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尹渊寒策马狂奔,在黎明时分看到了地平线上出现一杆破棋,他终于支撑不住,任由自己趴倒在马背上,意识渐渐模糊,随后不省人事。
远处的土房之下,沧淮早已等候多时,他从容的拦下马儿,将尹渊寒背进房中为他把脉,半晌之后沧淮皱着眉说道:“居然伤的这么重!”赶紧坐下给他运输真气,梳理经脉,却不料那丝丝真气一入尹渊寒体内却如石沉大海,毫无作用,沧淮遂加了两成功力,忽觉尹渊寒体内真气呈翻江倒海之势席卷而来,与沧淮的真气碰撞之下却是一粗即散。“噗、、、”尹渊寒随即在昏迷出吐出一口鲜血。
“不好,想来是此子体质特殊,在排斥我的真气,可根基太弱,反噬己身。”沧淮赶紧收回真气,喂尹渊寒服下一颗丹药,沉思良久却无对策,正值焦头烂额之际,忽然灵光一闪喊道:“火德箴言”,他说完手中已多出一本古书,也不管有用没用,将其塞进尹渊寒怀中贴身而放,之后便在其身旁打坐运功,身上慢慢散发出一股热量,紧接着就浑身起火,衣物燃尽,不多时竟然像一个小太阳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昏迷中,尹渊寒感觉自己置身一片火海,身体内却没有丝毫不适,反而贪婪的吸收着四周的真火,尤为怀中的感觉最为强烈,大量真气汹涌彭拜朝丹田涌来,就如醍醐倒灌,生生不息、、、也不知道如此过了多久,尹渊寒睁开双眼射出一道金芒,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与先前大不相同。他抬头一看,发现一旁打坐的师父,此时竟周身充斥着火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和炽热,“师父!”他喊了一声。
沧淮随即从入定中醒来,双手一沉,收功而回,周身的火焰也慢慢散去。“你感觉如何?”
尹渊寒见沧淮醒来,想来是许久未见思念至极,笑着拉其手臂说道:“弟子很好,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让为师看看,”沧淮抓起尹渊寒的手往脉搏一搭,脸色阴晴不定,若有所思。
尹渊寒看着师父的神色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开口问道:“师父,我怎么样?”
沧淮一边将他手臂放下,一边去柜中拿出衣裳穿上,“你告诉为师,修炼火云心法多久了?”
“徒儿从去了金矿开始,每日坐于太阳底下修炼,从未间断。”
“哦?”沧淮显得很惊奇,眼神似笑非笑:“为师没告诉你如何修炼,你不但自己入门,并且在短短两个月内修有所成,大大超出了为师的期望啊。”
“师父授业,徒儿不敢怠慢。”
“哈哈、、、”沧淮眉角露出一丝笑容,掳着胡须说道:“你可知你现在是何修为?”
尹渊寒低头看了看自己:“徒儿此次受伤昏迷,期间感觉有无数真气流入体内,徒儿敢肯定,修为比之前进步许多。”他说完忽然想起自己刚醒来时师父的模样,当即扑通一下跪下,激动的说道:“多谢师父,收我为徒至今,弟子承蒙师父无数恩情,却无以为报,心中实在有愧,请受我三拜。”说完就重重朝地上磕去。
沧淮赶紧将尹渊寒托起:“你且起来说话,那真气并不是我输与你,让你功力大进的是你怀里的《火德箴言》,当时我见你昏迷不醒,本想用真气为你疏导经脉替你疗伤,却不料引起你体内真气的排斥,差点将你反噬,我别无他法,想起《火德箴言》曾为你开通八脉,遂将其放于你怀中,看来你与此书真的有莫大机缘,不但重伤痊愈,还成就了钢身之体,可谓因祸得福啊。”
“钢身?可是《火云心法》所述最高境界?”尹渊寒激动地问。
沧淮摇了摇头:“这钢身虽为《火云心法》至高绝技,却也分三六九等,你这才刚刚凝成,还需时日加以磨练。”
“请问师父,这荒火教弟子修成钢身一般要多少时日?”
“在荒火教中,寻常弟子若要练成,需要在熔岩三殿修炼数年,天资较高者,最短也需要一年,像你这般两个月修成钢身,可谓寥寥无几。
尹渊寒听完担心的说道:“师父,这欲速则不达,像徒儿这般功夫突飞猛进,日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不处啊?”
沧淮负着手在房中踱着脚步,沉吟良久说道:“既然是《火德箴言》选择了你,我想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从明天起,为师就正式开始授你武学,过程艰辛,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尹渊寒听完心中大喜,自己之前练功正有许多不明之处,现在有了师父在一旁指导,一切问题自然不在话下。“师父放心,徒儿定会用心学习,绝不辜负师父一片苦心。”
沧淮点了点头,看着窗外说道:“嗯,天色也不早了,打坐了一天,今晚先好好休息吧。”说完走了出去。
尹渊寒一看外面,果然已经是一片漆黑,想不到自己居然昏迷了这么久,“哎,师父、、、”尹渊寒赶紧追出去叫道,“师父你睡哪儿啊?”
沧淮回过头来说道:“我这到处是房间,你还怕我没地方睡不成?”尹渊寒正欲开口,沧淮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练功。”
尹渊寒无奈只好回到房里,把油灯一吹躺到了床上,“也不知道师父一个人在这地方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自己今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他老人家、、、”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