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过在人群中走着走着却忽然发现自己像是置身于世外的感觉吗?
你是否有过明明想要放声大笑却不得不热泪盈眶无言的坚持着扬起自己的嘴角?
当有一天你埋头深思着以往发生过的一切的时候,你是在追悔、谴责抑或是不堪地独自一个人默默地回忆?
你是怎样的在活着?
我是江翌辰,一个从小生活在优越家庭里面的孩子。
十岁起我就跟在父亲身边看着他如何与那些商界里的对手盟友们打交道,看着他是怎样将那些在利益上与自己有冲突的董事们一步步逼到死路的。
我就是生活在这种处处充满勾心斗角的环境,从出生就已注定。
有一次我偷偷问母亲:“让别人对自己俯首贴耳真那么快乐吗?为什么父亲非要把其他董事都踩在自己脚下呢?”
那时母亲便会浅浅笑道说:“想要让自己公司日日蒸上只有用心谋略,小辰啊,你还小以后就会懂的。”
那年我十二岁,每天做完功课就会跟随父亲应稠大大小小的宴会。
也就是从那时起,所有人对我都是即殷勤即敬畏,如同面对父亲。
高考结束后父亲问我是愿意在国内念大学,还是出国深造。
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问我,我看着他他亦看着我。
两个人默默地对望半天我说出国,然后又补充说道:“我不想这么快就出去,现在爷爷一个人管理着电子厂,我先陪他段时间在说出国的事。”
我知道父亲不会拒绝我的,他自己也清楚自从奶奶去世后爷爷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而父亲他也很少能抽出空闲的时间来陪爷爷。父亲点头,他说看我自己。
不过只给了我一年的自由时间。
在我准备办出国手续的时候,父亲突然派他身边的陈秘书过来。
从陈秘书口中我才得知父亲远在CD有位官界朋友。陈秘书说父亲那位朋友的女儿休学跑来了上海,让我尽量抽出时间安顿她。
我以前从未听说过父亲有什么官界的朋友,我打电话给父亲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是高中时期的同学。
我按照车向正发给我的地址找到车夏他们暂住的宾馆,然后故意与他们搭乘一辆计程车。
刚开始我是不怎么乐意和他们两个过多的沟通,尤其是在我看到安黎年在计程车上故意打断车夏的话。
乐不乐意我也只能按照计划走一步算一步。和安黎年住在同一间宿舍,住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安黎年是带着车夏私自退学跑来上海打工的。原因只是因为车夏的父亲不同意他和车夏谈朋友。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突然间在意起了车夏,每天我看着她和安黎年在各自的车间互相凝望彼此时眼睛里所流露出的深情,心脏总会蓦的漏上半拍。
以前在校读书时也见过身边耍朋友的同学些,可是他们的感情比起安黎年和车夏,简直让人无法做比较。
所谓生气相依,便是像安黎年他们这样吧。
我也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起的,自己开始注意起车夏。
有时候看到她和安黎年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心里就会莫名的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疯了,彻头彻尾的疯了。
直到有一天罗安趁安黎年不在宿舍问我:“你是不是看上了车夏?”
我全身顿时僵住,那种心事被人一下子给揭出来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罗安,相不到自己刻意藏起来的秘密会被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小男孩察觉到。
他说,语气很沉重的说:“江翌辰,安黎年是我们的兄弟,我希望你把对车夏的那份感情收起来。”
事后,罗安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我知道他替我遮掩着的。
我不得不说那是我有史以来最纠结的一段时光,就如罗安说的那样把对车夏的情愫埋在心底。
我做了,努力强迫自己去克制。
可是,有些感情就是那样愈是压抑愈是欲盖弥彰。
......
我在等,等车夏来见我。
在很早以前,在我决定帮车向正阻止她和安黎年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我那时就在想我该怎么跟车夏解释,只是因为我爱她吗?这也可以被当做理由么?
现在的我已经退到无路可退,我想我连向车夏解释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我想了那么多,却没有想到车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说:“江翌辰,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除了安黎年还有一个你供我选择,你还记得吗?现在我被人抛弃了,我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你能不能收留我?可以吗?”
那天的车夏让人心疼到想要落泪,她红肿着双眼看我,好似眼泪还浸在眼眶里。
我问车夏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国,她只是点头,什么也不问。
我说我带你离开这,我们不回来了,不回来了。
她还是点头不说话。
我叫她她也不答应,只是嘴里断断续续的念叨:“带我走,带我走。”
看到这样子的车夏,我恨自己,可我没办法。从小到大我就为这么一个女生发疯入魔,我不想放手,我害怕以后自己再也不会这么认真这么冲动了。
我从小就跟自己说我这一生只爱一个人,只要一个人,只疼一个人。现在这个人就在我身边我怎能错过。
登机的时候我看了看车夏,她睁大眼睛抬头望着天空,久久的凝望。
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我催促她然后就看到了她的脸上有泪痕划过。
她说,再见了再见了再见了。
九个字声如细沙,却让听者心绞痛。
我扶着她的肩膀她在抖,而我的心也在颤抖着。
这一去归期会是何年?我欲把车夏拦在身边,拦在了,然后呢?
轰隆隆的飞机在空中翔着,远处有些许浅云在蔚蓝的青空上飘飘荡荡。
耳朵边依稀回旋着那天车夏说的话,她说:“江翌辰,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吗?你说除了安黎年还有一个你供我选择。”
我记得,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