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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交通事故

几天后,别墅之家内,灯火通明,赵管家在客厅内如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地走着,时不时地看下大门,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么晚了,凌瀚怎么还不回来?”

赵管家来到电话旁,一手拿起话筒,一手使劲地按着“1”的按键,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跺着脚,用焦急的语气说道:“接电话啊,凌瀚,你倒是快接电话啊!”

赵管家抬头看了看时钟,还有五分钟就是晚上九点整了,心想:这十几年来,张凌瀚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才好,大晚上的,今天又是星期天,警察局根本就没有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管家走得累了,坐到椅子上,失神地看着饭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回想到那天尹胜天过来拜访,见张凌瀚吃完饭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时,说的话:“赵老师,凌瀚还是这么不近人情,您平时都没个说话的人,肯定很寂寞吧?您要是有什么话要说,或者有什么事,尽管打我电话,我陪您唠唠嗑,帮您出出主意。”

于是赵管家拨通了尹胜天的号码,听到里面传来:“喂,您好。”,便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噼里啪啦地说道:“小尹,是我,我这边出了大事。凌瀚到现在还没回来,手机打了一直没人接听,星期天又找不到警察,而且即使有警察,还没24小时,也不算是失踪,凌瀚也从来不跟我说他去了什么地方,外面这么黑灯瞎火的,我想出去找,也没地方找,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啊?”

“赵老师,您先别急,让我想想啊。凌瀚是什么时候出的门,出门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他早上吃完饭就跟平时一样出去了,看起来很正常,没有异样。”

“那他有没有跟您说过,他明天要到总部来报到,参加一个月的集训。”

“什么时候通知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

“啊?您不知道啊?凌瀚星期三的时候还到总部来了一趟,我还跟他聊了几句。不过,他那时好像心情不大好,不太理人。”

“星期三啊,那天晚上回来的有点晚,看起来是有点累,我问了下,他说没事,我就没再过问了。要是知道有这个事,我就跟他好好聊聊,做做思想工作了。”

“赵老师,您就再等等,说不定凌瀚躲在什么地方正生着闷气,晚点就回来了。即使他晚上不回家,明天他肯定会到总部来报到的,到时我留意下,再给您打电话。”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他一身本领的,也不怕出什么事。我就再等等吧。小尹,谢谢你,幸亏有你,不然我都快着急死了。”

“赵老师,您太客气了。您也不要太担心了,就安下心,早点休息。再见!”

赵管家挂断电话,自言自语道:“原来还有这么大个事,凌瀚怎么也不跟我说,就自己闹别扭,害我白白担心了,我还是热热饭菜,吃完洗洗睡咯!”

第二天,尹胜天早早地就来到了集团总部,走到一楼的一间办公室,问里面的人道:“这次集训的人员都到齐了吗?”

“报告长官,新兵都到齐了,不过,张凌瀚还没来报到。”

“你确定?”

“报告长官,千真万确。”

“好,你继续忙你的。”

“长官,慢走!”

尹胜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张凌瀚,胆子越来越大了,连集团长的命令都敢违抗了,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尹胜天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凌瀚家的电话,接电话的仍然是赵管家,电话那头传来轻松的语气道:“喂,小尹啊,凌瀚去总部了吧?”

“赵老师,凌瀚还没过来报到。”

“啊?他昨晚到很晚了都没回来,我就先去睡了。早上一大早也没见到他的人影,我还以为已经去了总部了呢!那先挂了,我再打他手机看看,实在不行,我跑警察局一趟,派人出去找找。”

尹胜天狠狠地按掉手机,咬牙切齿地说道:“张凌瀚,跟我玩起失踪来了,走着瞧,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另一边的赵管家,给张凌瀚的手机打了仍然没人接听,开着小轿车急匆匆地便出门了。赵管家将车开到警察局,停在门外,跟门口的保安招了招手,便一路走进办公室里。

警察办公室里只有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坐在电话旁,正悠闲地喝着水,一见到赵管家,立刻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地说道:“赵老,您好。”

“小王啊,警局里怎么就你一个人?”

“是啊,一大早,接到一个交通事故的报警,大家都出外勤去了。”

“这年头怎么还有交通事故?”

“就是,所以才全员出动的。一辆黑色小轿车掉到城郊的一座山坡下,车子爆炸,听报警人的语气好像挺严重的。对了,赵先生,您过来有什么事吗?”

“张凌瀚昨天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可以派人到处找找吗?”

“哟,张先生身手那么好,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是不是去外地办事,忘了告诉您老了。”

“已经确定是失踪了,超过24小时,你们就可以办案了吧?用不用我打个电话给你们局长啊?”

小王一看赵管家的脸色说变就变了,赶紧低声下气地说道:“赵老,您先不着急打电话,您也看到了,这不是人手不够吗?我马上给您记录在案,他们一回来,我马上帮您传话。”

“交通事故的地址在哪,给我,我自己过去选调人手吧。”

“赵老,我跟您出去,帮您把地址设置到导航仪上吧,省得到时弄错了,白跑了冤枉路。”

“那快走吧。”

赵管家一走到警察局的大门,便从口袋拿出启动器,开启了车门,小王很识相地跑进车里,等赵管家在驾驶位上坐下,系好安全带,小王便已经把地址设置完毕,下车关好车门,点头哈腰地挥着手。

赵管家语音启动小轿车,飞快地驶向出事地点。很快,车子便来到了山坡上,赵管家放下车窗,只见坡下面的石头堆里一辆烧毁的汽车,车旁围着十几名警察,就两个人在收集着烧剩下的物品,一个人在拍着照片,其余的人站在旁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地看着热闹。

赵管家将车开到坡下,停在石堆外,透过车窗远远地喊着人,不过车祸旁的人都没听见,他只得下车走了过去。

人群外放着一副担架,盖着白布,应该是出事司机的尸体,虽然没有味道,但赵管家仍感觉一阵恶心地捂住嘴鼻,快速地经过,走到人群里,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

那人转头一看,是赵管家,赶紧礼貌地说道:“赵老,您好,您怎么会过来这边?”

“钱局长,我有事要拜托,你能不能派几个人给我,我需要人手办点事?”

“没问题,赵老,您说句话就是了,说拜托就太见外了。要办哪方面的事,我好派些能帮上忙的。”

“凌瀚失踪一天了,我得出去找他。”

“那得赶紧了。”钱局长冲着正往透明的塑料证物袋里装东西的人,喊道:“小林,你停下手中的活,过来这边。”

小林很听话地提着一袋袋物品,走了过来。

钱局长一看,便跟赵管家嘀咕道:“这个办实事最拿手,不过就是死脑筋,你说,那些东西放着就好,提过来做什么呢?”

钱局长见赵管家没搭话,转头一看,赵管家正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小林手上的证物袋,便摇了摇赵管家,问道:“赵老,您这是怎么啦?”

赵管家根本顾不上答话,他上前一步,抓住小林的手,着急地问道:“这个帆布背包,也是这辆车的吗?”

小林有点不知所措,怯怯地答道:“这个背包被丢在车旁边,因为看到坠毁的车有一个车窗是打开的,我们怀疑这个背包是从车里掉出来的,所以就一起装了起来。我做错什么了吗?”

赵管家一把抢过装着背包的证物袋,扯开口子,取出并打开背包,看到一个熟悉的手机,赵管家有点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按了按手机,只见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26个未接来电来自家里,一看号码,正是别墅之家的电话号码。

赵管家吓得将手机扔回了包里,将包塞给跟上来的钱局长,又抢过小林手里大大小小的证物袋,一个个翻看着,奈何里面的东西都已经烧得焦黑变形,难以辨认,赵管家只得又把东西交还给了小林,顾自呆立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赵管家才回过神来,转向放着尸体的方向就要迈步,被钱局长一把拽住。

“赵老,您还是不要看了,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了。”

“这可怎么办?那是不是无法确认身份了?”

“身份还是可以确认的,就是麻烦一点。我们经过调查失踪人口及证物检测,初步推断下可疑身份,然后让法医验尸,确认齿形和提取样本,再送到上级齿形库比对,最后送样本到总部的警察局,等他们做完样本的DNA比对,到时就能最终确定身份。

“这么兜兜转转的,那得等多久才能有结果啊?”

“全部确定下来,一个月吧。”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忙,我先走了。”赵管家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回到车里,开车离开了。留下钱局长一脸错愕地喊着:“赵老,赵老,您不是需要人手,找人吗?怎么就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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