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贤带着一品香站在府外,门口的奴们皆是惶恐的站在一边。不一会,年管家仿佛救星般的跑了过来,躬着身朝钟离贤行了礼,道:“有请贤王爷,我家少爷在静斋呢。”
“还请管家带路。”
钟离贤跟在年管家后面走着,来回打量着沿路的风景。将军府虽比她王爷府小,但布置幽静淡雅,也别有一番风韵。
待过了一个月亮门,管家便停住了脚步,道:“禀王爷,这就是少爷的静斋了。”
钟离贤越过管家,进到院中。站在门口的菊连忙跑到跟前,道:“我家少爷已等候王爷多时了,还请王爷虽厮来。”钟离贤微微一笑,道:“还请带路。”
进到主厅,安莘坐在桌前喝着茶。菊也走到安莘跟前,站到了竹的身边。一品香连忙给安莘行了礼,便退到后面。
钟离贤站在门口“嘿嘿”的笑着。安莘看着钟离贤,问到:“傻笑什么呢,既然来了就坐会,喝杯茶就走。”
“我是……”钟离贤迟疑了一下,冲安莘挑了挑眉,然后又瞧了瞧他身边的几个人。安莘起先一愣,然后便明白了钟离贤的用意,便回头对着四大**道:“你们四个先在门外等着,有事我再叫你们。”
四大**点了点头,来到钟离贤跟前有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屋中仅剩下安莘和钟离贤二人。安莘问到:“满意了吧,都走了,他们四个可是我贴心的人,到底什么事?”
钟离贤有些害羞地看着安莘,脸微微泛着红晕,看的安莘有些发毛的往后仰了仰头。只见钟离贤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抱住安莘。安莘连忙用手挡住,可是力气却敌不过钟离贤,被迫让钟离贤抱住了。“想死我了。”
安莘一愣,有些不解,“拜托,不是刚还见过,还想死了,你别搂了。”
钟离贤松了手,却拉住了安莘带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怎么不想,当然想了,想你饭吃了吗,澡洗了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啊,所以从宫里一出来,我就赶紧跑过来了。对了,**安将军现在人在宫里呢,估计有要事和王姐商量,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
“嗯?”安莘一听,连忙坐起身,往后走了几步,“你什么意思。”听钟离贤的话怪怪的,怎么感觉自己在和钟离贤背着自己父母在谈恋爱啊,尤其是她刚才那句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听起来真别扭,难道他俩要做什么苟且见不得人的事吗?犯一次错已经是自己笨了,怎么能再让自己犯错?
“我就是想见见你,能有什么意思?”钟离贤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安莘打量着钟离贤,看她的样子应该算是老实,最起码比她那姐姐好点,但是有限,就拿那天晚上来说,勾引未成年少年上床,就不是什么正人女子的行径。
“我现在严重的警告你,以后别来了,尤其别来找我,我一未成年的少爷,整天和你混在一起,算什么事?”安莘坐到了离钟离贤几步外的凳上,表情严肃,“都跟你说了,那天晚上的事你忘了,反正你也不吃亏。”
钟离贤一听,皱起眉头来,一副受伤的表情,“你骗我,你不是说要考虑的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今天王姐还问我,我都硬挺着没说,你要是反悔,我现在就告诉王姐你那天在山上强要了我。”
“嗯?”安莘双眉一挑,“这话怎么能反着说!”
“反正我说了,王姐准信。”钟离贤一副赖到家的样子。
“你。”安莘一拍桌子,赫然而起,但想了想又坐了下来。安莘看着眼前的钟离贤,断然明白了这大户人家矫纵惯养出来的小孩,就是这么无礼取闹。不过自己也有错在先,要不是图一时之快,也不会这样。可这一时之快自己也没“快”到什么,总觉得今天一天浑身都不自在,估计这就叫作偷鸡不成失把米。不过,眼前还是还是先安抚住钟离贤才是,要是她拿出破釜沉舟之势,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她顶多是被人说懦弱,被男子强了,反正她之前的口碑也没有多强。可是他不成,算来算去,他可是未婚之人,这种事可是大忌。
于是安莘忍住心中的怒气,化怒为笑,起身来到钟离贤旁边坐了下来,道:“其实我到是没反悔,就是还在考虑当中,这人生大事,怎么能说定就定呢。”
钟离贤连忙张嘴就要反驳,却不料安莘伸手压住了唇,“听我说,有件事本身我是不想说的,但你我二人这么好了,我也就不得不说了,在我小时候,曾经有个江湖术士给我算命,说之后能嫁个达官贵人,她要文能文,要武能武。可你除了是王爷,其它都……”安莘顿了顿,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上下打量着钟离贤,欲言又止。
钟离贤听了,蓦地站了起来,双手握拳,“你放心,我今天就开始学,文好说,这武吗,我回去便练就是,我这就回去。”说着,起身就往外走,待走到门口,回过头,道:“你等我,一定等我。”
安莘目送钟离贤带着一品香走出了自己的院子,然后朝她俩消失的地方笑着摆了摆手,道:“拜拜了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