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奸党献媚

在西湖南端，有一片建筑群，规模算不上宏大，但也颇有一些气势，这里就是宋高宗从汴京南逃临安以后，定位的陪都。行在宫内，里面许多房屋正在修缮，树木参差不齐。叶子黄中泛青，那些点点青绿，仿佛一位久卧在床的病汉从春光明媚的窗后探出头来，生命又有了一点朝气。皇宫前，彩旗翻飞，彩灯高挂，一派节日气氛。一条红地毯从正厅一直铺到大门外，两边南宋文武大臣躬腰肃立。后面几仗开外，禁卫军手持长矛，身披铠甲，头戴铁盔，一派萧杀之气。尚书右仆射万俟卨垂立在正门处。宋建炎三年，绍兴二十六年（1156年），秦桧去世第二年，秦桧余党万俟卨被任命为尚书右仆射，与尚书左仆射沈该同为中书门下平章事，继续执行投降政策。万俟卨，复姓万俟，字元忠，开封阳武县(今河南原阳)人，南宋初年奸臣。初任湖北提点刑狱，依附秦桧，任监察御史、右正言。绍兴十一年(1141年)，秉承桧意弹劾岳飞，主治岳飞之狱，诬陷岳飞虚报军情及逗留淮西等罪，致使岳飞父子和张宪等被害。他的长跪塑像至今仍然跪在南京城隍庙。与此同时，临安（杭州）街上，一队骑兵正在街上前行，跟在后面的是一方八抬大轿，被众官差哄拥着，向皇宫走去，在队伍的最后面是一队长矛队压后。金国使臣完颜烈就坐在八抬大轿里面。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接踵而至，听到开路锣声，大家纷纷避让。人群里，许仙一手酒壶，一手宝剑，边走边看着这支出行的马队。白素贞小青一前一后同时走在临安（杭州）街的对面。突然，小青就像被什么惊了一下，神经质地给白素贞说道：“小姐，你看街那边那位白衣书生不是许仙吗？”白素贞也看见了许仙在街那边晃悠，于是答道：“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呢？”小青兴致盎然，急忙向街那边的许仙招手：“许官人，我们在这里呢，快过来吧。”听到有人喊自己，许仙在街那边猛的一看，见是小青在喊自己，而白素贞正在凝视着自己，赶忙伸手致意，并移步向这边走来。但马队和完颜烈的轿子阻挡了他的去路。他只能隔街继续向她们招手。马队和八抬大轿开走后。许仙才从街那边走过来。再次见到许仙，白素贞有些激动，许仙也是一样，两人相视对望，彼此眼里都泛起了盈盈清波，小青置在一边便故意打岔：“刚才过去的队伍中有金国武士，你有如此了得的武功，怎么不拦截她们呢？”知道小青在心里生了醋意，许仙白素贞这才结束视网膜里的风暴。“他们人多势众，恐怕取胜的机会渺茫，并且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要误了大事。”许仙道。但小青仍然不依不饶：“你们男人个个都是心是口非，冠冕堂皇，遇见真正的敌人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哼。”小青余怒未消，白素贞安慰道：“小青，你这张嘴就是得理不饶人。”接着又问许仙：“请问官人你要往何处去啊？”“蕲州。”许仙答道。听到门外有嘈杂声传来，已经躬身多时的万俟卨伸了伸腰，正了正衣冠，而后又继续卑躬屈漆在那里，他知道迎候的金国使臣已经到了。大门处，完颜烈被人搀扶着下了轿。在门口礼貌性地抖了抖官衣，正了正帽子，望了望并无云彩的天空，便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内务府大门。恭候多时的万俟卨赶忙作揖相迎：“欢迎贵国大人。”但完颜烈就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南宋尚书右仆射万俟卨一脸尴尬，窘困片刻连忙跟进。一进内务府里，尚书右仆射万俟卨赶忙把金国使臣迎到主宾位。自己站在次宾位，见金国使臣完颜烈已经落座，他也坐了下来。完颜烈一瞥：“嗯，怎么不懂规矩啊？”万俟卨一愣，立马从次宾位上站起来，嘿嘿一笑，立即跪在完颜烈主宾位前的地毯上，毕恭毕敬。原来纳贡一方是要跪着的。跪在完颜烈前面的万俟卨，三拜九叩以后，又高声道:“尊敬的阁下，为了两国世代的和睦友好，你们一路车马劳顿，不辞辛劳，这是我大宋皇帝呈上的今年的贡品，供大金国皇帝笑纳。恭祝大金国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侍卫官走过来，将万俟卨举过头顶的物品清单拿了过来，回头时并轻蔑地看了万俟卨一眼。完颜烈接过贡品清单一看勃然大怒：“谁要你们的大米，我北方民族主食一向以肉食为主，这点起码的知识都不懂吗？”随后两手一举把贡品清单撕得粉碎。跪在完颜烈的身子有点发抖，连忙道：“大人息怒，这些都是我们考虑不周所至，我方愿意就贡品的事情再和贵国进行协商。”“协商什么，到时我方会给你们一个清单就可以了。”完颜烈怒气冲冲。说完拂袖昂首走出大店，回到贵宾楼的完颜烈余怒未消：“真是气煞我也，这些宋人真是一个个蠢猪，居然把我们不常吃的大米作为贡品。”贵宾楼富丽堂皇，是南宋拨款专资修建临安（杭州）第一豪华之地，与宋高宗的皇宫相比无论从装饰和结构上还要更甚一筹。看着装饰豪华的铺成与各种明贵字画和摆设：“这些都是宝贝啊。”侍卫官会意一笑，赶忙动手把屋内宝物尽收囊中。屋外，另一个侍卫官领着几个美女走进来：“大人，这几位是南宋皇帝送来的宫女，知道你在西湖上遇到了不顺，专供你开心的。”几位宫女轻移莲步，款款而来，个个面带微笑，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淡淡的愁意。如果不仔细观察，绝对认为他们打心里喜欢干这样的乐事，毕竟生在宫里，要等到皇帝的宠幸，那可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几位宫女极不情愿的表情，完颜烈看在心里，烦在心头，把手一招。侍卫官立即知道了他心中的不悦，急忙招呼几位宫女停下。完颜烈看了看几个宫女，宫女慑慑的有点畏惧。“让那些离家多日的兄弟们玩玩吧。”完颜烈道。一听要把自己交给那些如狼似虎的金国武士，几个宫女吓得面如土色，她们知道那是要命的事情，一下哭爹喊娘，大喊救命。完颜烈眉头一皱：“拉出去。”几个宫女顿时被几个武士狂笑着拖出了大门。屋外不时传来金国武士的浪笑和宫女们的求救声。完颜烈端起茶杯，轻呷一口茶水后，走出房门，招呼随行的众大臣进屋落座，然后对着侍卫官说道：“你不是说《武穆遗书》在蕲州重现江湖了吗？”侍卫官答道：“报告大人，据可靠消息来源，此书的确出现在蕲州。”完颜烈捊将一下胡须，看着侍卫官道：“《武穆遗书》是宋室英雄岳飞所著，不仅有岳飞的神妙兵法，更有岳飞本人及账下高手杨再兴、陆文龙等人的武功秘籍。尤其是杨再兴，生前被公认为宋军第一战将和武林第一高手。要灭其国，先灭其史，要征服南宋，必需事先征服南宋江湖。《武穆遗书》我大金武林必须得到。否则我大金各路英雄很难在江湖立足。”侍卫官应道：“大人说的极是。”完颜烈扫过在座随行人员：“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