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轮回,冬去春来,天气渐渐入春,四处一片生机勃勃。
宽大的官道上,一辆无比豪华的马车正行驶着,马车四角皆挂着宝石,车顶镶着一颗碗大的夜明珠等等,在阳光下璀璨夺目,如此看来车的主人不是个暴发户就是个王老五。
驾车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长的很是俊秀,但散发出来的寒冷之气让人心生畏惧。
“还有多久才能到?”马车内传出一淡漠的声音
“回禀公子,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中午能便到。”男子道。
“嗯。”马车内,篱君望向窗外渐渐出神,还是那一袭白衣,只不过那一张脸却是更加的祸国殃民!碧眸红晕比三年前更动人心弦,一眼便让人不禁陷阱去。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脑后,妩媚的桃花眼轻眯,嘴角轻扬。
是啊!一转眼三年便过去了,只不过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祁倾那厮也死活不肯告诉他,说他这样挺好的。
他不肯说,他自然也就懒得问,不是他不好奇,只是他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
呵!既然别人摆了一局好棋等着他走,那他又何必去查?有些事情不知道不一定不好。
他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不代表他废了!既然祁倾不肯告诉他他的身份,那他也就只有用别的办法来保命,祁倾自然也不敢不帮他。
而他也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君妖璃!
而他此次便是去完成三年前的拜师,祁倾说是他现在的老子让他去的,虽然以他现在的实力拜不拜师都无所谓了,但有些人一旦无聊就会想找些事来做做,惹惹麻烦,说不定能遇到刺客什么杀杀以解无聊,比如篱君。
三年的时间里篱君虽变化不大,但有时候会变得嗜血如狂,连君妖璃都有些后怕。
本来君妖璃也要去的,而且这辆金光闪闪的马车就是她的,这让篱君有些无语,坐这种马车出门她都不怕被打劫吗?
不过出行的时候被她姐君无歌给逮住处理事情去了。说起这君无歌他还真是佩服他,君无歌十四岁便接管了快要败落的家业,且不说他是女生,而且那时候他父亲刚死,而母亲早在生产的时候生下他便死了,再加上家里的明争暗斗你挣我抢,原本快要倒闭的产业也显得更加摇摇欲坠。虽然他不知道君无歌是怎么样当上家主的,但君无歌接管家业一年后,他的聪明才智使原本快倒闭的产业走向了君家前所未有的辉煌,而且商业居全国第二,而第一便是月家的,其次是皇室。
不过君妖璃并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他在一次出行时收留的,并且取名为君妖璃,君妖璃从小便是孤儿,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他对她比对自己的家人还亲。
哦!错了,应该说君无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了呢,在她当上静水山庄家主的时候都被她杀尽了呢!
篱君眼睛轻闭准备小歇一刻。
吁~“何人在此?”马车外擎天手持长剑对着一个满身血泥老人,老人虽然满身是血,衣服也被血和泥染的看不出本色,但却还是也掩不住那一身仙风道骨。“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见见你家公子。”老者开口道,声音带着看破红尘一般的寂然。
“我凭什么相信你。”擎天声音好似万年冰山,手中的长剑又紧了一分,这人的武功远远在他之上。
“擎天,不得无礼。”篱君从马车内走了出来,白衣轻飘,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又似邪魅妖艳的妖精。
是!擎天收回长剑站在篱君身边。
“不知阁下找在下何事?”篱君站在离对方两米之外的地方问道。
“这位公子可是要去松御门?”老人开口道。
“正是,不知阁下有何事?”篱君打量着眼前的人,嘴里上挑,有意思!
果不其然,来人突然对着篱君就是一掌,擎天本想过来阻拦,不想却被一掌扫出去老远。
篱君毫不意外,快速的对上一掌,两方顿时都被弹开。
篱君手有些发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蹿进了他的体内,却又不是毒。呵!受了这么重还这么厉害!不过,他却是知道此人无恶意。
“几年不见,武功弱了不少!”来人忽然眼睛明亮了许多。
瞧!又来一个认识他的!
“把此物带回松御门,就说是我给你的。”来人手一挥。
篱君接住来物,手中多了一枚色泽通透的麒麟玉佩。
来人终于支撑不住倒地,嘴角溢出鲜血。“篱君就是篱君,别忘了把我的骨灰带回松御门。”说完便闭上了双眼,就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公子你……”
“我没事。”篱君看着地上的人道,貌似在思考着什么。
“那他……”擎天也看了看地上的人。
“现在时辰还早,先找个地方烧了,骨灰用盒子装起来,但天黑之前必须赶到镇上。”篱君说完便上了马车,他可不会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死而伤心,相反的他还很兴奋!
是!
半个时辰后马车再次前行,篱君坐在马车内看着手中的玉佩,以她这几年经商的经验看,这块玉佩还真不是一般的值钱,且不说色泽通透,光做工都是上好无比。不过真正让他在意的却是那一句篱君就是篱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而且他还让他把他送回松御门,而他那个父亲又让他去松御门拜师,那他到底是谁呢?貌似有些眉目呢,篱君想着想着嘴角上挑慢慢的睡去。
“公子,我们到明月阁了。”马车外响起擎天声音。
“嗯,知道了。”篱君揉了揉额额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随手把它系腰间,便出了马车,看了看天色大约已经黄昏了。
明月阁内,可能快黑了所以人不是很多。“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掌柜礼貌性微笑道,看到篱君的眼眸跟眼角有些诧异。
“两间上房,饭菜送到房内“篱君抚上眼睛,他记得以前还有人骂过他妖孽呢!呵呵!如果他真是妖孽那倒好了,若他是妖孽他便毁了这天下!这样的话这世上便再也没有绝望与背叛了吧。
“好的,请这边来。”
走到二楼的时候篱君有些诧异,好美的人,祁倾那小子跟他比起来也差了不少!同他一样纤尘不染的白衣,高挑的身形,狭长的双眼带着一抹淡笑,嘴角轻扬,不过眼里却是一片疏离。
他突然有些讨厌自己身上这套衣服了!
对方看到篱君时眼里也闪过一丝诧异,除了他篱君本人还有篱君腰间的玉佩。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公子。”掌柜行了个礼。
嗯。男子点了下头便下楼去了。
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啊!
用过晚饭后,篱君便睡下了。
是夜,安静的天空零零散散的挂着几颗暗淡的星星。
房内,精致的窗口忽然飘进一缕白烟,过了不久一黑影推门而进。人影移至床头确定了一下人是否已经昏迷,接着又来到衣物处摸索,动作很是麻利,貌似在寻找什么。
“你是在找这个吗?也不知道我们的月大公子什么时候喜欢做贼了!”床上的篱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手里握着一块玉佩。青丝随意披散着,有些微乱,衬托的一张脸更加雪白。
对方见自己暴露便抽出长剑快速的向篱君刺去,身影如黑夜中的豹子,矫健凶猛。不过人家当事人倒是不慌不忙风轻云淡的坐在那,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嘲笑。
果然,对方在离篱君三米处的地方停了下来。手握长剑指着对方后脑擎天正站在对方的身后。虽说此人武功的确是不错,但跟擎天比起来也就差多了。
篱君走到桌边点起了桌上的灯,房间瞬间变得光亮许多,至少看清对方的脸还是可以的,不过待看到对方脸时她有些无语了。
对方穿着一身夜行衣,这么看到像是个刺客什么的,不过……那一脸嬉笑是怎么回事?还真是敬业,当刺客也不知道蒙面,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说愚昧?
对方是一个大概十八左右的少年,皮肤很是白皙,还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我说帅哥别老用剑指着人家头啊,很危险滴说啊!要学我们毛爷爷爱护和平。”
篱君看他的同时对方也看清楚了篱君,碧眸红晕,当真是美艳绝伦啊……篱君挑了挑眉,毛爷爷?那不是现代才有的吗?
“你怎么不说“马克思主义呢”?”
对方突然不顾死活的扑向篱君,擎天正准备提防对方就已经蹿过去了,也不怕擎天剑削着他脑袋。篱君来不及提防便被撞到了桌上。“老乡啊~~啊。”对方一把口水一把泪水的往篱君身上蹭。蹭了几下突然又停顿住了。
篱君三根银针正抵在无忧的喉咙上,他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没经过他同意就接近他,特别是男的!
二十分钟后,篱君从内间换了一套中衣后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看着对面被擎天绑着的无忧“是月公子派你这二货来拿这东西的吧?”
“我说小弟弟,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吧,你就这样跟大哥哥说话的?”无忧鼓起双颊说道,活像一傲娇炸毛受。
二货?难道公子认识这人叫二货的人?擎天有些不明所以。
“对于一个想要偷我东西,伤我性命的人,你觉得我有必要给你好脸色看?”篱君左手持起桌上的茶杯飞向无忧,杯边从脸颊划过,留下一条血痕。
“额……这个这个~我要是知道你也是从那里来的我也就不会伤你了嘛。”无忧有些尴尬。
“渍!怎么到这来的?”篱君嫌恶的看了他一眼。
无忧不语。
“不会是被女友跟奸夫给弄死了,来这的吧?”篱君眯起桃花眼坏坏的笑道。
“你怎么知道?不过你说反了,我是被我男朋友跟他的女朋友弄死的。”无忧抬起可怜巴巴的脸说道。
“渍!真是废物!是受就算了,还被人家给弄死了!”篱君嫌恶的看着无忧。
“唉唉!我说什么叫是受就算了,我是攻好不好!攻!”无忧炸毛。
“渍!我说你激动什么劲啊?口水都喷出来了,脏了本少的地!”篱君站起来对着无忧就是一脚!就当给他那那件衣服报仇了。
擎天眉毛一挑!
无忧痛的蜷缩在地上,篱君那一脚可没留多大情面。
“…,擎天放了他吧。”篱君有些无语道,原来是个同志,不过还真是蠢啊!
是!擎天一剑砍断了绑着无忧的绳子,收回长剑便站回篱君身边。
“孙子的!”无忧扒掉身上的绳子嘀咕道。
“你是不想走了是吧,再说一句削了你舌头再走也不迟。”篱君一根银针飞向无忧,这小子还真是欠调教。
“嘻嘻!小弟弟下次再找你玩啊!”无忧侧身躲开向篱君抛了个媚眼便从窗户蹿了出去。
篱君;……
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