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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命丧救命声(一)

2010年9月10日早上八点一刻,白丽丽吃着米粉和油条走在去刑侦大队上班的路上,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白丽丽一看来显示:何婷。白丽丽心想:这不是半年多没有联系的中学好同学吗?这么早打电话来,是不是要生孩子了。

白丽丽接了电话笑着说:“何婷啊,好久没有联系了,是不是快生孩子啦?要我来帮忙!”

何婷却在电话里哭着说:“白丽丽,快来香港路服装城,我的姐姐死在店里啦!”

白丽丽马上说:“你别太难过,对胎儿不好,我马上到!”

白丽丽快走冲进重案三组办公室对正在吃早点同志们说:“快到香港路服装城,那里出命案了!”

正在过早的吴大海说:“哟呵,小丫头片子,今天模仿王队长蛮像啊!”此时同事们都乐了起来……

白丽丽此时却难过得快哭了:“同志们,我说的真的,死者是我中学最好同学的亲姐姐!”

赵莹看到此景马上站了起来严肃地说:“不是玩笑,大家快动身吧!”

此时大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马上放下手里的碗筷,赶着出门上车……

李楠开着第一辆警车,赵莹,白丽丽坐在后面,后面还跟了两辆警车,警车的警报声再次拉响了整座城市……

白丽丽此时在警车里说:“王队长呢,他怎么没来?”

李楠边开车边说:“今天是9月10日教师节,他去看望他老师了!”

白丽丽难过地说:“没有想到案件真实的发生在了我的身边,心里太难过了,太难以接受了!”

赵莹说:“你认识死者?”

白丽丽说:“是的,我和我同学何婷,还有她姐姐何艳从小都一起玩,一起疯,没想到……”说到这里白丽丽哽咽地哭了……

赵莹抱着白丽丽说:“别哭了,你要坚强,你要是这样,马上见到何婷,她不是更难过!”

白丽丽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坚强的点了点头。

警车很快,十二分钟后就赶到了案发现场,现场已经被当地派出所拉上了警戒线……

白丽丽下车后在围观的人群中很快见到一旁何婷的老公刘信,白丽丽马上对他说:“何婷呢?”

刘信说:“早上她来过了,给你打电话时,是在来现场的路上,看到现场后快晕过去了,我马上把她送回去休息了!”

白丽丽此时转过身看见艳艳服装店的卷闸门关着在,白丽丽又对刘信说:“为什么把门关着?”

刘信说:“刚才那个民警说,怕破坏现场,等你们刑侦大队来了,再开门!”

这时李楠和赵莹都已经戴上手套和鞋套,准备进入案发现场,李楠马上对围观人群说:“谁是第一个到达现场发现血案的?”

一个一米七高的男子走出了人群说:“是我!”

李楠昂起头说:“你是谁?”

男子坚定的说:“我是易康斌,死者的男朋友!”

李楠略微地把头低下了一点说:“哦,你和我一起把卷闸门打开吧!”

这时刘信马上用手蒙住白丽丽的眼睛,并对她说:“你别看,太惨了!”

白丽丽推开刘信的手说:“没事,我是警察!”

当卷闸门打开的一瞬间,在场很多群众都惊讶地说:“哇,太惨了!”

只见那何艳倒在玻璃墙里面,脸和鼻子还贴在透明玻璃墙上面,在玻璃上,血迹从一米六高处一直流到了地面,头部顶端的头发显得很乱,并且与血迹夹杂在一起模糊不清,身子紧贴玻璃墙略弯着腰倒的地上……

白丽丽快哭泣地说“我的艳艳姐!”

站在一旁的赵莹右手戴着手套握紧了拳头对白丽丽说:“坚强!”

李楠、赵莹此时走进了案发现场,在地上有一条带着血的脚印朝收银台的方向走去,李楠蹲下来认真看了看脚印,对赵莹说:“这大概是42码的鞋印!你去看看死者的鞋是多大的?”

赵莹脱下死者的鞋一看,对李楠说:“她穿的是39码的鞋,并且鞋底上没有血迹!”

李楠点点说:“我知道了!”

李楠来到收银台,发现收银台的两个抽屉是开着的,抽屉上是有锁的,但没有看到钥匙,上面一个抽屉空空的,下面一个里面还有两张20元,和一张10元的零钞。

这时赵莹说:“在死者旁边有一部手机,我刚问了死者男友易康斌,他确定这部手就是何艳的!”

李楠看了看说:“把它拿回去,提取指纹!”赵莹说:“好的!”

这时现场又进来了三个人,柯汉斌对现场进行拍照,周启凤对尸体进行尸检,痕迹专家李云波又在提取现场重要位置的指纹和脚印!

这时李楠走出了现场对易康斌说:“早上是你来开门时发现的现场?”

易康斌说:“是的!”

李楠又说:“你进过现场没有?”

易康斌说:“我一看到何艳这种情景,我还敢进去吗?我于是马上给他妹妹何婷打电话!”

李楠边脱手套边说:“为什么不直接打110?”

易康斌说:“何婷有个好同学白丽丽,在刑侦大队,她和何艳也挺熟的,找熟人办案这不是尽心些吗?”

李楠想起了白丽丽在警车里哭的情景,对易康斌说:“你也够残忍的!”

易康斌说:“怎么?你怀疑是我杀了何艳!”

李楠哭笑不得地说:“你还有点笨!”

易康斌不解地摸了摸后脑勺说:“不管你咋想的,希望你能快点找到凶手,绳之以法,如果你怀疑我,我愿意接受你的调查!”

李楠拍了拍易康斌的肩膀说:“放心,我会尽力的!”

李楠又把视线转向了艳艳服装店周围的环境,他发现离现场不到15米的距处,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李楠又对吴大海指着这个摄像头说:“你去这里的社区,把这两天的录像资料取出来!”

吴大海说:“好的,我马上去!”

正在这时王立志赶到了现场,李楠对王立志说:“怎么这么早就赶来了,不多陪陪你的大学老师!”

王立志说:“刚到老师家里,就听到一同事跟我说队里发案子了,老师说案子重要,就要我来了!”

王立志又点燃了一根烟说:“案子进展怎么样?”

李楠说:“按部就班的走呗!”

王立志走到艳艳服装店的门口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何艳头上的头发,说:“下手好狠啊!”

李楠说:“你看这头发杂乱无彰,脑壳四周周边的头颅才有出血口,这说明一个问题啊!”

王立志眼睛一跷,望着王立志说:“这说明什么问题?”

李楠说:“嫌疑人使用的锤子很可能不是铁锤子,如果是铁锤子打下去,头颅中间就有出血口,一定是类似于铁锤的凶器,然后……!”

王立志说:“然后什么?”

李楠说:“然后反复对脑袋敲打,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王立志说:“好残忍啊!”

这时李楠向四周望了望,又瞧了瞧,对周围侦查的同事说:“你们看到白丽丽没有,这丫头片子,马我们叫来了,她倒是走了!”

这时何婷的老公刘信走了过来说:“她去看望死者的妹妹何婷去了,现场她实在待不下去了!我是何婷的老公!”

李楠说:“也好,也好!”

中午十一点,重案三组全体工作人员回到了刑侦大队,吴大海也把监控录像带回了重案三组,大家都在电脑跟前准备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周启凤走了过来对王立志说:“受害者大概死于十到十一个小时之前!也就是说受害者死亡的时间大概是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王立志说:“好的,谢谢你了!”

王立志又对吴大海说:“你把监控录像调至昨晚十点到十一点的时间段!”

吴大海说:“好的!”

监控录像上显示:10点17分何艳将艳艳服装店关灯关门后,一个男子手提一包包走到何艳跟前对她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何艳又把服装店的卷闸门打开,和男子一起走了进去,没开灯,大约两分钟后卷闸门关闭了,五分钟后卷闸门开了,男子走出了大门将卷闸门关闭了,离开了案发现场。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何艳再也没有出过卷闸门了。

监控录像无法显示嫌疑人的清晰头像。看完监控录像赵莹说:“这名男子会是谁呢?”

王立志说:“很可能是熟人,因为只有熟人,何艳才可能这么晚把卷闸门打开!”

李楠说:“难道这是仇杀,或者情杀?”

赵莹说:“案发现场里的收银台只收到了30元钱,这说明现场很可能经过洗劫?”

李楠对赵莹说:“你打电话给白丽丽,她现在和何婷在一起,问一下何婷一般她姐姐关门后店里收银台会放钱吗?一般放多少钱?”

赵莹打完电话后,对全体在场成员说:“何婷说,她姐姐一般关门后店里会在店里放着当天全天的本金和收入三到四千元!”

李楠说:“那这很可能是财杀!”

王立志马上说:“如果是财杀,是抢劫,那么何艳为什么要在没有威胁的情况下主动自愿的把卷闸门打开呢?”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王立志又说:“我有一个设想,很可能是仇杀或者情杀,然后顺便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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