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真相
从医院出来,张小雨的表情显得有些难过。苏春晓虽然性格张狂些,但心肠并不坏。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好,并不像别人想象的那样。
“沐晨,你干嘛不告诉春晓的爸妈。她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张小雨绞着手指,语气中带着埋怨。
“你以为他们会信我吗?在大人的眼里,我们还只是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再者,你没听到春晓的爸爸说什么吗?他是无神论者,信科学的。”沐晨叹了口气,拍了拍张小雨的手。
“沐晨,你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好像知道的特别多。”
“这个嘛…..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沐晨左右看了一下,神秘地兮兮说道。
“好。我保证。绝对不告诉别人。”张小雨认真的说。
“我奶奶是神婆,到了我爸爸这一辈就没有人学这个了。都觉得是封建迷信嘛。我从小跟我奶奶可亲了,她就教了我点。你也知道,这神婆不是什么特光荣的职业。所以,我呢,不想让别人知道……”沐晨顺嘴胡诌着,说得是天花乱坠。最后什么九天玄女下凡尘,天眼一开洞察天机,等等等等诸如此类,都撂出来了。把张小雨忽悠得是五迷三道。
“那你奶奶,能不能救救小小啊?”
心想着:“好咧,就等您这句呢。”沐晨清了一下嗓子,说道:“这个嘛……不好说。关键是我也不了解情况啊。苏春晓她出事前,都去过哪?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这些,我都不知道啊。更没法跟我奶奶说了。”
“小小她…..嗯……她…..”张小雨涨的脸色脸色通红。低着头喃喃的,声音像小蚊子似得。
“你要信不过我,那就算了。我不勉强你。不过,这人命关天……..”沐晨也不走了,一下就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手里拽了根草,揪着玩。
“好吧。不过请你不要告诉别人。”张小雨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得,坐在了沐晨的旁边。
原来,苏春晓在出现梦魇的前一天晚上。并没有早早地回寝室,而是独自留在了教室里。为的是跟她的男朋友约会。
平时的校园里熙熙攘攘,想找个背人的地方都没有。随时会窜出一个人,破坏气氛。几次跟男友接吻,都被不知名的人撞破。更何况还要提防晚上四处巡防的老师。
就在事发的前些天,苏春晓捡到了宿管的钥匙。但是她并没有归还,而是偷偷藏了起来。得到了宿管的钥匙,也就是说她几点回寝室都没有问题。这样她就能随时密会她的男友了。
苏春晓计划好了一切,就开始行动。晚上她以值日为由,下了晚自习还留在教室里。并且顺利地以值日生的名义,得到了教室的钥匙。
但是,每晚熄灯前都会有宿管查寝。她也交待了张小雨,宿管来的时候,就说她上厕所了。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去。
苏春晓直到到晚上三点多才回到寝室睡下。她平时就与人不和,同室的人也懒得过问。所以没有什么人在意。
其实,第二天苏春晓就有些不对劲。脸色苍白,出现乏力的症状。张小雨以为她是晚上回来太晚,着了风寒。还给她找了两片感冒药。
“以后的事,你也知道情况了。我就只知道这么多。”张小雨两手不安地交叉着,咬着嘴唇。她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抬头,就这么看着地砖。
“那你是怎么知道,苏春晓是凌晨三点多才回来的?”
“她回来的时候把我弄醒了,我就顺便看了眼放在枕头下的手表。”
沐晨仔细地听着,手拖着下巴,说道:“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你再想想。”
张小雨摇摇头,实在也想不出什么了。不过……
“对了,小小回寝室之前洗过手。她是用手上的水珠把我弹醒的。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洗手?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那不是很正常吗?”
“不。小小的胆子很小。她绝对不敢深夜一个人上水房的。”
是啊,寝室楼里的水房和厕所是正对面。学校里流传的鬼故事大部分和厕所有关,对于胆小的人来说。半夜独自上水房洗手,还真是个不小的挑战呢!
究竟苏春晓的双手在外面摸过什么?让她必须要洗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