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年间,南方地区。
午夜子时,阴森的古坟地,围满身穿军服,手握步枪的士兵。
“老爹,你真打算把这位老祖宗的坟给挖了啊,你就不怕他爬出来教训你?”一病殃殃的少年口无遮拦。
“小兔崽子,要不是为了你这混蛋,老子用得着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一位身穿军装帅服长相威严的中年男子,对着身旁少年怒骂。
少年名叫朱祥,是当地势力庞大的军阀朱学文的独子。
虽然生在贵家,但是朱祥刚出生就失去了母亲,而且还得了一种怪病,无药可医,身体非常虚弱,时不时就卧病不起。
当年父亲偶然救得一位神秘道士,机缘巧合,道士竟然能够医治他的怪病,朱祥才得以苟活至今。
可惜,不尽人意的是这位道士并没有根治异病,随后便不辞而别。
近些年朱祥病状越发严重,如今更是性命交关!
这让身为元帅的朱学文烦躁不已,不说后继无人,就连传宗接代都成问题。
正在他无奈之际,手下竟寻来一位老道,老道还带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老道自称‘曾半仙’,道出自己可能有破解之法。
这让朱学文惊喜不已,盛情款待老道士和他孙女……
没想到的事,老道了解情况后,竟然不愿意干涉此事,告知朱学文这事没有想象的简单,搞不好会出大麻烦。
朱学文一听,不由恼火,认为老头是在忽悠自己。
他哪能就这样放过老道,威胁老道,如果不能找出破解办法,便让他的孙女嫁给朱祥作为补偿,在朱祥临死之前,为朱家延续后代。
威逼下曾老道只能无奈妥协,告诉朱学文,要想破解朱祥的命势,必须刨朱家一座祖坟,在坟中取出一丝骨灰抹在他的眉间,再将朱祥的鲜血滴在骨灰上,加以施咒,以死者阴德克他煞命,阴德续阳寿。
但是此等做法太过伤天害理,有损天和,有可能导致死者损阴聚煞,很有可能引发不祥的事,到时候不但不能治好朱祥,反而会牵连很多无辜的人。
让老道失望,不管他费劲口舌,朱学文并不听他劝说,硬逼他解决此事。
......
“有心思在这为我这个将死之人白费劲,还不如把心思放在国事上,不然你迟早得完蛋。”朱祥不以为然,这些年试过无数办法,可惜都没有治好这怪病,索性自己也看开了。
朱学文正要发飙,欲骂朱祥这个不孝子,却被身旁副官劝住,祖坟之地不宜动怒。
“道长,已是子时,可以动土了吗”副官询问老道。
“破土”此时老道身穿八卦道袍,手拿罗盘,苍老的面孔表情严肃,颇有一副仙风道骨。
驱散众人离坟三尺,选中的壮丁纷纷拿起工具开始掘土。
阳宅动土叫动土,阴宅动土称破土,这是有说法和将就的。
此时,古坟周围除了众人动静再无其它声音,安静的诡异...
虽然人多,但是这阴森诡异安静的气氛让大家不由紧张,都想着快点干完收工。
异常勤奋的壮丁没耽误片刻,一会儿功夫便挖出一具不同寻常的棺材。
此棺颜色青中带紫,石质棺体,石棺刻满了奇异的符文和图案。
石棺刚出土时,天空突然响起一道闷雷,吓得众人直啰嗦。
虽然常年深埋泥土,但是棺材不曾腐烂,棺身刻有的图案符文也保存完整,还清晰可见。
可想而知此棺棺质有多么不凡!
原本清朗的夜空已经乌云密布。
不过众人被青色石棺所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雷电过后的异变。
此时,曾老道手中罗盘突然疯狂旋转,令他惊恐不安...
少年朱祥盯着眼前这口石棺,不知为何感到非常压抑,心口紧闷发慌。
片刻后,不由烦闷的他感觉身旁有人靠近,不耐烦转头望去。只见一张青涩漂亮的脸蛋,正恐慌不安的看着自己。
此女子是在场唯一的女人,曾老道的孙女曾凤。
“快走”曾凤兢颤轻道,恐慌不安的东张西望。
朱祥一愣,联想到事情似乎不是偶然,自从石棺出土后,周围气氛变得诡异阴森,眼前女子的恐慌,自身突生的压抑感,像似预示着将要发生什么不祥的事。
曾老道平复紧张心情,小心翼翼近身观察...
“大帅,此棺不能开,会出大事的!”观察一会后,曾老道惊声失道!
在场的人惊楞,本来阴森山野,就让他们觉得压抑,而此时‘高人’更是表情惊恐,疯狂的阻止开棺,难道此棺真有什么邪物?
虽然场上人数不少,但是对这种邪门的事,还是心存畏敬。
他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少胆小的人眼中更是带有恐惧,只是不敢说出。
“都楞着干什么,老子的祖宗,老子都不心疼,你们装一副好人样给谁看,赶快给老子把棺材打开。”朱学文大声怒喝。
自己的手下被曾老道一句话吓住,这让他甚是不悦。
见大帅生气,众人连忙继续动手,不敢再多问。
“此坟,穴中有穴,凶险至极,稍有不慎,全家死绝。”曾老道见大帅执意开棺更是疯狂。
“等等。”
毕竟曾老道是懂行人,朱学文见他这般疯狂,心里难免产生顾虑。
曾老道见大帅有所顾及,情绪稳定下来,走到空墓旁解释道:“石棺离坟后,空坟之下还葬有七个不显眼小盒子,形状如棺,是七副小棺材,每副小棺安葬的位置不一,正好形成一副七星图。
虽然不知小棺内葬有何物,但是能摆出这等局势,石棺内的主绝对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众人听他一说,连忙走到坟旁观察,发现果真有七个颜色不一的小盒子。
“老爹,算了,反正我也活腻了,您就让我有点脸面去见石棺内这位不认识的祖宗吧”朱祥露出平常时的笑容。
少年明白这事肯定不简单,他不想连累其他人和父亲,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态度。
原本朱学文还犹豫不决,可是儿子的话,直刺他的内心。
如果自己儿子都救不了,那便枉为人父,又有什么资格做军中统帅,夺过铁撬猛撬棺盖。
“如果你真是我朱家祖宗,就不应该让我朱家断子绝孙”朱学文对着石棺边吼边撬。
官兵们见元帅为子怒祖,不曾惧怕,恐惧感随之消失,纷纷过去帮忙,一起撬棺。
曾老道看着这一幕,脸色苍白,他非常无奈,知道此事已无回旋余地,慌忙的拉着孙女逃离。
曾凤临走时,欲劝朱祥一起离开,不过当她看到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的朱祥,欲言又止。
“父亲!”虚弱的朱祥卖力呼喊,他内心难以平静,眼前这个男人为他付出太多了。
石棺旁朱学文和众人听到朱祥喊声,纷纷回头望去。
眼中一幕让众人震惊,此刻朱祥手中拿着大帅的配枪,指向自己脑袋!
“兔崽子,给老子把枪放下”朱学文怒吼,作为父亲的他,内心犹如惊涛骇浪拍打。
“为了我这个废人,您付出太多了”
“现在,更是要为了我,竟然做出刨祖坟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即使我痊愈,您叫我有什么脸面面对别人”
“父亲,您应该懂我的感受,与其如此,不如让我死得洒脱点”
朱祥道出心里话,沾满泪水的脸面,再次露出笑容,打算做出心中抉择、、、
而千钧一发之际,已被撬有裂缝的石棺发生异变,棺体颤动一下,一缕青烟从棺材裂缝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