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轶的奶奶岳明莉是名科技工作者,两院女院士,对材料科学与现代造船工程有巨大的成果贡献。这两年来主持着一个重要的军工项目的材料研发测试工作,她的安全保卫工作比罗部长还重要。
唐家宁是罗家的保卫科教导员,实际上一直被罗家人当自家人看待,在罗家的地位比正科级还高些。实际上他是名编外的“打杂人员”,做的都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内务私事,但晋升为少校的的话,就算继续留在罗家也有一定的自主权。
罗家的内务当然由岳明莉作主,但她不会参与挣钱持家的小事,这次派唐家宁去杭州市是为了长孙罗轶的婚事,接罗轶的小妹罗婷婷和她的一名同学来上海过节。
这种事情其实应该由罗轶的妈妈操心,可是陈曦与唐家宁同样很为难,因为罗轶一直有他不固定的女友,却从没提过要和那名女友结婚。
从岳明莉的书房出来,唐家宁便来到陈曦的办公室,同样皱着眉头的陈曦说道:“小丫头也真多事,宁宁你打个电话给她,让她找个借口别回来了!”
唐家宁苦着脸道:“看奶奶的态度不好糊弄,再打个电话给阿轶试试,让他五一回来一趟。”主角见个面应付一下才是正理,不然大家都不好过。
陈曦四十六岁,比罗轶的老爸小三岁,二十一岁生罗轶时还晚了一年上大学,出身豪门望族,此时的身份是罗家古文化产业的董事长。
听了后不满地说道:“我打过几次电话了,现在都不愿接了,发短信也不回。要么宁宁试试看!”
“婷婷跟他联系过吗?什么态度?”
“去,这小丫头只知道讨好她奶奶,说这事不归她管!”那是因为罗婷婷也不想过早地嫁人,上面有个罗轶顶着刚好替她分忧。
唐家宁感觉陈曦这位做妈妈的一点都不负责,儿女的婚事应该有父母操心才对。罗轶他父亲忙于工作,她这个做妈妈的可悠闲得很,文物交易本身是休闲的商业活动。
随手给罗轶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奶奶急着见长孙媳妇,问五一什么时候来上海。过了几分钟,罗轶回了条短信,倒是很轻松地说,“让奶奶放心,明年五一给长孙办喜事,三十岁之前结婚的承诺一定算数。五一没时间回沪!”
唐家宁把手机递给了陈曦,无奈道:“陈阿姨,您看看怎么办?还是去劝劝奶奶吧!”
陈曦看着罗轶的短信,不由笑着道:“是得劝劝他奶奶,宁宁你去说。办成了阿姨请你去吃饭!”其实是让唐家宁当司机,唐家宁同时还是陈曦的古文化学生。
唐家宁正想离开时,手机上又出现一条罗秩的短信,问他有没有在路上安慰过王梦溪,以后在上海多帮衬着他的这位小舅母,唐家这才想起王梦溪在看短信删除之后不同的表现。
只是事情没有陈曦想得那么乐观,唐家宁离开后不久岳明莉就打过来电话,她反对罗轶自己找“野女人”做她孙媳,接那女学生也不是让罗轶过来相亲,只是岳明莉想亲自考察一下。
最后岳明莉指示道:“小陈,反正杭州挺近的,你和宁宁一起过去先看一看,到时也好有个更全面的了解。现在的女学生都挺聪明的,在家长面前很会做戏,可不要让表面功夫给糊弄了。”
“好吧!妈,那我走一趟就是了。要不您也出去散散心,找个地方旅游玩几天,,,真是,”陈曦无奈在答应了,放下电话又轻声嘀咕着,“我们看了好有啥用?真是的!”
作为下人的唐家宁其实不愿与陈曦一起出去吃饭,虽然罗家把他当自己人看,但到外面总会受到一些轻视的眼神,而陈曦却将此当成给他的一种恩惠。
陈曦好像很享受有特勤人员服务的感觉,虽然口口声声是“把宁宁当儿子看的”,但从别人对他轻视上可以了解到,唐家宁不在场时她肯定不会这样提到他。
唐家宁不清楚,自己怎么会突然会在意这种事情。以前对外人一直抱着漠视的态度,现在却变得敏感而在意起来。
自中俄局势紧张以后,罗家的人聚少离多,特别开年以来,更是见个面都不容易。唐家宁知道陈曦五一不能去北京,心里一定有些怨气,没想到带了自己出去原准备不醉不归。这虽然很符合作为“自家人”的风格,可是喝完酒后还要去酒吧,这让准备连夜去杭州的唐家宁有些头大。
唐家宁被动地挽着陈曦,边开车门边劝道:“陈阿姨,要么您就别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最多明早天亮前到杭州嘛!”陈曦喝的多了些,靠在唐家宁肩上不能让开,又道,“扶陈阿婕进去,没力气了我……噢,等等!我要吐了,快!”
陈曦放开唐家宁深吸了口气,心里只喊,“喝多了,喝多了,今晚怎么回事……小唐好像长大了?”她从唐家宁身上闻到了男人的味道,从拿纸袋的手上更能闻到这一些,心里立刻想到了一起回沪的王梦溪。
吐完后擦尽了双手扶着唐家宁的脸问道:“老实告诉陈阿姨,王梦溪是不是勾引你了?还成了好事?”
“没有,陈阿姨……”唐家宁有些不自然,在陈曦耳边轻声地交代道,“在天津酒店洗了个热水澡,早上醒来发现尿床了……”
“呵呵,吓死陈阿姨了,原来是这样!难怪有股男人的味道!”陈曦喝了酒,有些失态地在唐家宁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正色地说道,“以后婷婷再这样,你得注意点!”
罗轶、罗翔、罗婷婷与唐宁宁都是青梅竹马,但唐家宁更像他们三人的长辈,从小担负着三个人学习生活的接送任务。少年时期唐家宁与经常关在家里的罗婷婷接触最多,大家都知道唐家宁是块“石头”,倒不介意罗婷婷拉着他做陪读玩伴。
“我都不能开车了,都是酒味!”唐家宁不自然地把陈曦推开了,说道,“陈阿姨以后也别把宁宁当小孩了。”其实这是陈曦当了奶奶后自己提出来的,唐家宁一直以来都是陈曦的内务助手,两人在情感是倒像平辈的姐弟,甚至算得上是“闺密”。
“好好好,陈阿姨会替你们保密的……我坐前面!”陈曦突然改变的想法,转而坐在前面掏出了电话,自言自语地说道,“去杭州吧!这样子怎么去酒吧?”
汽车开出不久,休息中的陈曦忽然笑着靠倒在唐家宁肩上,笑着道:“宁宁,阿姨刚才在想,你也该交个女朋友了!不如先陪陪王梦溪,这个女人太不开窍,阿姨倒觉得挺对不起她的……”他儿子罗秩与是这个想法,才把空家宁赠送给小舅妈作过度。
陈曦是位精明能干的女人,牢牢地控制着罗家的财产和罗轶的老爸,就算罗轶的老爸难得有小三,她同样能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在唐家的主妇地位雷打不动。
唐家听了苦笑道:“陈阿姨别开这种玩笑,大家都熟悉,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再说宁宁有自己的女搭档,阿姨就不用操这心了。”
“怎么能不操心?”陈曦说着用手在唐家宁跨间拍了拍,笑道,“他长大了会伤人的!”
唐家宁抓了她的手说道:“要么把宁宁调老爷子身边去,要不是有这趟差事,宁宁也想跟奶奶提呢!在家尽跟美女在一起,不主不仆的……”
“嘻嘻……”陈曦见唐家宁被捉弄的不自然,便挣了手掐着他的鼻子问道,“梦遗时梦见谁了,老实坦白!”
“照顾一下隐私权好不好?”唐家宁躲脱了笑道,“宁宁以后拍个照片来给阿姨看,很古典的一位美女!”当然不会是梦见的王梦溪,唐家宁只能用末婚妻杨玉香做挡箭牌。
“去,还真喜欢上小女人了!谁,哪里遇上的?”陈曦用对待老公儿子的口气开始审问,心里泛着同样被“遗弃”的醋意,在唐家宁脸上轻轻拍着问道,“什么时候开始萌动了春心的!”如果唐家宁骗说是梦见她,陈曦心里一定非常满足。
唐家宁听了正色道:“陈阿姨,你让阿轶自拍一个传过来,宁宁再向您坦白交代。那天在海中遇到气象炸弹袭击,好像出现了些异常情况。”他觉得有必要讨论一下自己的“转常”情况,摆脱这种被人轻视的状况。
罗轶已经剃过了头,知道两人替他去相亲,故意发一张与小美女的合影过来,只是相貌的年轻化在照片上并不明显。
唐家宁向陈曦坦白了这几天来在食欲、睡欲、排泄物上的转常情况,并告诉陈曦一些生化人的特征,所谓的“男人味”在生化人身上根本不可能发生。
唐家宁最后企求道:“这个秘密不能说出去,不然宁宁可能会被送进科研所。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因为陈曦不是公务人员,唐家宁才敢跟她商量,同时也为了避免被当作“非人”来骚扰。
“这么说,宁宁以后可能会跟平常人一样?”陈曦呵呵笑道,“那岂不是我又多了个儿子?”陈曦对这种事情倒无所谓,只是想着唐家宁今后会不会老年化。
唐家宁想着心事嘀咕道:“弟弟还差不多,以前可是叫您陈姐的!”
“不行,哪有这么老的姐姐,太没面子了!”女人都不喜欢成长太快,陈曦想起了女儿的事情,说道,“对了,那小丫头不是嚷着要弄个工作室嘛,宁宁可以掺点股,也好有份额外收入。”其实罗婷婷大学还没毕业,想让唐家宁帮着先置办起来,出嫁之前也好有她一个公司作陪嫁。
唐家宁随口说道:“奶奶没同意,开年就不提了!”
“去,是宁宁不愿意好伐!别以为阿姨不知道!”陈曦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把头倒在唐家宁肩上,叹道,“这丫头喜欢上宁宁了,这事确实有些难办…开年后她一直在赌气对吧?”
“宁宁会处理好的!”
陈曦叹着幽幽道:“又会处理个屁!你们男人又懂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在学校乱找男朋友,等长大些就懂事了!唉,其实宁宁是个好男人,熟悉了女孩子都会喜欢的……”
陈曦挪着身子靠紧了唐家宁,闭着眼睛开始休息,又说道,“遇到服务区停一下,我要上厕所…”他俩在家里既是主仆又是朋友,唐家宁之所心跟陈曦坦白,其实就是想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他已经不再是麻木不仁的生化战士。
只是唐家宁发觉,老实坦白之后情况变得更遭糕,陈曦嗅到了男人的气息,好像有些变本加利,“装着”休息竟然倒在唐家宁的怀里,还抓着唐家宁的一个手搂着她放在胸前。
虽然以前还有更剧烈的玩笑,甚至会故意地强吻**,可那时的唐家宁是块石头,不可能有半点反应。现在这样的情景虽然难得醉酒时会有,而且还会当着儿女们的面,但毕竟是共公常合的玩笑,两人独处可是情人之间才有的情景。
唐家宁是生化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时就是现在这个身材相貌,二周岁已经高专毕业,在特种部队训练学校服役四年。挑选到唐家时只有七岁,强训结束后的容貌很老相,看上去比当时才二十七的陈曦年长好几岁。
其实在陈曦的心里一直把他当哥哥,只是为了面子与虚荣心,在外人面前恢复了唐家宁的下人身份,其实的待遇跟其余的无名小兵相比,已经对唐家宁另眼相看了。
因为五一长假高速公路免收费,上半夜的沪杭高速上车辆较少,唐家宁开着罗轶的豪华陆虎很快到了空荡荡的服务区。
驻停在公厕前面唐家宁推着陈曦道,“陈阿姨,到服务区了……”
“嗯……”陈曦抬了抬身却没起来,伸手在唐家宁跨前碰了碰,低声骂着道,“你这混蛋,原来在骗我!”
当然,唐家宁训练有素,又习以为常,身体不会有少年男子的反应,更不可能对陈曦有非份之想。发觉陈曦在试探他,便笑着道,“没,宁宁怎么敢对陈阿姨无礼!好了……”
陈曦听了很生气,扒着唐家宁便吻着,骂道:“竟敢对我没反应,是不是喜欢上我家丫头了……”她对日渐老去的容颜很忌讳,又不愿被身边最后一名亲人所遗弃,更以为唐家宁暗恋上了与她很相像的爱女罗婷婷,还为了安慰自己数月不知肉味的身体。
唐家宁心里虽有顾忌,但还是被动地接受了亲吻,这也是作为生化战士份内的职责所在,岳明莉打电话给陈曦之前已作过暗示,怪只怪他对空闺女人的了解还不够。
一阵热吻之后陈曦再摸了唐家宁,才喘着粗气用方言骂道:“小畜生,宝贝还真不一般!”又搂着唐家宁的脖子轻声问道:“宁宁,怎么办?陈阿姨有些忍不住了!”
“陈阿姨是聪明人,应该猜到是奶奶故意安排的…”唐家宁推开了陈曦,奇怪地问道,“清明不是与罗局长在一起吗?就忍不住了?”
“清明上坟,怎么可以做这种事!”陈曦坐回了,一边下车一边气愤地说道,“为什么男人就可以养小的,我们女人就不行!”她自己却很清楚,一旦女人开门以后想关起来就难了,在罗家生活就失去作为主妇的底气,受罗家人轻视总是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