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莘听了他爹的话,突然自己却说不出什么,平日看他爹蔫乎乎的,什么也不过问,原来是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他爹言语间多说钟离贤的好话,难道是他爹察觉了什么?“爹,儿子刚吃了饭,感觉有些困了,想先回去了,爹您也休息休息吧。”
见他爹点点头,安莘便带着四大**回他的静斋了。他爹平常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突然给他灌输那么多东西,自己还真消化不了。
安奕领着钟离贤过了一个拐角,便来到书房,家奴一看是将军来了,都慌忙的准备茶水,将军领着钟离贤进到书房,家奴忙不迭的将茶壶放在桌上。安奕朝她们摆了摆手,家奴福了福身就都出去了。钟离贤一进门,来回打量了下书房,便侧头吩咐道:“一品香,你去门外看看,我要与将军在这聊聊天,不想被人打扰。”
“是,小的明白。”一品香退出了房门,并随手将门关了起来。
他娘看着王爷严肃的脸,突然感到有些吃惊,便问:“王爷,这?”
钟离贤一挥手,打断了安奕的问话,只是站在那个,仿佛等着什么。此举到是让安奕感到有些不安起来。平日见这王爷都是大大咧咧的,有时更是柔弱的如同男子,但是一认真起来,到容易让人不安。果然是王家之女,不管如何,举手投足间定有风彩。
蓦地,“吭、吭、吭”,房门被敲了三下,门外的一品香轻声说道:“王爷,门外没人打扰。”
“可以了,你就先在门外候着吧。”钟离贤只是淡淡应道。
“是。”
钟离贤抬头看向安奕一副惊讶的神情,连忙笑着对她说:“将军是怎么,干嘛一直站着,赶快坐啊。”
安奕连忙回神,请王爷坐到了圆桌前,自己也坐了下来。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钟离贤到了杯水,递到了钟离贤跟前,“粗茶,还请王爷见谅。”
钟离贤将那茶杯握到了手中,略微顿了顿,又抬头看着安奕,“其实,今日来这我到是有事。”
安奕听了钟离贤的话,抬头看向钟离贤略有所思的脸,往日那神采奕奕的眼眸也少了些许光彩,只是点点头,道:“有什么事,听王爷一声吩咐。”
“其实,今早发生在将军府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钟离贤看着安奕,缓缓的说着。
安奕听了钟离贤这句话,诧异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钟离贤。钟离贤看出了安奕脸上的惊慌,连忙解释道:“将军不必多想,其实今日一早我便被王姐叫了去,是她告诉我的。”
安奕听了钟离贤的解释,心中稍微平稳了些,道:“其实,今日一早是家里的侍卫看到的,而且还却定伤到了她,只是后来还是让她跑了,家里的人都安然无事,那人是从静斋那边跑了的,到是莘儿没被吓到,也算是欣慰些。”
“那将军能不能形容一下那人。”钟离贤连忙又问。
“这个。”安奕顿了顿,道:“听她们说,身形与我差不多,只是比我略微瘦些。”
钟离贤听了,眼光一闪,连忙将安奕拉了起来,自己走近了些。自己微抬头看着安奕,道:“如果和将军身形差不多,那也应该比我高出半个头才是。”
安奕被钟离贤古怪的举止弄的愣住了,只是问道:“王爷,这是?”
钟离贤也突然感到自己的举止有些突然,连忙又拉着安奕坐了下来,笑着说:“没,只是想知道这人大概的样子。”
安奕听了,连忙问道:“王爷心中可有人选?”
钟离贤连忙摇了摇头,“能与将军身形差不多的,必定也是常习武之人,我想,应该好查才对。还有,将军确定那人被侍卫所伤?伤了哪里?”
“听家奴说,应该是右肩。”安奕肯定的答道。
钟离贤垂首看向了手中握着茶杯,顿了顿,旋即了又站了起来,“将军,打扰多时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日在叙。”说着,钟离贤便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安奕被钟离贤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回过味来,连忙追了上去,将钟离贤送出了府。看着钟离贤测马离去的身影,安奕只觉得今天的事情过的太快又太多,让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头如刀搅,疼得不得了。对身旁的年管家道:“年管家,我先去休息一下,有事再来通知我吧。”
钟离贤带着一品香快马在街上,突然缰绳一拉,马停了下来。钟离贤回头看了眼将军府,侧头对一品香道:“看来,咱们要去趟**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