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门频频传来敲门声,李冯氏整了整头发,催着大生去敲门,“啊,是强子呀,真对不住,因为天冷,她娘几个说中午休息一下。”李二强看着李大生好像刚睡醒的样子,打趣地说,“你小子真享福。”
李大生领着二强去看那头熊,“这头黑熊的皮毛完整,到集市上估计可以卖不少钱。”那双手羡慕地摸了几下,“那我回家拿家伙。”
“我说大生,这头熊这么大,你分些给我们,唉,还是你能干。”说话的是一位穿着绣金短袄,下身是百折棉裙,一头青丝夹杂些白色用根玉簪子挽着,手上带着个玉镯,看那肤色明显保养得比较好。
“娘,我们还等着卖了这熊还大妞看病借的外债,要不您替我们还债,我们将这整只熊都给您。”李冯氏讨好地上前挽着大生他娘的手,那讨好的笑让大生娘看着刺眼,平时二个媳妇,她就看这个媳妇不顺眼,瞅了瞅大生,以前那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如今也学会反抗了,让她对李冯氏更加不顺眼,“我说大生媳妇,我养了大生一场,他割点肉给娘老子吃难道不可以呀,再说我们还没有分家呀,按道理这头熊都是我家的,我想吃难道不可以呀。”说完看也不看李冯氏一眼,将挽着的手拿开,直接到堂屋里拿了一把竹椅,就坐在院子里。
李大生有些苦恼在看着自己的娘,又看看媳妇,“娘,您和二弟妹不会烧这熊肉,等会我让小梅烧好了给您送去,如何,您看这杀熊,肯定血腥,您还是回家去吧,免得等会杀了您,或是让血不小心碰到您这身衣服上,那儿子就不孝了。”
因为二强家媳妇是个有名的快喇叭,所以通过她的嘴,村里的人都知道李大生猎到了一只黑熊,惹得村中几户猎户家的娘子只骂自己家男人没有用,那个眼红劲让家里的男人坐不住,因与李大生交情好,相互一要,大家结伴来到大生家,屋里的小孩就围着大妞、大郎他们,大妞见满院子的人就拉了大郎的衣角,那些小孩子就一同进主西厢去了,大妞将摘的桔子拿出也几个,告诉那些小孩子不要到院子去吃。
大生娘看着儿子,又看了媳妇一眼,正好院子里一棵桑树上的闪过一只乌鸦,也不知是赶巧还是怎么了,拉了一滴屎落在大生娘的上衣上,大生娘连忙站起来,嫌弃地用一块绢布捂着鼻子就往院子走去。惹得看不惯的一群女人嗤笑。
二强看了看大生娘的背影,对着大生一阵苦笑,两人就快速地开始手中的活计。李冯氏走到西厢叫大妞和大郎去山上摘点野菜,并吩咐他们不要走远了。
大妞和大郎各拿一只小篮子,那群小孩子也要跟去,只是大妞怕他们发现长有人参的秘密基地就婉言地拒绝了。
大妞家与山上隔得不远,两人先到竹林,发现有些冒也的竹笋,大妞停下掰了几个放在篮子里,赶巧竹林里还有一只类似竹鼠地动作窜来窜去,大妞想到现代她们村里有人专门养竹鼠,而且销量挺好,大妞想到回家得跟爹谈竹鼠养殖地事情,大郎扯了扯了大妞,大妞看了他一眼,淡笑不语,两人朝山上走去。下午的山脚雪有些化了,被即雪盖住的植被有些冒出来,大妞看见路边的草丛中长满了像枸杞的东西,她扒开草丛,一见真的是枸杞,她叫大郎一起帮忙采,两人手忙脚乱的终于收获了小半篮的枸杞。大郎看着他那篮的枸杞,“姐,这是什么呀?”“呵呵,想不想吃肉呀,姐回家的把它卖了后就可以给你买肉吃了。”大郎看了大妞一眼就扫了一眼枸杞也没有说什么,两人朝山上走去,在接近山上的地方他们发现了一块平地,用手刚雪推开,发现这块地就像一块宝藏,上面长满各类的野菜还有些蘑菇,大妞凭借小时候在乡野中看到的那些记忆,找到了类似于现代的小白菜,还有大白菜、萝卜、芹菜、韭菜、野葱等,大妞叫大郎不用动,她来摘,她摘了些小白菜、大白菜、萝卜、芹菜等,那小篮子就满了,顺手摘了一小堆蘑菇,看了看篮子都满,大妞又叫大郎帮忙将雪推平。两人踏着小路返回家。
“娘,大哥家今天杀熊,您怎么回来了?”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青人在屋内黑脸对着他娘。
“唉,今天真是晦气,你要吃熊自己找你哥要去。”瞪了李三生一眼,头也不回去地往主屋去了。
李三生冲着他娘的背影就是一喊:“君子不向人讨,你不去我要爹去。”他出了院门,过了天井看到李阿幸在摇椅上抽着烟,一副快活似神仙的样子。
“爹,今天大哥家杀熊,您怎么不去呢,那熊我这辈子都没有吃过,您去了大哥会给您的。”
李阿幸在些困惑地看着这个小儿子,“阿三,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呀,你大哥等会自然会送来,你就只等着吃就行了,瞧你那性子,唉,读书是静性,你和你二哥读书怎么都读成了这副德性呀,唉,还是回家温书准备乡试吧,想你们苦读数载,可不要你爹我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李阿三因为是家中老小,他上有二个哥哥,二个姐姐,如今两个姐姐都已经成家,故他在家非常受疼爱,今天受的气让他觉得很难堪。
李王氏在院子里忙活着,那院子里种的菜在棚里长得极好,院子里养的十几只鸡在扑腾腾的飞着,这个院子属于这所大宅的后院,后院有一排房子,一共六间就是李二生他们的住所,这所宅子共有三个院子,一个前院,一个中院,李阿幸住在前院,李三生住在后院,每个院子都有六间房,而且这所房子是青砖所盖,上面都盖着瓦,这所房子是李家祖先所留,当年一个做大官的祖先在老家造了这所房子加上河李村的祠堂并留了一个老人看房子,所来李家没落了就搬回了这所房子,本来李家祖先当年在村里有三百亩的良田和一百亩的荒地,可是因为李氏后人的分家如今留给李阿幸的就所祖宅、十亩良田、二十亩荒地,虽然不能不算大门大户,但在河李村却是殷实之家。
(补1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