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啊。”
“兰不知道说什么了。”
“噢,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就是这个大的地方叫什么?”其实安莘主要是想问住的地方是什么省?市?哪怕是什么自治区也成,可兰回答的却让安莘很无奈。
“不就是少爷住的地方,静斋啊。”
“不是,我问的是这……。”安莘想了想,不知道如何来形容,应该怎么问他才能明白。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问:“你刚才说的将军是何人?还有那个大公子?”
听到了安莘的问话,兰突然跪了下来抱住了安莘腿哭了起来,“安莘少爷,您可不要再吓唬厮了,您怎么连自己的爹娘都不认识了,大公子就是您的亲爹啊,怕是少爷您就这么不醒过来,大公子没少吃斋念佛的;还有将军,那是您的亲娘啊,本身前几日一直陪着少爷您的,只不过这今天军务上有了事情才不得不出去,少爷啊,您不记得厮们都没关系的,怎好连爹娘都不记得了,我的少爷啊……”
安莘着实被兰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蹬了蹬腿想要摆脱兰的熊抱,可就是半天甩不开了。
“你别哭了,吵都吵死了。”安莘见说没用,干脆按住了耳朵,心中默念“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就在安莘晃神的时候,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抱住安莘的另一只腿,接着就听到了“二重奏”……
“呜……少爷,您终于醒了,让厮们好生担心啊……”
“呜……少爷您还哪不舒服啊……”
“呜……少爷您饿不饿……”
……
安莘只觉得自己进了马蜂窝,脑子“嗡……”的作响。双腿被二人抱着也动不了。于是……
“你们哭够没有?!我还没死呢,哭什么丧?!”安莘吼道,腿也没闲着,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抱着腿的两个人甩了出去。
二人楞住了,也不哭了,只是坐在地上,湿漉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安莘。
安莘看着那个后来跑了来的人,问到:“你就是梅吧?”
梅点了点头,道:“是。”
“那我问你们话,你们只管回答,记住,不准给我哭,听见没有。”安莘瞧着二人,看着二人都点点头,安莘才又开了口。
“你们说,那个什么大公子是我爹,是不是就是那天来坐在这的那个?”说着,手拍了拍坐在下面的床沿。
二人点点头。
“那你们说,将军是我娘,不,是亲娘,而且还军务在身,今天不在家?”
二人还是点点头。
“那你们说的那个我的爹,他是做什么的官啊?”
二人听了后楞了一下,兰看了看梅,梅也看了看兰,想张嘴又不敢张嘴的样子,安莘看着俩人的样子还挺默叽,于是指着兰说:“你,就你说好了。”
兰看了看梅,有些迟疑的样子,最后深吸了口气,说:“国法中有明确规定,嫁做她人的公子是不可以随便抛头露面的,所以大公子是不出将军府的,只能在府中集中管理着这些人。”
安莘听了之后暗暗的想,“怪不得我身上的小鬼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光看看他爸就知道了,果然是种什么籽结什么瓜。不过自己的亲娘可是将军啊,那自己的身体也不应该差到哪儿,是不是中间什么错了?!”
于是,安莘又问:“你们确定我亲娘是将军,就是那种保卫国土,上阵杀敌的将军?”
二人又是点点头。
安莘一只手托着下巴,自顾的说:“那怎么会这样呢,我娘生的我,怎么身体柔柔弱弱的,像长期缺氧似的女孩子?!”
安莘的话一出,梅和兰二人捂着嘴笑了出来。
安莘看向他二人,有些莫名其妙,问:“你们笑什么?”
这时梅先开口了,“想必这个少爷也忘记了吧,是大公子生的少爷您,不是将军,在这将军是不用生孩子的。”
此话一出,安莘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般的厄运降临在他身上。
“你确定是大公子,嗯,也、也就是我那爹、生的我?男、男人生孩子?”安莘此时估计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是啊”梅点点头说。
仅仅两个字,已将安莘打入地狱了,只觉得眼前一花,“咕噜……”肚子也适时的叫了起来,想来这几天了,好像是没吃什么东西呢。
“那个梅啊,你不是去什么食房的地方准备吃的东西了,我现在饿了,给我弄点来。”
“知道了,都给你温着呢,厮这就给你拿去。”用袖子抹了抹脸颊,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等等,你且先去拿过来,先不要告诉别人我已经醒了,知道吗?”安莘又嘱咐着。
“可,可大公子说,少爷醒了要马上通知他的。”梅有些为难。
“得了吧你,还马上通知呢,你不是也在这半天,告诉你别说你就别说就得了,有什么事我给你抗着。”
“抗?抗什么啊少爷,没东西要抗啊?”
安莘直觉现在更晕了,“就是要是有什么事情有少爷我呢,不会怪罪下来的,知道吗。”
“噢,厮知道了,厮这就去。”
安莘看着梅离开背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头看着兰,说:“你就继续刚才的接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