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莘和钟离贤在山上盘算着下山的路怎么走的时候,早议堂上也是异常激烈。
今日早议前,收到孪凰朝快马传书。原来早在十日前,孪凰朝就已派皇四子前来访朝。而此时,正是筹备双方官员交换的紧张时期,这时候有孪凰朝的皇子前来,使得一干朝臣为此事争居不下。
早闻孪凰朝皇四子为人清廉寡欲,更是出了名的朝臣,在孪凰朝中深得人心。更有传闻说,要是在位孪凰朝的王不幸离世,那么一班皇子中,皇四子更是声誉最高的。可见此次前来之人,不容乐观。
再者,孪凤朝边界也是异常燥动。也是十余日前,与孪凤朝和孪凰朝交界的华典国更是在边界处筑兵三万。要知道,这华典国与双孪国素不往来,实再是由于两国之间差异。华典国素以游牧为生,人民生性朴实,但新任国王为人残暴,更对孪凤朝这种国家制度嗤之以鼻。三国交界处更是时常发生争端。孪凰朝此时派人前来,想必为此事而来。
只是外事紧急,内事也不容忽视。正当众朝臣为前访皇子之事难以定论的时候,又有位武将提出了山贼之事。在旁的一位壮硕的武将站了出来,道:“那帮山贼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公然虏人。臣愿率兵前往,将她们一举歼灭。”
另一边一位文官出列道:“臣认为不可用兵,目前我朝当前的情况看来,还是以招安为妙。目前山贼的情况朝中并不知晓,不如且先打探后再做定夺。”
刚才说话的武将看着那位文官轻蔑的笑道:“我看是楼尚书自己胆子小,不敢吧,像楼尚书这样文臣还是踏实地在家中等候佳音便可,这等上阵杀敌之事,还算是我们武将的事。要我说,我一人带着百人上山,便可拿下这山寨。”
楼尚书听了那人的话,并不生气,反而朝着女王道:“这山贼在伏虎山想必是有些时日了,人员壮大,不然不会如此嚣张。至于张副将口中说的只带一百人,我看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张副将听了脸顿时涨红,急声道:“你这是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张某人同先王上阵杀敌数十载,这等小山贼我还不看在眼里。”张副将上前一步跪了下来,道:“臣请女王发兵前往。”
朝臣听到,都停止了自己得话语,在旁附和道:“是啊,是啊!”
更有一些武将高举右手,有些激动道:“一定要将这帮山贼一网打尽。!”
站在一旁得安奕看到朝臣皆是同意尽快出兵围剿山贼,于是走向堂前单膝跪地,“还请女王尽快下意,将那帮山贼一网打尽。”这句话安奕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自那日安莘被虏后,快马回到京中就将麾下集结起来,准备绞匪,希望自己不会太迟,将莘儿尽快救出。但没有王意,兵不可发的,惹得安奕心中担心万分。家中莘儿的爹自是知道莘儿遇虏后,就一直以泪洗面、饭不下咽,更是担心。可如今女王却一直按兵不动,想来莘儿已被虏走两天,也不知道安危如何。
“是啊,末将肯请女王下意,愿代安将军前往。”待安奕说罢,在她下手站立的一位副将也走了出来。
“臣也愿意一同前往。”
……
女王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心中隐约多了几分惆怅,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向朝堂中摆了摆手,道:“孤累了,你们都先退下,安将军且先留下。”
待众人离去,安奕依旧跪在地上,女王起身走到安奕跟前,将她扶起,又叹了口气,道:“安爱卿~,安奕,我知道你心中的焦虑,我又何偿不是呢,你要知道,你丢了莘儿,而我丢了唯一的亲妹妹啊,贤妹自幼的秉性就如同男儿,所以女人家那套我从来没强求过她,只是希望将她放在自己眼前,能够不受到权力的威胁,可以平安、愉快的过日子。如今被那帮山贼虏了去,我的焦虑并亚于你,但,此时那帮山贼我们并不清楚她们的底细,或者说,安莘和贤妹在那边的情况如何,但我可以肯定的事,那帮山贼并不会急于对她们不利,毕竟她们还是想要赎金的,所以,我想在不知道她们在哪的情况下,可以先用赎金护住二人安全,待二人回来,再让周围的将领们将她们一网打尽,你说这法不知可否?”
安奕听了女王的话,恍然大悟一般的怔住了,对啊,此时的莘儿和王爷在山中的情况朝中并不了解,要是冒然入山,惹急了那帮山贼,后果不勘设想,想到这,安奕抬头看着那个温和着笑的女王,如此一位年轻的女王,如此镇定,是她这般武将不能比的,于是又单膝跪了下来,道:“是臣唐突了,还请女王恕罪。”
女王笑着将安奕扶起,道:“安爱卿能明白那是最好,再说了,你家少爷那般古灵精怪,怕是那帮山贼也不会好过,只是……。”女王顿了顿,有些担忧得看向安奕,“安锦那我还没告诉他,怕是又跟我哭哭啼啼的,只是,你家中的公子,发生这样的事,想必他更不好过,这就要看你的了。”
安奕笑着没有说话,会意的点点头,女王轻轻拍了拍安奕的肩,“早些回去吧,明日一早,我同你去好了。”
“臣不敢!”安奕听了,连忙又要跪下,却被女王抢先扶住。
“你别忘了,我还有个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