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眼前的人,头发微有些零乱,身上的长袍早已扯开。脸色有些惨白,想必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颤抖的双肩无助的抖动着,畏畏缩缩的坐在了床脚。
“我问你呢,谁让你进来的。”钟离贤双眉一蹙,已经相当的生气了。早知道会有今晚这么荒唐的事情,一早便打发他走了。“瑞香是吧,我问你怎么进来的。若是不说,我现在就命人给你送到**楼去。”钟离贤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起身将烛火点亮,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瑞香微微抬头,含着泪花的双眼看向王爷。烛火将王爷的脸照的微微泛黄,但一骨寒气却萦绕于间。瑞香缓缓的走下床,将长袍穿好,跪到了王爷跟前,正要开口说话,门外响器了琐碎的脚步声,侍卫走近了门口,隔着门问到:“可是王爷有什么需要?”
瑞香一听顿时慌了,睁大了双眼乞求的看向王爷,只是一眨眼,那含在眼眸中的泪水便落了下来。划过面庞,落到了地上,在静寂的夜里荡起了涟漪。
钟离贤低头注视着跪在跟前的瑞香,轻叹了口气,“没事,你们去休息吧。”
“是。”门口的侍卫听令离开了。
钟离贤走回床沿边坐了下来,用手轻轻扫了扫贴身长袍,有些漫不经心的说:“说吧,你是怎么进来的。”
瑞香垂着头,唯唯诺诺的说道:“是、是瑞香自己进来的。”
“什么?”钟离贤双眉上挑,“合着我王爷府的家奴还没有你这么一个男子强呢?你是何等的人物,且不说我这府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的家奴那是也是在侍卫中有响铛铛的名字的,捉你这么一个人,那是何等的容易。”钟离贤边说边觉得气,伸手扣住了瑞香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扬,“你最好老实说了,不然送你去**楼暂不说,早就听说那**楼对待不听话的小厮可是有老手的,至于我这府里的家奴也一个不剩的处死,那罪名嘛,我看护主不利应该很不错。”
瑞香疼得眼泪直流,但听到了王爷的话,浑身一怔,连忙跪着上前,哭着说:“王爷,真的是瑞香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偷偷跑进来的,我看她们站在门口的侍卫都会有换班的时候,所以就……,不关府里其她人的事,瑞香想王爷心切,做出这种错事,还请王爷责罚,就是作牛作马瑞香也心甘情愿,愿意侍奉王爷左右。”
钟离贤听了有些不噱,冷笑道:“侍奉我?谁知道你这颗心是不是包藏了祸心啊?”
瑞香见王爷此样,顿时身子又怕得颤抖起来,都怪自己一时心急,惹怒了王爷。原来王爷并不像外面的人说的那样,看来自己不仅看重了自己了,更低估了王爷。“王爷,瑞香真的是心甘情愿的愿意侍奉王爷左右,并没有半点私心。”
“哈。”钟离贤有些厌恶的甩开了瑞香抓住自己的手,站了起来,“没半点私心?那为什么半夜还爬上我的床,当我这是什么地方!说,你们将军为什么把你送我这来?”
瑞香被王爷吓得已经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睁大了眼睛看着王爷的背影。
钟离贤闭上了双眼,深吸了口气,复而又睁开,“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我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瑞香连忙的站起身,朝王爷福了个身,便逃似的离开了。
钟离贤侧首看着那个开了又关上的门,一股惆怅萦绕于心。这个瑞香要不是今天突然出现在府里,恐怕早已经让自己给忘到脑后了。不过自己明明记得让一品香将府里这些人全打发走了,怎么最后来留下一个,要知道一品香做事虽莽撞些,但不至于会这般马虎。难道?钟离贤在心中不禁的冷笑。要说起这个叶将军,平日与她交往甚少,突然送过来瑞香那事她自己也想了很久,最后干脆就不去想,留一段时间便打发走了。她这个王爷向来是洁身自好的,所以从她这府中出去的人,也有很多人会争着要,且不说卖她的面子,就所被打发走的人,面相也是比一般人娇好很多。平日里也是相安无事,就连府里也交代要善待这些人,且不料这个留下来的这般大胆,居然摸黑爬自己床上来,当她堂堂王爷当是**楼的小厮了。
想到这,钟离贤一仰头便倒回了床上,想想就烦,干脆睡觉去了。
第二日,天刚刚微亮,钟离贤便起了身。
来到桌前,铜镜中自己是那样憔悴,俨然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不是因为有事才早起,但也不是没事。其实,昨晚自从瑞香走后,钟离贤就没有再睡好过。许是因为睡多了,或者是干脆为瑞香的事烦脑,头疼的厉害。自己一直在想,若是那个瑞香像其他被送来的人那样也就简单了,多给些银两便罢。可是既然事已至此,自己也不好打发了。先说这一品香,怎么好巧不巧的没把这瑞香送出去。再说,她睡房外面应该安排有家奴日夜把守才是,那个瑞香怎么能那么容易就进了来?想想就觉得害怕,那个瑞香有多大本事,居然那么容易就近了她的身。看来这个瑞香的事情要先暂放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