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安莘起了个大早,穿着竹给他找来的衣服,手拿兰找来的棍子,溜溜达达的走在院子里时无人不觉得奇怪。往常这莘少爷不到晌午是不会出现的,可见莘少爷对这次他自己举办的选拔会有多重视。
院中,他爹坐于主厅的门前,安莘本想今天也将他娘叫来,可惜有那个早议像是有考勤般,像他娘那种的国家忠良是不能不去的,于是只能叫他爹过来给他压压场。
看着站在下面的那些人,个个摩拳擦掌,那个场面啊,那家伙那可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啊,把主厅前的院子基本上都站满了,当然里面还有一部分是小厮组成的啦啦队。
安莘也没想到今天来那么多人,本想着只是府里一小部分人能参与,不可能因为他选几个人就这么大动干戈的。只不过这要是在他娘和他爹全力鼓舞外带年管家全力配合下,就不一样了。
那日安莘在和年总管说完后,年总管就去和他娘汇报了,他娘只说了一句话“你要协助少爷的工作”,之后就是这样的结果,她年大管家将府中的全部女工,不分老、幼、病、残通通叫了来,制造声势。
安莘知道了年大管家往他娘那打小报告,起初也是有些不高兴的,他好歹在这府里是属于管理层,怎么问这管家要几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小工,还要汇报的最高领导人那去,人家大领导是日夜操劳着家事国事天下事的,这种事谁会理你,于是决定哪天闲下来要给这年大管家上堂课,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职场风云”,可得好好教育她一把。
在一旁登记着“花名录”的年管家,将登记好的名册递给了安莘,安莘随手翻了翻,到还能看懂,就是难认了些,于是就回头让站在一旁等令的梅开始。
只见梅缓步来到台前,双手纠结于胸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像极了第一次登台的小明星,紧张又兴奋。
“诸位,且先安静下来,静一静都静一静了。”梅摆了摆手,见众人都安静下来,又道:“好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今……今天我们将军府满怀激动的心情,来迎接将军府秘密行动组第一次选拔大会,我宣布,选拔大会正式开始!首……首先,我们先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选拔大会的裁……裁判员——安莘少爷,请大家热烈欢迎!”说完了,自己鼓起掌来,台下的人学着梅的样子。
梅耸了耸肩,然后退到安莘身边,凑到安莘耳边,“少爷,厮说的对不对?!”
安莘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真不枉费我昨个这么教你,勉强合格吧!”
梅笑咪咪的说:“厮可是背了一晚上呢!少爷该您了。”
此时人群已经安静了下来,安莘将手中一直攥着的木棍递给了兰,然后迈着四方步走上前,环看了眼下面的人,“今天我在这里,首先要感谢今日的特邀裁判员——我爹!大家鼓掌!”说着闪了闪身,将实现转移到他爹身上,只见他爹腼腆的摆了摆手,“接下来我就要说说这次的大会规则和注意事项,第一,所有人不得找替身,要独自完成今天所有的项目;第二,此次大会选用的淘汰制,第一场淘汰最后十人,第二场淘汰十人,因为此次我只选用五人,所以到第三场将淘汰余下的,只留下最后五人;第三,比赛开场与结束有年总管以锣声为信号,最后,还要重申一下,此次大会不准服用违禁药品,一经药检查出,将取消参赛资格,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声的应道。
安莘点点头,这回才知道,女人的声音可以是尖的,也可以是这般雄厚,没想到啊,自己居然有这么威风的一天。“好,那我们就先进行今天的第一场-耐力比赛!”
“什么是耐力?”
“怎么没听过?”
“你听过吗?”
“当然没听过!”
“耐力是吃的吗?”
台下的人听了,都不明白,纷纷议论起来。
安莘看着乱糟糟的场面,一皱眉,使劲拍了拍手,可手都拍红了也不见下面的人安静下来,于是扯开脖子来了一声‘狮子吼’:“都不要再议论了。”此话一处,顿时台下安静下来,睁大了眼睛看着安莘。安莘看着那么多双眼睛感觉诡异极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回头看看,他爹拿着茶杯的手抖个不停,想必是吓了一跳。到是梅贴心,拿了杯茶走了过来,什么也没说就递给了安莘。安莘接过只是稍啜了口,就又道:“这耐力就是……就是你们坚持的时间问题。”
此话一处,台下的人都“哈哈”的下了出来,“时间问题,那可要多找些小厮来才对……”
安莘顿时明白了她们所说的是什么,知道了自己解释有了问题,让人误会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台下的人都收了声,就连刚才笑的最凶的,也都低下了头。
“今天的比赛就是要你们跑步从这将军府出发,绕着这将军府跑十圈,等跑到第十圈就要跑回将军府,也就是这了,最后回来的十位选手将被淘汰,明天的比赛也就不能参加了。好了,大家准备好了,听令开始。”
说完,回过头冲年总管点了点头。
年总管拿起手边上的锤子,冲着摆在一旁的锣,“铛”的一声,在府中树上歇息的鸟也受到了鼓舞,锣声刚下,便四处飞窜。锣声还缭绕在将军府的时候,台下的人早已跑出了府外。
安莘看着一溜烟跑走的人,也笑嘻嘻的回身跑到他爹跟前,道:“爹啊,咱们也凑凑热闹去吧。”
他爹笑着点点头,“好啊。”安莘看着这样的爹,真想伸手捏一捏他的脸,看看是不是像画皮的效果,没准脸皮下藏着一位知心大姐姐也说不定。看到他爹,还真让安莘想到他那远在他乡的妈了,不知道他二老过的好不好,他们也就他这一个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