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也就是我的师父把“破斩诀“内功心法的口诀告诉我,叫我牢牢记熟。这口诀字数不多,约摸有两百来字,但是十分晦涩难懂,特别不好记,我背了几天才磕磕巴巴地才能把口诀给背下来。这心法一共有七层,师父告诉我前面两三层都很好突破,只是越到后面越难,除了勤加修习之外还要靠一点机缘才能突破,他当初是被师爷用秘术打通了任督二脉之后功力才会如此突飞猛进,至于秘术只有他师父才有,我若是想要只能去找他师父了。我也没想到那么久远,先把现在解决好才是正事。然后师父就开始教我招式,”清风门“的独门剑术”落尘剑法“,据说这剑法是当今江湖上最快的剑法,往往世人还未见着剑如何出鞘,人便已经倒在地上一击毙命,连个伤口都没有,剑刃上丝血不见。没有剑谱,师父便这在地牢的地上用石子画小人的方式来教我,我便在牢里一一使出,但多数出招都不对,师父便亲自调整我的姿势。虽然他被挑断了手脚筋,但还是能活动的,只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来指导我的动作还是绰绰有余。师父叫我一边学招式一边回想口诀里的内容,自己对上号慢慢领悟,只有遇到实在难以理解的地方他才点拨。虽然我起步晚,但之前跟七七有学过好一段时间的柳家剑法,这”清风门“使的也是剑,天下之剑大多都有共通之处,只是各家各派的招式和出法不一样,但总的来说其最核心的理论还是一样的,都讲究”快、准、狠“三个字。
在大牢里我没有剑,于是求狱卒给我找了根木棍,因为之前有苏状元打过招呼,牢里的狱卒对我还算是客气,有什么需求只要触犯法律还是可以给我的,伙食也不错一日三餐偶尔还能加个鸡腿,连带着师父的伙食也变得丰富了。睡得地方嘛依然没有变,不过给我们加了厚厚的稻草,就这么躺在上面还是比直接躺地上舒服多了,一开始新鲜的稻草还是有些扎人,但是睡久了没了水分的稻草变得干舒柔软,勉强能凑合。老鼠蟑螂嘛依然坚挺,不过在这牢里呆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有时候我看着肥硕的大老鼠还会想着什么时候找狱卒借个打火石生火把它给烤了吃,古代的老鼠吃的东西还是很干净无污染的,烤起来的味道应该不错。这牢里的饭菜太单一,偶尔加点伙食还是不错的。
这内功心法配合着剑术,我果然比以前更强壮了,是的,更强壮了。因为我是个半调子,要学这无上的剑术着实需要功夫,即使有师父这种大神级别一样的存在指点,我依然还是弱到不行。只是这武功练了一段时间,人倒是坚强了不少,饭也吃得多了,睡觉睡得也香了,浑身感觉有使不完的精力。
我没事就拿牢里的墙壁做实验,木剑戳在上面一点痕迹也没有,使出内功打在上面嘛,依然纹丝不动。练着练着我就有些泄气,这算什么绝世武功无上剑法啊,都练了三个月的就除了身体变强壮了肉长了一点身高好像也长了一些就再也没见到什么别的效果了,不是说练了绝世神功自己的武力就会蹭蹭地疯长,打出来的内力连对面的路人都能遭殃么;还有什么随便蹦一下轻功就能飞起来么,虽然在监狱里也没地方给我试验能不能飞;还有什么眼睛会变得敏锐黑暗中视若白天么,虽不能洞穿墙壁看外面的世界;然后耳朵也会变得十分灵敏,虽然我的耳朵本身就很好使,但是不是武侠小说里面都有说过么,趴在地上能听得到方圆十里的动静,连经过的马都能猜得出骑马的主人是男是女还是人妖么,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趴在地上除了师父的呼噜声我什么都听不到啊!!!
我嘿嘿笑着狗腿跑到师父那里,一直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问我干嘛。
“我说师父啊,你有没有什么练武的诀窍啊,我就不信这么一直慢吞吞的练你就那么年轻成了一个武林高手,肯定有诀窍!别藏私啊,我是你徒弟,你要全权告诉我的。”
“没有。”他坚决摇头。
“师父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你告诉我你还想告诉谁?”
“真的没有啊,徒儿,你别老想走歪门邪道,一门功夫只有下苦工才能练好的。”
师父见我这还没开始学会走就想跑,还想飞,就无奈摇头恨铁不成钢,说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要我静下心来慢慢学习,慢慢修炼,唯有稳打稳扎之后才能学会这门至高无上的剑法。
话虽是这么说,但我依然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每天像个疯狂的陀螺一样旋转,想要快点把这武功学会,好早日脱离这大牢飞到外面去。
有一次练到后面我用内力提剑使出招式的时候太过凶猛,真气一时控制不住在体内乱窜跑岔了筋脉,反噬了自己,我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跪倒在地上。
“你啊!”师父见状连忙将我扶好,痛心道,“叫你慢慢来你偏不听,这下真气逆行伤了筋脉,怕是三个月内都不得练剑了。”
“要这么久!”我大惊。
“都说了我“清风门”的“落尘剑法”要一步一步慢慢来的,端的是扎稳基础之后这剑才能出得快出得凌厉,像你这般基础还未打好就想学这么凌厉的剑法只会伤了自己。”
“可是…可是我想快点练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情绪低落。“师父你十五岁便名扬天下,我要不抓紧时间练怕是赶不上你啊。”
“赶上我?”师父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你可知我从三岁开始便拿剑了么?再说了,虽然你根骨也不错,但是较之于为师还是差远了,为师是万里挑一练武的绝佳体质,也要从小练起,十多年才略有成就,你才练上这么三个月就想有什么效果不是天方夜谭么?”
听了他的话之后我更泄气了,木剑扔掉嚷道,“不练了不练了!我就不是练武的料,你看现在我还受了伤要恢复三个月还不如等死算了!”
师父捻须痛呼可惜。
我也不理他,躺到一边装死。
这时牢里一阵动静,我起身望去,只见几个身穿宫装的太监慢悠悠地走进来,我心里一咯噔,莫不是要抓我来砍头了?只见他们走到我们的铁栏前,一旁的狱卒赶紧掏出钥匙开门,我惊得连忙退到角落里,暗呼完了完了,黑白无常来索命了!只见那为首的公公捂着鼻子进来,指着我对狱卒官说道,“传皇上口谕,洒家受命来将他带走。”
狱卒官笑着腆着脸说道,“既然是皇上要人,下官听命就是,有劳公公了。”
领了命,那公公一摆手,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太监遍上前把我抓住,我一惊想挣扎逃脱,遍听到师父低声给我说道,“跟他们去,你不会有事的。”我正想跟师父说什么,遍被那两个太监头上套上黑布遍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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