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如钩。这片布满藤蔓的院子,静寂无声。
突然白光一闪,一条青石小路蜿蜒地伸了出去。面前是一间木屋,径直走去,门却适时的开了。微风吹过,檀香缭绕的屋室内渐渐清晰起来,床上的白色纱帐随风摇曳。再上前几步,却见一身穿素白色制服的女子微露香肩半卧于床上,微湿的长发侧置于腰身,一阵轻风掠起,勾勒出了她那玲珑妙曼的身姿。
那女子侧身回头看去,微挑秀眉,娇羞的笑着:“HONEY,人家好想你。”那声音仿佛被高人点了木穴,让人酥麻不已。说着,一个侧身便坐了起来。抬手将落下的纱帐轻挽于床框两侧,起身立于床前。
仔细一看,却见那女子有着娇艳绝伦的妆容,娇美地宛如初春的花朵,含苞待放般的美丽。那女子莞尔一笑,又似盛开的火辣的红玫瑰,妖艳夺目。
一阵檀香吹过,那女子幻化于前,而身上的制服半褪,扭动着曼妙的身躯,让人欲罢不能。转眼间,那女子已栖身而上,上下齐手……
“嗯……”。无助的呻吟起来。
蓦地,“咔啦”一声,一个闷雷。床上的人如做噩梦般猛然的坐了起来,微喘着粗气。仰头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屋子,轻吁了口气,原来是场****的梦,还以为自己终于回家了呢。
复而又躺了下来,侧头看向窗外,磅礴的大雨一下便是三天,安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再也睡不着了,想来这几天的经历犹如做了场荒诞可笑得但又那么真实让人不得不接受的梦。
想他一个21世纪的热血青年,没招谁没惹谁的,只想整天混日子等着拿工资,谁叫咱是警察呢。可是那天老天爷好象蒙住了眼,局里的大部分警察都被派去配合缉拿走私贩的任务,就连平时在局里从不大声说话的自己竟然也被叫去凑数了。于是,在他认为自己最清醒的时候,找了一处谁也看不见的地方(最起码当时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缩”了起来,悄悄看着前方的动静,只盼着那些威猛的警察能快点解决那些人,好让他能早点回家。可谁知正当自己翘首看着前方战况的时候,突然感到后面一阵冷风,冻的浑身瑟瑟发抖,可后来却是碰到了令人竖起寒毛的事情,直觉后脑被一硬物抵着,正想开口求救,就觉得眼前一道红光……
再次睁眼,他就来到这了,是哪儿?他怎么知道,只知道一群娘娘腔的家伙整天围着他,安莘少爷、安莘少爷的叫他,可就是不让他起床,还整天喝着墨汁一样的东西。
蓦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只觉得房屋也跟着晃动起来,而这异样的感觉渐渐逼近自己。紧接着一群人推门来到安莘跟前,领头的那位像男人一样的生物直直的来到床前坐了下来,关切的看着安莘,道:“吾儿啊,今天有没有感觉好点啊,可担心死爹了。”
“嗯,我……”看着这群人的架式,一群小老爷们就这样风风火火的进了来,不由得让他想起来打群架,一群男人站在一间屋子里,看着就晕。
“呜……,我的儿啊,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可让我这作爹的怎么办啊。我那可怜……”还没等安莘开口说话,坐在床沿的的那名男子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看、看、看,又来了,想他这几天没少受这样的刺激。
记得那天他醒来,不,不是醒来,应该是被恐怖的哭声给吵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这么恐怖的事情,得亏他心脏承受能力强。
那天这个自称是他爹的人,也是这样坐在床沿自顾自的哭着,刚开始以为是有人走错了病房,可再看看眼前这人,突然有种眩晕的感觉……只见那人上身穿了件锦缎的长衫,倒还算素净,可、可、可下面,顺着看下去,穿、穿、穿的是长裙?!手里拿了个丝质的手绢?!低头擦着……,还、还、还甩个兰花指?!天呢!难道自己看见了传说中的公公?不不不,那是古代特产啊,这怎么有?!要么就是娘娘腔了,正常的男人哪儿有这样的。虽说自己不排斥,但拜托,妆化成这样就出门啊,要是吓坏路人甲乙丙丁的,可怎么办?
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一群人,有穿裙子有穿裤子的,只不过这个坐在床上的人穿的看似好很多,不过,不管裙子裤子的,风格都没变,肯定是一个人设计的制服?难道自己传说中的****……想着,安莘不禁的打了个冷颤,心中无限的默哀着。
“嗯,那个……。”身子动了动,想要坐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快被这哭声吵的头都大了几寸,于是心中盘算着如何打断这种状态。
可就是这几个字,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那个自称他爹的人,在听到了他出声之后,立刻停止了哭泣,也不管脸上是否还挂着泪花,就伸手扶住安莘,然后取了枕头放到了他身后。关切的问:
“儿啊,可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爹。”
“没,没。”安莘假惺惺的笑了笑,要是真说自己头疼、身子疼的,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等着他呢。
环看了一下四周的摆设,皆是古色古香的布置,这些想他可是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难道他们在拍什么古装电视剧?电影?再不就是M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