,仿佛在述说着什么。可惜,紫嫣根本不懂,哪怕是神秘的老先生,也只能皱着眉头。
“嗯,好,这个仇一定得报。”刘霖和阿布心意相通,自然知道阿布的意思。
半个月前,刘霖因为柳绿负伤,阿布一直耿耿于怀,怪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现在,不仅刘霖实力增长,阿布的实力也是突飞猛进,自然想着报仇。
“嗯。”看着刘霖,老先生点了点头,“我辈武者,自当快意泯恩仇,有仇报仇。”
出乎意料,老先生并没有阻止刘霖报仇,反而大加鼓励,刘霖当真是有些意外。
“是。”刘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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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静。
天空中万里无云,只有一轮明月高悬着,照亮了整片天地。一股股刺骨的阴风吹荡着,砭人肌骨。
“月黑风高夜,正是报仇时。”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道稚嫩的身影出现在天水县。在月光下,露出了身影的面貌,赫然是刘霖。此刻的刘霖,手握长弓,背负着箭囊,里面整整二十支箭翎,分为两排,整整齐齐。
“啾啾。”天空中,又降下一道黑影,欢快的叫唤着,赫然是阿布。
“阿布,你先在这里,我先去打探一下”。刘霖生性谨慎,不会莽撞的直接冲到县衙,这样就太蠢了。
“啾。”阿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嗯。”刘霖摸了摸阿布的翎羽,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阿布的视线中。
此刻的刘霖外功、内劲双双突破到了第五层,实力飙升。刘霖的身体变得十分灵活,宛若一只灵活的猿猴,不一会,就来到了县衙。
此刻虽然已经是晚上,但是县衙依旧灯火通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县令在励精图治呢。不过刘霖经过打听,知道县令也是个贪官,无恶不作,否则也不会教出两个恶霸儿子。
默默运起敛息术,刘霖的气息便开始变弱,最后消失在了黑夜中。
“好神奇的功法,竟然能够敛去气息。”刘霖受伤的时候,在迷雾山谷也是修炼过敛息术,现在基本已经熟练。
“哼,一个县衙就那么多小厮巡逻,坏事做太多,是怕人报复吧?”刘霖摸进县衙,还没走几步路,就碰到了三波巡逻的小厮,当即叹道。
可惜,刘霖身轻如燕,再加上敛息术,巡逻的小厮根本无法发现刘霖。不一会,刘霖便找到了书房,隐隐的,刘霖还能够听到谈论的声音。当即,刘霖气息更加内敛,慢慢的靠了上去。
“柳老哥,不瞒你说,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真是气死我了,今天又闯祸了,把人打死了,这不,小弟就来找柳老哥您了。”书房内,一道声音传来。说话的是一名大约五十岁的男子,一身绫罗绸缎,非富即贵。
“好茶,好茶。”书房内,又一道声音传来,不紧不慢,仿佛丝毫没有听见刚刚说的话。说话的是一位留着三撇胡子的中年人,头戴长冠。
“罗员外,这人命关天,虽然我父亲是县令,恐怕也不好办???????”刘霖心中一紧,这声音他认得,是柳绿的声音。
“哎呦喂,柳老哥,柳老哥,你这可得帮帮忙呀!”说着,罗员外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赫然是大乾孙氏钱庄的银票,递了过去,“柳老哥,你可得帮帮忙,小儿的命可就在你手里了。”
“父亲,有三千两。”柳绿接过一叠银票,数了数之后,附在中年男子的耳旁,小声低语。
“好茶,好茶。”中年男子依旧没有说话,仿佛一个编外人,品着香茗。
“哎呦,柳老哥,那你看我,你看完这脑子。”看着中年男子,罗员外嘴角一阵抽搐,随即把心一横,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柳绿接过。
“五千两了。”柳绿这一次在中年男子耳旁低语。
这一次,总算有了效果,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说道:“这说起来,罗贤侄也是血气方刚,一时气愤,才会不小心伤了人,再说罗老弟你一片爱子之心,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那是,那是,柳老哥慧眼如炬。”罗员外一听,成了,当即拍着马屁。
“绿儿,快去把罗贤侄给放了。”中年男子对着柳绿说道,头也不回。显然,这个中年男子便是柳县令。
“是,父亲。”柳绿当即领命离去。
“哎呀,都说柳老哥是最仗义的了,谁说不是呢?”看着自己的儿子没事了,罗员外一阵一阵的马屁,不要钱的拍了过去。
“罗老弟,来,喝茶。”柳县令拿起茶杯,笑着说道。
“喝茶,喝茶。”罗员外哪里敢忤逆柳县令的意思,当即拿起茶杯。
“混蛋,都是混蛋,都该死。”外头,刘霖已经将所以的话都听见了,当即一阵怒意涌上心头,在心中骂道。
不一会,柳绿便回来了,身边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出头,摇头晃脑,显然是一个纨绔子弟。
“爹,你总是来救我了,在牢里,我都怕死了,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年轻人一进书房,便大声说道。
“就算你出来了,还是要死。”这一刻,刘霖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贪官污吏,草菅人命,该死,都该死。”
“砰。”刘霖一脚踹开大门,怒意惊天。
“谁?”这个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柳绿,当即喝道。
“来取你们性命的人!”刘霖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