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陆士龙白幼洁两人行至阳照小县,到了中午时候便留了地方吃饭,两人找了摊位,下了马匹,一番料理,才是过去“两碗面老板”,问了吃食,陆士龙问道“白姑娘,你找文公子是为什么事?”白幼洁看了看对面人“到了益州你就知道了,现在吃饭”陆士龙笑了笑,拿了筷子,端一端也吃了起来。
“哎,我听说昨天文公府出事啦”一旁桌上一人说道。
“什么事”
“听说有人夜闯文公府,还放了火,整个文公府现在都是一片废墟”
“文公子呢,怎么样了?”
“听说是失踪了,火厂里没找到人”
“是谁干的这事…”
“不是真的吧…”
“我府衙里舅舅说的,还会有假…”
陆士龙看着白幼洁,那人停了筷子,听着一旁几人说话。少顷,放了手上筷子,拿了桌上配剑,起身向马匹去了。陆士龙也收拾一番,起身过去。
阴郁的天气,低矮阴沉。北去的官道上,两人策马扬鞭,一路上扬尘北去“你千万安好”
再说云谷这边,梁烬自南宫雪走后便再无见那徐儒子。整日便是带着鬼车再谷中游荡,偶尔得闲碰上方生,便聊一些以前谷中趣事,时不时也会聊到南宫雪,梁烬都认真听着,关于她的一切,他似乎都是极的兴趣。
直到这日,到了下午忽下起大雨,晚些时候梁烬一个人从外面回来,一副的落汤鸡。回来不久便全身发热,躺了床上没的气力。方生得事,一连两日都在青竹峰照顾,鬼车也留在院中,寸步不离“梁大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随便找个地方避雨也不会落得这样”梁烬疲疲的睁着眼睛,心下想着那日云雾山的大雨,若是再来一次,自己恐也还会那样。
“哎,说你也不听”方生一边收拾一边道“这药再喝两天估计就差不多了,记着别再受凉!”
两人正说着,外面门前缓步进来一人“先生”方生见了来人,忙立身轻喊。那人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方生便回身出去。那人走到桌前,分了分桌上药草看了一番,又转到床前,轻唤一声,床上那斑貂便跳身过去入了那人怀里。徐儒子抚着怀上斑貂轻道“能下床嘛?”梁烬一直看着来人,不做言语,听得人问,便点了点头“明日去飞燕阁见我”说罢,带着斑貂转身去了。
到了第二日,梁烬起了床还是感到头上微沉。沿着旧道过了龙吻崖,又行不久便到了飞燕阁前。梁烬到了阁前,停了脚步,抬头向阁上望了一眼,便默声立了原地。不一会,阁里传出声音“等我下去请你嘛?”
起身入了阁中,到了二楼,便停了屏风不远“徐谷主”徐儒子抬头看了看“梁烬,我想你留在阁中帮我处理一些事务,你觉得如何”
“一切听谷主安排”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跟我留在阁中”
蒲州入夜,招云馆中,夜昭祁云高佑三人围坐在二楼的一间客房内“三哥,凌哥走这么急干嘛”
“他于我不同,那边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处理”
“三哥,我看凌哥功夫很厉害的样子”
“是很厉害”
“那不如让他教我们!”
“你可真会逮个人就认师傅…”
这边正说着,却听身后一声招呼,寻声望去,正见二楼窗口蹲着一人,再看脸上,一副嘻嘻“二哥!”祁云见了,喊是一声,便奔了过去“别推…要掉下去了”说着,那人下了窗口。夜昭也起身过去“二哥,你怎么来了?”
“大哥让我过来帮帮你们,他一个人在那边养伤”
“还没好么?”
“基本好了,他也就想在那边溜达溜达。不用管他”说着看了看高佑“这是谁啊”祁云一副得意“我小弟啊,叫高佑。高佑这是我二哥”说着侧身遮了嘴,小声道“我跟你说过的~”高佑看了看,立是低头禁了声。荀鸣鹤也未注意,走到桌前放了身上家伙便坐了“不错嘛,立了酒楼,还收了个小弟”
“怎么,不好吗。我这可是要把这酒楼开遍全天下的”说罢哈哈笑起来。几人围了桌前一番欢谈,如何如何,发家致富之类,入夜,满室恍恍。
第二日午时时候,几人呆了店中,围在桌前,一番热闹,那荀鸣鹤也是夸夸说着,一番眉飞色舞,几人却未注意,门外进来一人,白瘦脸,高冠发,八字胡,纸折扇,进门打量一番“嗯,好地方~”
那人合了折扇,正站门口勿自笑着,后面又出来一个瘸子,瘸子拐拐进来,撇柺把那人推了一边“别挡道!”夜昭桌前几人见了都是轻笑看着,也不做动,摆是看着那人笑话。那人被推了一边,也是不喜,几步跟上那瘸子“三叔…”
瘸子几步过来,到了夜昭桌前便放柺坐下。“三叔,你怎么来了?”夜昭轻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害的我这一副老骨头也得跟着乱跑”一边说着,顺手取了葫芦。
祁云低头过去,轻喊一声“师傅~”那瘸子正欲喝酒,听见这马上怒目过来“谁是你师傅!别乱叫”祁云撇撇嘴,不再说了。秦沛儿几步过来,立了那瘸子身后“三叔,不就多走了几步,你就那么气?”
“见了你的小情人,开心啦?”
秦沛儿脸也不红,站了那人身后也不动静,夜昭听了却是心喜,颠颠看着秦沛儿“别气啦三叔,到时去了长安你不也就见到啦~”秦风临听了,气的难受,却也未发作。
“箫小兄弟,你这身打扮看着还真是不错”荀鸣鹤看了半晌,开口道。
“她是我夜三哥的小媳妇,叫秦沛儿。箫起云是个化名”祁云趴荀鸣鹤耳边低声说道。荀鸣鹤登时惊了一下,朝那人又多看了两眼“挺配的嘛”那副眼神,不知坏想些个什么。祁云立是会了意,嘿嘿笑起来。
“秦沛儿…那这位是秦家鬼手三爷?”荀鸣鹤看着一旁那瘸子,忙的问起来。这瘸子一出来荀鸣鹤便认了出来,正是他之前在天下赌坊碰到的那个,只不过当时没想到那许多“怪不得那么厉害,一个月的酒钱我也没白掏啊…”
“什么酒钱…”秦沛儿自然不知道那回事,立在人后,摆个折扇,央央问一句。秦风临也不搭腔,端个葫芦,任的秦沛儿说。
“沛儿,你怎么找到这的?”夜昭轻声问道。
“我神机妙算啊,算出你俩在这,怎么,厉害吧”秦沛儿看着祁云,夸夸说道。
“别逞能了,死丫头,要不是有人告诉你你会知道?还不快去问几个酒菜去”秦沛儿听了,噘嘴下去,夜昭也起身过去“我也去看看”祁云也起身跟了过去。整一桌上便只留了荀鸣鹤秦风临两人。荀鸣鹤见那瘸子端个葫芦就是喝酒笑起来“听说鬼手嗜酒如命,看来所言不虚啊”
“小子,来一口?”说着晃了晃酒壶,递了过去“也算顶了你那酒钱”荀鸣鹤自也不推辞,接了酒壶,轻上一闻“窖藏的极品醉如来”说罢仰头一口,喝罢又放了葫芦到桌上,一脸的爽快“好酒!”秦风临笑了笑,把桌上葫芦摸了回来“小子倒是挺懂,不错,不错…”
“什么不错啊三叔”秦沛儿不知何时又摸了回来,一过来便听得秦风临一通笑赞。这便又嬉皮笑脸问起来。
“都要了什么死丫头!”听见后面声音,秦风临立刻便变了脸色,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瞬间从一个玩笑的老头变了一个厉色的先生。~今天真的很糟,心塞~
“放心吧,都是你喜欢的”秦沛儿也是听惯了这人唠叨,见这瞬间的变脸也不惊讶,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脸。夜昭见了,心下甚是佩服,这副脸皮和祁云也有的拼了。
围桌坐下,那瘸子端了葫芦喝了口,便又开口了“人也见过了,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啊?”秦风临一副不在意的说着,那面夜昭却甚是关心,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沛儿,生怕人生生没了。秦沛儿也是无奈,一副苦笑看了看夜昭,又朝边上人苦道“三叔,要不你自己去长安吧,等阵子我去找你,我一定去!”
“你当我喜欢你跟着啊!我倒想你离我远远的”
“你们要去长安?”祁云在一旁听着,忽的说道“我们也要去呢”说着,一副得意样子看着夜昭“是吧,三哥”夜昭听得祁云这样说,心下也是喜极,脸上也是轻笑,却未答复。
“夜昭,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小子三哥了”秦沛儿听祁云称呼,颇是奇怪。
“哎呀,这个回头我跟你说了”祁云一副急性子,这边挡了秦沛儿问话,转又问荀鸣鹤道“二哥,你也去长安吧”。
荀鸣鹤支着个腿在凳子上“去啊,正好”说罢两人都是笑笑。
“二哥,三哥…就差一个姓陆的了吧”
“别说这个了沛儿师傅,你倒说说什么时候走啊,我也好先把店里安排安排”
秦沛儿拉着脸看着凳子上的秦风临“三叔,你那么急,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秦风临瞪了两人一眼“你们俩哪那么多话!”这边几人嚷着,饭菜也上的差不多了,秦风临又拧了葫芦,掂了筷子夹起来。
“师傅…”
…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