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何府这边,不到中午便又热闹起来。雷涛一个人嚷在院子里“左将军人呢!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出了事你们担的起吗!”
“出什么事啊?”左正立在园子口,正听的里面嚷嚷“你们干嘛呢”
“左将军,你去哪了。我这一起来不见你人,还以为…”雷涛见了左正问话,晃的过来说道。
“你在军中也是这般?!”左正撂下一句话,起身进院子去了。
“将军!都这时候了,也该见我们了吧”
“你不用急,到了中午时候一定见着那人”左正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进屋去了。听人这样说雷涛也没的办法,也不再多说索性回了房间。进屋休息不久,过了会果的来人请去,说是接风洗尘。雷涛听了,正是急不可耐,等了左正,催着那小厮便去了。
“这姓何的真是个土财主,哼!”雷涛边走边打量,看那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不由一番感慨。行了不久到了一处厅室,一进去便觉极的宽敞,平铺的红毯,两侧两列朱红的梁柱,正面横列了一折偌大的屏风。上面绘了山河村庄,林麓木石,横展而去,极是开阔。堂中摆了一张八角方桌,酒肉聚齐。雷涛一行进来不久,何卓何魏然几人便从屏风后面出来。何卓人一出来,便是满脸的堆笑,呵呵上去“雷贤弟左贤弟,好久不见啊。近日偶感风寒,真是怠慢了,一会我自罚三杯!”
对面左正看着何卓,默声不语。雷涛几步上了桌前,看了一番“这酒菜真是丰盛啊,何老哥这日子过的,天上人间啊~”
“哪里哪里…我老头子一个也不知得罪了哪个,还烦得两位过来,自然炸锅卖铁也得好好款待了~”
“老头子~你倒真会说”
“来来来,诸位都就座吧”何卓说话,几人便围着桌子坐了。
“我先介绍一下,这两个是我儿子何魏然何仕凡,这个是我义子慕容云锦。”何卓引着介绍起来“说起来也该叫声叔叔才是,魏然仕凡云锦,跟你左叔叔雷叔叔敬酒”何卓说罢,何魏然率先倒了酒上去“左叔叔!”
“嗯”左正接了酒杯仰头下肚。一旁雷涛看着,心下嘀咕:没毒?!
“雷叔叔”雷涛正嘀咕着那边何仕凡便敬了过来,雷涛看了一眼“酒就不必了,说实话,我跟你爹顶多算是旧识,或者说还有些过节。不过这次我来也不为这些,只是工差罢了。早点料理了,也好快些回去”雷涛推了酒,仰面说着。左正何卓两人似没听见一般,一个依旧没的表情,一个依然是笑脸盈盈“吃菜吃菜!”何卓笑脸盈盈“雷贤弟急着回去,我这边自然也想快点安生。大家目的倒也一样,一会正好商量商量”
“这样最好!”
“呵呵,先吃饭,吃饭…”何卓倒是极的热情,却看一旁何仕凡慕容云锦几人,时不时看看左正看看何卓,只见两人好像真的没事一般,一个只是吃饭,一个只顾招呼。一旁雷涛时不时夹上几筷子,时不时的看看几人。一桌上,仿佛只两人。父亲…
几人吃罢饭,绕了屏风去了后面。出了屋子外面是一个四方的院落,正中是一块露天的水池,水池中央还中了一坛植物,因为正是冬天只余了簇簇枯枝。院落四周贴墙围了一圈走廊。左右和右前方三个拱门出口,通了各处。
“何府可真是精贵啊,只这房楼屏风恐怕价格就不菲吧”
“呵呵,商人财重,会客一处自然布置的体面一些”
“哼~”
几人拐了左门,又是一处院落,何卓引着朝里去了。
“听说上次寿宴上,何家二公子带众敌斗可是不凡啊~”
“雷叔叔耳朵可是灵通的很啊~”慕容云锦看那雷涛一直一副鄙夷不屑,心下难容。
“呵,这事长安可是传开了啊。”雷涛难得呵呵笑出两声“不如这次也让二少爷带些人,以保万无一失啊~”
“这…”何卓回头看了看何仕凡几人,想了想“也好!仕凡,这些天你还带些人,万一再遇了事好跟你雷叔叔照应”
“是!”
“这样,云锦你就和魏然一起”
“那爹爹你?~”
“我?哈哈,有你们这么些人我自然放心。雷贤弟,你看我这安排可好?”
“哈哈,不错。自然是万无一失!”
又简单聊了一些其他,雷涛便称累辞了回去,左正也跟着回去了。
“父亲,他这是想…!”
“嗯”何卓抬手挡了何魏然说话。
“他这是自作聪明”何卓说了,支头靠了凳子后面“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让我静静…”
“父亲!”
“我们回去吧…”
…
“左将军看我今天这招如何!”雷涛扛肚走着,得意洋洋。左正看看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
左正听了,头也不回朝前走去。雷涛忙跟了后面,他心下知道论身份来讲这事其实轮不到他做主,不过确如他所说,他跟何卓之间有些过节,而且在雷涛看来是奇耻大辱,至少他是这样想的。况且自己手上还有些牌,现在可是报仇的好时候,便也不顾那许多了。上前过去,跟了左正后面,起声道“到时还望左将军多多照应”
“自然”左正说了一声,径直朝客院去了。雷涛拱手留在原地,待人走远了才直了身板。起身朝身后周遭看了一番,甩手出府去了。不过多久,后面那边王管家小跑去了何卓一处,晃晃惊了门进去。
“老爷,刚刚雷涛一个人出府了”
“出府?”
“是,从大门出去的,我正巧看见”
何卓听话皱起眉头,这个家伙想一个人行动?“老王,把燕三叫过来”
“好,我这就去!”这个时候出去…
…
此时何府外面的街上正在热闹。除了一行的马面行头,城中的交街上还摆了台面舞唱起来。街角不远,荀鸣鹤和南宫雪穿在人群走了过来。到了台面不远,向上看去,只见台面上一个披头散发全身白衣的男子端在台上,手里拿着根短木棍,晃晃走着,行不几时嘴里还哼唱起来。
“这是什么戏?”南宫雪站了一旁,垫脚望起来。
“应该是钵头”
“钵头?”南宫雪看了会,见台上人一直的走动轻吟不见其他便觉得没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其实也没看过,你不喜欢我们就去那边转”
“也好”两人说定,越过戏台朝前去了。两人一走不远,这边台下便响起一通喝彩声。两人回头看过去,已不见了台上,只看的台后蓝幕,一周的人围声喝彩,颇是热闹。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