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贤自安莘走后,就一直待在花苑里,尤其是那张床,那是翻来覆去的滚了半天。躺在这床上,感受到那余温和被安莘染上了的香味,让钟离贤心情静了许多。
午后的阳光斜射在钟离贤趟着的床上,烤得人暖暖的。不禁打了个哈欠,打算歪头睡觉去了。可刚有了一丝睡意,却又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一品香躬着身走了进来,钟离贤见她样满面愁容的样子,突然一冷笑,道:“你平时在**楼里如鱼得水的,怎么一个瑞香你都摆不平?”
被钟离贤说中了心事的一品香嘿嘿的笑了起来,道:“王爷,再怎么说,那瑞香也是叶将军送来的人,怎么好跟**楼里的小倌比呢,要是王爷也去**楼,那准……”
钟离贤倒是对一品香的话嗤之以鼻,冷笑道:“他当然能比了,竟然跑我这里还干这勾当,有的**楼里的小倌也比他矜持多了。”钟离贤顿了顿,见一品香禁蹙着眉,站立不语,便知道准是有事,道:“是不是他那又找什么事了。”
钟离贤只是淡淡的说道,却说中了一品香的心理,刚才安少爷走了之后,王爷就命她快些将瑞香打发走。再从管家那里支些银子,就是不愿意回叶将军那里,靠着那些钱,过完今后的日子,也是绰绰有余的。可那瑞香就是爱给她找麻烦,说走可以,但是要见王爷最后一面才肯走。一品香见劝了半天也不管用,于是硬着头皮过来找王爷了。见王爷将自己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自己心中倒是舒坦多了。连忙道:“是啊,王爷,小的按照王爷的吩咐去了,可那瑞香是个硬脑子,怎么说都不,就是要见王爷最后一面才走。他一介男子,小的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来找王爷。”
钟离贤听着一品香的话,斜着眼睛打量着她,道:“让你办件事,你怎么就不能痛快些,拖拖拉拉的。”
一品香苦着脸,哀求着,“那瑞香是一介男子,小的怎好……。”
“嗯?”钟离贤瞪着眼,道:“他是一介男子,你没办法,你家王爷就有办法了?一品香,我看你这脑子快成一品香粥了。”
一品香见她家王爷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连忙讨好道:“王爷当然有办法了,就看王爷对安少爷,那么顽劣的,不是都被王爷管的服服帖帖的。”
钟离贤被一品香的这句话搞得是哭笑不得,摇着头道:“去把瑞香带到这里来吧,希望见了我以后,这事就算了了。”
“是,小的这就去。”
一品香答应的快,连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将瑞香带了来。此时的瑞香换上淡蓝色的长袍,比上午那件素净、淡雅了许多。
瑞香被一品香带了进来,一品香便退了出去。这花苑的内室比钟离贤那“铁花苑”内室小很多,而且东西也少,钟离贤只得坐在床沿上。瑞香缓步来到钟离贤跟前,见她并没有看自己,心又冷了许多。突然一阵风吹过,掠起瑞香长袍的下摆,一阵寒意直达全身,瑞香不禁瑟瑟抖了起来。
钟离贤侧目打量了下瑞香,当下,他乖巧不少。从窗外照进来的光,被瑞香挡住了,“不是说想要见我,这下见着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钟离贤语气平淡,像是问着他人的问题一样。
瑞香顿了顿,朝钟离贤行了礼,道:“瑞香是和王爷道别的,今生不能伴在王爷左右,是瑞香没有这福气,望来世再来服侍王爷。”
钟离贤听了瑞香的话,心中为之一惊,连忙道:“瑞香,其实我并不是你心中想的那种人,我不适合这里,所以,注定你也不适合我。也许,不多时,你就能找到你的她了。”
钟离贤的哄劝,却只换来了瑞香为之一笑,道:“瑞香本就是叶将军送给王爷的,瑞香命苦,自小就被人送来送去,瑞香留着清白,一直想找到能够托付自己的人,可……,天不遂人愿,是瑞香没有福气。这些日子在王爷的府里叨扰许久,又给王爷带来了误会,瑞香惭愧万分,还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这话到让我觉得过意不去了。”说着,钟离贤便起了身,越过瑞香,来到窗前,背着手,深吸了口气,道:“自我一出生,虽是王女,但身边也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我并不适合你,也许,你马上就能遇见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