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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Part 33

在舞蹈社准备好比赛的事宜之后,歌雅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八点多,打了通电话给朵林,她和小落正打算去外面的餐馆解决晚饭,歌雅说了句那我一起去就挂掉电话去找她们。

把杂物间都翻了遍还是找不到裙子,夏伊安累得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头,心里在想着要不要放弃,可是一想到只有那条裙子才能衬得上歌雅的表演夏伊安就立刻把那些念头甩开。

歌雅她们在餐馆吃饭的时候,朵林和小落一直不停在聊着一些有趣的事逗歌雅开心,想让她暂时忘记裙子的事情,果然歌雅只顾着笑都忘了还有人在杂物间帮她寻找裙子的这件事。

等到三人打算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歌雅拿出手机才发现原来没电了自动关机,本来还想打个电话问夏伊安有没有找到,如果真的找不到也没关系,但现在电话打不到,心想他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朵林和小落看到歌雅突然停下来望着手机发呆于是问她怎么了,歌雅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就跑上去牵着她们的手继续走。

回到宿舍以后,歌雅有点担心夏伊安,把电话马上充上电开机看看有没有他的信息或来电,可是没有,他什么都没发来。歌雅有点失落但知道他会照顾好自己的,于是不再担心任何事情。

其实就在歌雅打开手机的那一刹那,夏伊安已经点开了歌雅的手机号码,只是那个通话键却按不下去,已经是深夜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尽管如此还是想听一下她的声音,但在那一瞬间有些犹豫,自嘲似的低声笑了出来,“还是找到以后再打给她吧。”

把电话锁上以后夏伊安躺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下,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不自觉的划着沙发,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沙发的垫子拆开。

当看到已经被压皱的裙子时,夏伊安只想敲敲自己的脑袋,找了这么久唯独沙发没有找过,“我什么时候变笨了?”像是在骂自己似的说道,脸上却尽是笑意。

本来想马上打电话给歌雅,但想到可能她已经睡了又觉得明天再说也不迟,拿起裙子夏伊安也没马上离开,只是疲惫的倒在沙发上抱着裙子沉沉睡去,“太累了,睡醒再走吧。”说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亮夏伊安就被一阵开门声吵醒,睁着朦胧的睡眼嗓音低沉的问:“是谁?”来人显然看到夏伊安睡在这里而吓了一跳,惊讶的哇了一声,但也忍不住开玩笑的说:“你居然在这里睡了一夜?”

当看清来人是南竹以后,夏伊安又继续躺在沙发上用手捂住眼睛,“哦,虽然经常睡沙发,但睡得最舒服就是这次了。”语气中并没有任何疲惫,反而透露出一股开心。

有了维西的帮忙,朵林的戏顺利的加入到了最终名单。只有加入最终名单的戏才有机会得到优胜,而得到优胜就意味着不仅在戏剧社,在整个南月学院也能得到好的展示舞台,因此朵林用心的准备着一切,想证明给所有人看她所付出的努力。

社团里经常看见朵林来来回回忙碌的身影,很多人都对她就这样得到了机会感到质疑,但朵林总是不理会他们充满恶意的眼光,连排练都是私底下悄悄的在隔壁进行,只不过她还没忘记自己在社团还只是一个“打杂”的身份,于是常在排练空隙在社团里帮忙各种大小事。

眨眼间已经到了考核的日子。各个社团都已经把表演和比赛的场地布置好,每个社团的考核时间都不一样,歌雅的舞蹈社和小落的跆拳道社安排在同一时间进行考核,都是在上午。

考核的时候全校的同学都可以观看,所以两场同时进行也在考验着社团的人气,不过明显舞蹈社的人气要比跆拳道社强一点,而朵林为了两边都不得罪加上自己的考核在下午,于是把歌雅和小落的比赛都放弃观看了。

舞蹈社的考核在平时那个大礼堂里举行,容纳的人数很多所以同学们也不急,慢慢的占位置。歌雅在后台已经准备就绪,深呼吸一口气,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她没想到会有那么多同学过来,但心里也小小的得瑟了一下,心想回去肯定要跟小落炫耀一下才行。

歌雅没发现夏伊安一直站在自己身后,转过身的时候就撞到了,身子不稳的往旁边倒去的时候夏伊安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站稳以后歌雅满脸的不好意思,夏伊安却眼神直直的盯着她,果然穿上那件裙子以后歌雅的气质都被衬托了出来。

见他的眼光不停在自己身上打量着,歌雅更加不好意思了,连忙假装咳嗽了一声,“喂,你看够没啊?”夏伊安真想说句看多久都不够,可他知道这样说会让歌雅更不好意思,于是笑笑的移开眼光,说:“难得会穿得这么好看,当然要多看几眼。”

顺着他的话歌雅牵起裙角轻轻转了圈,笑说:“还不是得谢谢你为我度身定制这套衣服。”夏伊安捂嘴笑了笑,想到那天告诉歌雅他找到裙子的时候,看到歌雅眼中闪烁的光,他就知道为她做的一切都值得。

夏伊安看得出歌雅有些紧张,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天,好让她的紧张感驱散一点。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社团一个负责音响的小姑娘满脸疑惑的走了过来,问歌雅:“你的CD有交给我吗?我刚才找的时候发现少了你那张。”

皱皱眉头,歌雅呼出一口气,自己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显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她也不急,只是问那个小姑娘:“你确定找不到我的CD?”语气中更多的是质疑。

那个小姑娘估计也是个新手,对这些都不太熟悉,样子中透露的着急渐渐让歌雅觉得她也不会是故意想要加害自己的。

目光一转,歌雅笑着看向身旁的夏伊安,拍拍他的肩膀,说:“幸好有你。”说完以后两人相视一笑,夏伊安拍拍她放在自己肩膀的手,会心的说:“我很荣幸为你现场伴奏。”小姑娘看着他们两个,忽然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好般配。

在表演服失踪以后歌雅就对周围的事物都处于警戒的状态,当然包括这么重要的伴奏CD,歌雅是一早就预算到会有人把那张CD拿走,但是估计拿走CD的人不知道,里面的音乐其实是夏伊安一手包办的吧,所以即使CD不见了,有夏伊安在身边,歌雅还是能把表演好好展现出来。

跟歌雅悄悄叮嘱了几句,夏伊安就去准备待会的现场伴奏了,留下歌雅一个人在后台练习一下关键舞步。在镜子前做最后调整的时候,叶佳绒突然出现在歌雅身后,歌雅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以后又把视线挪开,把她当没存在那样。

看着歌雅身上的衣服,叶佳绒有那么刹那失了神,却像什么事都没有那样笑着跟歌雅说话,“很快就到你上台表演了,你这次是要跳芭蕾吗?”尽管笑容还是像以前那样,但在歌雅眼里却觉得那是比哭还难看的一个笑容了,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嗯。”像是对空气说话那样,歌雅淡淡的发出一个音,要是不认真听也不知道她是在作回答,叶佳绒笑了笑,没事儿一样继续在那问道:“待会你表演的曲子是什么呢,好像你每次的曲子都是改编的,这次主题是芭蕾的话,我很好奇你会用哪首曲子呢。”

语气中透露出的那一点兴奋和期待让歌雅微微一愣,随即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去,眼睛直视叶佳绒,冷冷地说:“那你待会可要认真仔细的听好了,不过这首曲子,我本来打算只表演一次。”

面对歌雅冷冰冰的回答,叶佳绒感到周围气温都跟着下降了不少,说话的声音也不禁有一丝颤抖,“哦,这样啊,很可惜啊,你表演的曲子都这么好听,不是应该都表演几次才是么,呵呵。”

“没必要,而且这首曲子,在不久后应该会给其他人派上用场吧。”意有所指的说出这句话,门外就有人提醒着歌雅该她上场了,转过身看着镜子再打量了一下自己,不经意的看向还站在门口的叶佳绒,脸色比之前差了许多,歌雅轻咳了一下,往门外走去。

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歌雅垂下眼帘,微微叹了口气,斜眼看着她的侧脸,说了句:“到此为止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感觉到叶佳绒身子一颤,却也没说什么。

歌雅走到台前,看着台上已经准备就绪的夏伊安一身白色西装正坐在钢琴前,突然让歌雅想起刚开学的时候那个在台上致辞的学长,那时候根本没想过两人会有什么样的交集,也没想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如何发展。

感受到歌雅的视线,夏伊安笑着起身往舞台边缘走去,走到歌雅身边,做出一个让台下所以师生,包括歌雅也惊讶的举动。

被一身剪裁得当的纯白西装包裹得如同童话中的王子的夏伊安突然朝着歌雅单膝跪了下来,一只手背在背后,另一只手伸到歌雅的面前,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仿佛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有他一个,周围吵杂的声音都被屏蔽起来,歌雅只听见夏伊安那句极轻极轻的“这是你的舞台。”如果这是一个梦境,歌雅心想,谁会忍心破坏它呢?

歌雅的表演在一片静谧中结束,不是她表演得不够好,而是台下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去观看,怕发出一点声响会破坏掉这么美好的表演。夏伊安流畅的钢琴演奏,歌雅动人优美的舞姿,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忘了自己只是在看一场考核,以为自己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个只属于夏伊安和歌雅的世界。

当歌雅和夏伊安手挽手完美谢幕的时候,两人一直保持着向台下师生鞠躬的姿势,直到差不多一分多钟过后,整个礼堂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以后两人才面带微笑的站直身子,欢呼声和鼓掌声当中还夹杂着几个男生鬼吼似的声音,让歌雅不禁笑了出来,几个男生看见了吼得更厉害,连一旁的夏伊安也佩服起来。

不知是谁说出一句“安可”,台下所有人都被带动起来一起喊着“安可,安可”,可是毕竟不是什么节目表演,哪有安可的时间给他们,于是负责登记成绩的老师都大声的压制着那些吵闹的学生,“闹够了没,现在是在考试!考试!不是什么演唱会!都给我安静了!”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歌雅他们先退场。

一走到后台,歌雅还能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跟夏伊安打趣的说:“看来我的魅力还是有的。”装作潇洒的甩甩头发,让夏伊安忍不住笑了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化妆间走去,迎面走来了一个人让歌雅皱起了眉头。

“表演很精彩。”叶佳绒淡淡的说着,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也没有之前那么有生气,好像在顾虑些什么。歌雅笑笑,也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就打算转身离开,夏伊安一直把叶佳绒当成空气,没有说话更没有正眼看她。

两人离开后,不停有人来来去去的走廊里,叶佳绒就这样一个人站在那,低着头没人知道她此刻的神情是什么,只是紧握着的拳头仿佛在证明她此时的愤怒,只是在她心里,更多的是不甘心。

小落接到歌雅电话的时候刚好轮到自己上场,不过已经是最后一场了,之前那几轮比赛小落都顺利的拿到优胜,跆拳道社的人都开始在议论,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的成绩最高的就是小落了。本来还有人在赌到底是简小落还是牧俢俊能拿到最高分,现在牧俢俊因伤退出,胜者毫无疑问就是简小落。

不过有些看不过的女生也私底下在损小落,说是她想拿第一想疯了于是故意把牧俢俊弄伤,刚开始还只是小声的叽叽喳喳,到最后传到小落的耳里,比赛的时候冷不防被小落瞪了好几眼,看得那些女生都噤了声。

“小落,我考核成功结束了!现在就过去找你!”电话那头的歌雅声音中有掩饰不了的兴奋,小落不禁也跟着心情舒畅起来,毫无压力的说:“那就好,我现在最后一轮了,你赶过来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呢。”

“来不及就看录像回放呗,你不也没看我现场嘛,扯平!”歌雅笑嘻嘻的说着,突然想到一早上都没见过朵林了,于是问:“哎,对了,苏朵林在你那边吗?我一早上都没见她人影。”

“她也没来我这边啊,说不定现在跟某人在约着会呢。不过她可能见我们的比赛都在上午怕我们俩吃对方醋所以两边都不来。”小落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下着结论,歌雅闲扯了两句以后跟小落说了句加油就挂掉了电话。

小落准备就绪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呼出一口气,双手握拳的为自己加油打气。走到赛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牧俢俊,拄着拐杖但是双手仍然不安分的对着小落乱挥,小落故意没理会,牧俢俊以为小落没看到自己,于是朝着小落大喊了一句:“简小落你是最棒的!!”

声音之大让这个道场都能清楚的听到,小落觉得这是自己活了那么多年唯一一次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瞬间。满脸黑线的转过去瞪着他,可是牧俢俊却只是像个傻瓜那样在那笑嘻嘻的。

忍住想对他比中指的冲动,小落拉拉衣服就继续往前走不管他。牧俢俊也没再做大喊大叫的傻事,只是笑眯眯的注视着小落。

站在牧俢俊身旁的那些女生却对小落越发看不过眼了,酸酸的对牧俢俊说:“你这也太好脾气了吧?看她那样子还以为你欠她钱呢。”牧俢俊却不以为然的说着,“不是啊,这样子挺可爱啊。”脸上满是宠溺的微笑。

“真不知道简小落这个黑脸怪有什么好的。”“就是,简直像个恶女一样,见谁瞪谁。”“唉,搞不好人家有什么靠山嘛,看她这么轻轻松松就通过考核就知道啦。”围在牧俢俊周围的女生开始大声的讨论起小落,牧俢俊的脸色也跟着越来越难看。

“喂,你们说够了没?”牧俢俊冷冷的说道,那些女生都识趣的闭了嘴,但是神情却充满着对小落的鄙夷。

“只是看一场比赛而已,不喜欢可以别看,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你们是动物吗?”牧俢俊虽然脸上表情凶凶的,可语气中带着点孩子气让别人觉得气势弱了一些。气势周围女生们都认出了她是牧俢俊,所以最好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不爽的瞪了小落几眼。

身后这么多不友善的目光让小落感觉很不好受,不过管他呢,只能在自己背后说闲话的人小落是从来不放在眼里的。

目光往牧俢俊那边掠过,发现他脸鼓鼓的像是在生气,小落没想太多,不过看他那样子就像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小样还带点委屈呢,这样想着不禁笑了出来,站在她面前的童冉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皱皱眉头示意想知道她在笑什么,小落立刻装作没事那样轻咳一声然后向对方鞠躬正式开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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