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围观的行人,纷纷议论着,陈士卿此刻也正“虚心”的听他身边的一位胖子口若悬河的讲解,这女子曾经和那叫做病猫的有过一段感情后来攀上高枝两人就完了,这不那叫病猫的气不过,带人前来砸盘子。
一位距离陈士卿较近的书生不屑的说道,仙人打架,凡人遭殃呀!陈士卿往前一步笑着问道,兄台此话何意?书生看着陈士卿,轻蔑的问道,外地来的吧?陈士卿点了点头,书生似乎很享受陈士卿的谦卑,解释道;聚香阁是户部尚书的大公子开的,喏!看见那满脸胡须的汉子没?就叫病猫的那个,他的靠山便是那兵部尚书许大人家的二公子,两位公子素来不对付,至于那个被拖出来的女子,叫尹一蝶,是聚香阁**的贴身丫鬟。
李大公子喜欢那小丫头,所以也就这么一直养着,后来不知怎么地被许二公子知道了,放话出来,五千两买这小丫头**,结果被李大公子当众扇了一巴掌,许二公子什么人,能吃这亏!
这不今天趁着李大公子入宫当值,砸场子来了,说完还示意陈士卿看聚香阁对面的一家茶楼说道,信不信,许二公子此刻正在聚香阁对面的茶楼喝茶呢!
陈士卿朝茶楼望去,茶楼二楼正对大街的一扇窗户此刻透出灯光,见陈士卿一声不吭,书生更是得意,摇了摇头,故作感叹,京城之中这等龌蹉之事多了去了,见多了也就不稀奇了,对了,你那里人士?陈士卿并未答话,背对着书生便往前挤,书生只当他没听见,欲再问,陈士卿身后的熊风子没好气的答到,北疆。
姑娘时间到了,你给句话吧?要是愿意和我回去,就跟我走,要是不肯,那就对不住了,病猫起身从小四手上接过短刀,女子跪坐在地上,低着头,身子瑟瑟发抖,却又倔强的一声不吭,你这又是何苦呢!不过你放心,我很快,你不会有多大痛苦,眼见女子便要招了毒手,只见一白衣男子挤出人,缓缓的步向女子,病猫手下一名喽啰只当是聚香阁请来的帮手,举刀便砍。
只是人还未靠近,身子便飞了出去,慢步到女子面前,陈士卿弯着腰,伸出右手低语道;跟我走。
女子抬起头,满眼泪水惊恐而又无助的望着陈士卿,知她受了惊吓,一时半会难以恢复,陈士卿索性蹲下身子,往怀里掏了掏,自语道;忘带手帕了,你将就点吧!用袖口给女子将眼泪擦干,见女子脚上只穿了一支鞋,便大喊道;阿二,去帮这位小姐把鞋拿来,女子见陈士卿盯着自己没穿鞋的脚,脸一红,连忙用裙摆遮挡。
接过阿二递来的鞋,一手握着女子的小腿,一手将鞋子替那女子穿上,一边穿,一边低语道,站起来很难吗?女子已是羞得满脸通红,穿好鞋子,陈士卿站起身,再次伸出右手,并说道;你是跟我走呢!还是留在此地?女子似乎害怕陈士卿真的不理自己,连忙抓住陈士卿的手,勉强算是站了起来,估计是跪坐在地上久了,脚麻,女子随着陈士卿走了一步便再次摔在地上,陈士卿见此,不在多语,一把抱起女子,便往聚香阁对面的茶楼走去,像是完全没有瞧见一旁的病猫。
凭着自己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病猫知道自己这次是碰上硬茬了,瞧着陈士卿往茶楼那边走去,更是面如死灰,反手抽了小四一个耳光,小四方才如梦初醒,见自家老大面色不好,刚想开口,却被病老虎一把提起,焦急的说道,趁今夜城门不关,带着我儿子和你娘马上离开京城,有多远走多远,别再回来,说完便朝茶楼方向追去。
茶楼大门被护卫阿大阿二把住,熊子风斜靠在柜台上,夜月寸步不离的跟在陈士卿身后,陈士卿将怀里的女子放在一张靠近大门的桌子上,自己则拿了一张椅子正坐在大门口,微笑着对掌柜和伙计说道,劳驾,请将许二公子请下楼一见!话刚出口,楼梯拐角处便走出一行五人。
为首之人乃一名衣着华丽,容貌俊俏的青年,身后跟着四名家丁,精青年狂妄的说道,谁要请我许二公子一见呀?观此人步伐,便知身体早已被酒色掏空,典型的膏粱子弟。
掌柜是京城人士,从小到大这种神仙打架的事,自然也瞧得多了,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好奇的年轻伙计,低语道;瞧这架势今天恐怕要出大事,你给我老实呆着,二人缩在柜台后一动不动。
就是你要见我?许二公子一脸笑意,语气之中却满是轻蔑和不屑,陈士卿端坐在椅子上,右手食指按在左手中指戒子上,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对,就是我要见你,说吧!找本公子何时?许二公子傲慢的问道。
你爹贵为朝廷二品大臣,怎么就教出你这货色,平日里除了仗着你爹欺负几个人,我看你也没别的本事了吧!
放肆!几名家丁同时喝道;许二公子更是不禁怒火中烧,但从小看着自己老子在官场上明争暗斗,刀光剑影,隐忍的功夫还是有几分,知道此人既然敢当众这么羞辱自己必定是有些背景,所以并未立刻发火,隐忍道;你是何人?胆敢这么侮辱我爹,你知不知道,侮辱朝廷命官是要上刑的。
陈士卿继续说道;我侮辱他了吗?我只是说的实话,朝廷堂堂二品大大员家的二公子,既然只会欺负个弱女子,不是废物是什么?怎么你不服气?你身后不是有四个人吗?让他们动手呀!当然你也可以去请帮手,我在这恭候你便是了。
在这京城之中,除了那几位王子,就算别的高衙内见了自己也得客气几分,那受过这等鸟气,和这人一上来就是不断的激怒自己,分明便是别有用心,自己那能就这么上他的当,想到这许二公子平静了许多,也收起了那张狂的表情,郑重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想要激怒与我?似乎我许延贵没有得罪你之处吧?
陈士卿却是根本不理许延贵的问话,自顾自的念道;没想到许大人生了个你这样的草包儿子,我可是听闻了许大人好多英勇事迹,这几年还老当益壮,在对女人方面京城里面可说排的上前十的高手,前阵子好像刚纳了第五房吧!陈士卿越说越难听,许贵延身后的四位护卫脸色已经铁青,京城之中谁不知晓,尚书大人虽已年过五旬,可风流成性,最近刚纳的第五房小妾本是有婚约之人,只是在城隍庙烧香之时被许大人看中,软硬兼施最后不得进了许家。
为了此事许大人还被几个颇有风骨的言官联名给参了一本,闹得是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不过最后还是被皇上给压了下来,俗话说的好,这打人不打脸,可眼下陈士卿却专挑许家人的“脸”打,修养再好,城府再深,有人当众这么说自家老子,谁会不怒,忍无可忍,欺人太甚,好!好!好!你想死,我成全你,许贵延怒极反笑,阴狠的连说三个好子,原本很是英俊的脸此刻也全是狰狞,王保,王强,你们去废了那小子,记住别让他死咯,本公子要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身后两名汉子得了令,刚往前跨出一步,
慢着!陈士卿便开口道;要是我没听错,你刚才说的是要废了我是吗?一脸狰狞的许贵延当然不会蠢到以为眼前这个青年要跪地求饶,或是怕了自己,望着陈士卿嘴角轻蔑的笑意,许贵延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失去,大喊道,对没错我就是要废了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从来没有人得罪了我许家还能好的,王保,王强还等什么?上呀!大吼一声却不见手下人有何动静,许贵延心里突然升出一丝不详的预感,回头见四人,以全部躺在地上,生死不明,陈士卿身后的女子不知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
陈士卿一脸微笑看着许二公子,淡淡的说道;似乎你的手下不行,既然武的你用过了,那咱们就走吧!找个地方用文的讲理去,说完起身出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