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高兴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高兴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个鬼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听说过,听说我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他的,只是对他不熟悉。难道他很有名?”高兴想了想说道,自知瞒不了别人,干脆坦诚相告。
高兴大方的说出反倒让云鹏飞降低了疑虑,难道真是巧合。
“你和鬼医很熟?”
“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云鹏飞沉重的说。
“我听说他是被他的兄弟害死的,是真的吗?”高兴眯起眼睛,双眼紧紧盯着云鹏飞。
“是的,他就是太相信他的兄弟了,到死都不愿意相信害死他的就是他的兄弟。”云鹏飞很沉痛。
看得出他是真情流露,不像是在演戏,再说他有必要在自己面前演戏吗?
“他有几个兄弟?”
“你问这干嘛?”云鹏飞有些不悦,自己是来盘问他的,怎么搞的像高兴在审问自己。
“好奇,就是随便问问。”高兴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云鹏飞该又怀疑自己了。
起身告辞了云鹏飞,高兴不得不又要面临另一个难题。
“舅舅没有为难你吧?”沈可人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一见到高兴忙关心的问道。
“他干嘛要为难我?我和他又没仇。”高兴心中暗爽,老婆似乎没打算追究自己的问题。
派对的激情似乎一下子降了下来,原本活波的少男少女们似乎都失去了跳舞的兴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
寿星云紫瑶抱着可人的臂膀竟然睡着了。
这场派对变得低沉起来,但是主人不发话,可人也不好意思离开。
高兴示意可人将云紫瑶唤醒,总不能让这些人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
“咦,姐夫你回来了?”云紫瑶醒来首先注意到的竟然是高兴。
“回来了。”
“我爸没有骂你吧?”云紫瑶满脸写着关心。
“我又没得罪他,他为什么要骂我。倒是你,你将你的一群朋友晾在一边,他们不在心里骂你才怪。”
“啊,我忘记了。”云紫瑶歉意的说道。
云紫瑶决定请大家去大帝豪K歌,可是众人都觉得很累,就各自回家。
生日派对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这是云紫瑶过的最短的一次生日派对。以前哪一次不是过了十二点。这次虽然短,但是云紫瑶很满意,很开心,内心还有点小激动。
“表姐,人都走了,可是我的生日蛋糕还没有切呢?”言外之意你们要陪我吃蛋糕。
“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拿蛋糕砸我。”云紫瑶每次切蛋糕都会整人的,这点沈可人非常清楚。
“我保证不拿蛋糕砸你。”云紫瑶信誓旦旦的说。
高兴回到家第一时间冲向卫生间,发誓再也不相信女人了,浑身的奶油。砸就砸吧,还不允许人躲。结果是两个女人将整个蛋糕上的奶油全部抹在高兴身上,浑身上下不知道被两个女人占了多少便宜。高兴嘿嘿笑了。
一声尖叫响起,震得高兴耳朵嗡嗡直响。
今天真该看一下黄历,忌出门、忌跳舞、忌遇水。
白忆雪今天心情很不好,爷爷又让人来叫自己回去了,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佣人?想之即来,挥之即去。自己在的时候,一个个想方设法的把自己往外赶。白忆雪心里清楚,谁让自己是女人,谁让自己父母早亡呢。白忆雪谁都不恨,她只想远离那里。所以她是铁了心不回去了。
但是那些请她的人不理解,说她忘恩负义,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不错,自己是被他们养育大的,但是自己已经帮他们赚了那么多,该还的早还清了。
白忆雪看得出,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来请人的。也许他们就是来断绝自己回去的念头。
白忆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别墅很冷清,高兴、可人都不在,就连铁牛都不知道哪去了。
白忆雪将自己丢进浴缸,渐渐的陷入迷糊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忆雪醒了,因为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浴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应该不会听到其它门的声音。白忆雪一惊,睡意全无,果然,她看到了高兴。一身脏兮兮的高兴盯着她看,双眼扫视着她的身体。
这时候正常的人都会尖叫,所以白忆雪也尖叫了。
高兴捂着耳朵落荒而逃。
可人无语盯着高兴,还好她知道高兴不是故意的。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高兴委屈的说。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上楼,我去安慰一下忆雪。”
“忆雪,我进来了。”
白忆雪正慢慢的擦拭身子,似乎没有一点惊吓的样子。
“真美!”可人由衷的说。
“你又进来干嘛?你们夫妻俩难道都有看别人洗澡的习惯?”白忆雪佯装生气的说道。
“你才爱看别人洗澡,我是来看看我们的白大美人有没有受伤真是又白又大,真是对得起你白大美人的称号。”
白忆雪飞快拿起一条浴巾,将自己围的严严实实的,即使她脸皮厚也禁不住一个人对自己的身子肆意评价,何况她脸皮本就不厚,也就是对着沈可人脸皮厚点,换作别人早就赶出去了。
“好了,我没事了,我回房了。”白忆雪急急忙忙回到自己房间。
沈可人看着白忆雪的背影思索着什么,表情古怪。
人的一生什么最重要?是健康。或许有些人不赞同,认为是金钱、是食物、是权利、是爱情、甚至还有人说是自由。但是一旦人失去了健康,哪怕得到全世界又能如何?
金钱买不了健康,权势也改变不了健康,爱情换不来健康。在病魔面前人是脆弱的,是平等的。健康不给人任何特权。
沈可人不是没生过病,自小体弱的她经常生病,小时候几乎是医院的常客。但是长大后积极的锻炼,这些年已经很少去医院了,甚至连药都很少吃。
但这并不代表她的体质有多强壮,她还是会生病。现在她又病了,而且很严重。严重到无医可治,严重到医生都只能保守治疗。
医学发展至今,已经非常先进了,但是依然还是有许多病我们无法救治,是我们的幸运也是悲哀。
佛说,有因必有果。有病必然有治疗的方法,只是还没有人知道而已。以人类的发展潜力,也许二十年或者五十年人们终究会找出更多疾病的治疗方法。
但是,这些和沈可人无关,如果没有有效抑制癌细胞的扩散,也许连两个月都无法坚持,怎能让她再活二十年。
S市第一医院,高级病房。
沈可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微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无力再睁开眼睛。
旁边坐着母亲云娟和白忆雪。
病房里气氛很沉闷,白忆雪想打破这沉闷,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