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莘仰头看着雕花床,上面刻满了花纹,可最重要的是,自己看不懂是什么,就像道士们画的符一样,它认得你你不认得它。只不过比起来,到是没有自己在将军府上的那张好。话说自己第一次躺在那张床上时,也真的是不喜欢,到挺大,只是硬梆梆的,实在是睡得不舒服。不过经过自己的改良,现在好多了,虽比不上以前的席梦思那样,但垫了N个软垫后,也舒服许多。
正想得出神,门又一次被推开了。安莘坐起身,看着走进来的那人,一张俏丽的小脸,虽然用娇小玲珑来形容男子感觉怪怪的,但还是勉强算未成年男子。
那人的样子有些怕生,怯生生的挪到安莘跟前,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安莘上下打量着他,那人也未有何动静,于是问到:“你是?”
“你可唤我怜星,是夜池叫我过来的。”
“你叫怜星?”安莘好奇的问着。
“对。”怜星点点头。
“嘻嘻,那你家是不是叫移花宫,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叫邀月的?”安莘笑着问,没想到这一鸟不拉屎的山上,还出了个名人。
怜星面无表情的看着安莘,好像心中受了伤,有些阴沉,“怜星只是一人,并无其他家人。”
“嗯……。”安莘看着怜星,突觉自己的失态,收住了笑容,没想到这孩子是孤儿,刚才还提起他的家人,“诶,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起的,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怜星摇了摇头,没在说话。
安莘看着怜星沉默了一会,又问:“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池的是谁?”
怜星听到安莘的问话起先有些吃惊,倏然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夜池是我们山寨的二当家,她说不方便过来,让我过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
安莘听了有些不以为然,“原来是小草,怎么叫夜池啊,还挺有诗意的,没看出来还是学问人,真是人不配名,玷污啦。”
“她待你这么好,你怎可如此诋毁夜池的名讳。”原本冷淡的怜星突然激动起来,快步走到安莘面前,双目微瞪。
“她待我好?哼,我怎么不知道。要是真像你说得对我好,那她给我弄这儿来算干吗地啊,笑话。”安莘满脸无辜,待她好,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把怜星弄到这来,美其名曰是过来照顾他,哼,任傻子也知道是给自己安排个卧底,跟他玩无间道,她还嫩点!
怜星看着安莘,一时有些气不过,咬了咬牙,“我本是夜池的身边的小厮,却唤我来这,可见她对你很好。”
安莘听了觉得有些好笑,笑着说:“把你弄来就是对我好,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他把你弄来是为什么当我不知道,以为我是傻的。”说罢,还白了眼怜星,心中也不免郁闷些,这的人真是单纯的可以了,说什么是什么的,还都认死理儿,一群“白蛋瓜”。
怜星听了安莘的话,起先想争辩些,可心中又很委屈,低泣到,“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夜池人很好的,我家中原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无奈几年前遭天灾,家中没了收成,于是娘爹就把我卖到城中一家大户人家,可谁知那家人竟要将我卖到**楼去,我不从,她们就打我,后来在**楼前,遇见了夜池,要不是她救了我,那我真不知道……唔……。”说着半截就哭了出来。
安莘看着那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呢,也把这事给琢磨出来了,不就是女英雄救了男美人,男美人倾慕女英雄,想要以身相许的故事,老套!只不过自己就是说了句小草的不是,瞧他这哭的委屈劲的,又没说他。
“你你你别哭了,我也不是说那个你们二当家的不好,就是被山贼弄到这来,心里不痛快,发发牢骚而已,不妨碍你的崇拜的,其实她人也挺好的,你看,还给我找间屋子给我,挺好的,你也别哭了,要是哭的眼睛红红的就不好看了。”安莘小心翼翼的哄着怜星,生怕自己要是再牢骚下去,那个怜星非得跟他拼了老命。
怜星听了,猛的抬起了头,到是不哭,“你还说呢,这间屋子本就是夜池的,现在到要给你住,还有……”话说了一半,有咽了回去,想说又不敢说,咬着唇,道:“还有,你别以为她对你好你就可以了。”
安莘瞪大了眼睛,还是充满着疑惑,没想到这山贼还有些良知,再看怜星,样子像及了争风吃醋的小“媳妇”,于是想逗逗他,“我可以什么啊?”
“你……”怜星的脸有些红,“你怎么能这么不知羞呢。”
“不知羞?你搞搞清楚,到底是谁不知羞啊,你一小屁孩儿连毛都没长齐呢,还想着谈恋爱,切,就她那样的我还看不上呢,不过……”安莘顿了顿,看着因为自己说的话而有些害羞的脸,“不过要是你认为我们俩般配,执意撮合我俩也不错,到底还是个小头头,我也不是拿豆包不当干粮的主,作一个山寨中二当家的丈夫倒是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