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鸣鹤躲在浓密的树顶,透过缝隙向下看去,见来这三人也是如刚才那人一般,一身的破旧士兵铠甲,死尸一般模样。那三人分开排查,很快就到了这边。荀鸣鹤心想,即使是死也不能这般窝囊,心下决定博个鱼死网破。看了一番周围,等得不远那人来得身下时,折了一短节段木握在手心,从树上跳将下来,直朝树下那人肩井刺去。
地上那人听得声响,抬头一看,便忙的躲闪,却是不及。木削直接得那人左臂,脱皮带肉,大块下来。
那人躺定一旁,惊恐的看着伤口,荀鸣鹤也是惊讶的看那伤口。那伤口本的不小,却未像常人一般渗出多少血,只见少许殷红贴在皮肉上面。
荀鸣鹤定了定神,又是一抬手,横起削木,欲冲了上去。刚一动身,却感右肩一沉,整个人便如被铁爪固定一般,动弹不得。
那大刀男制了荀鸣鹤,便叫的一旁两人过来,把那受伤的家伙带了下去。
三人下去后,那大刀男加重力道捏了捏荀鸣鹤道“你倒是挺本事”
荀鸣鹤吃痛却是一笑“关于小命的事,我都很本事”,那人听了又道“希望你是有真本事,说,灵术是谁教你的”
荀鸣鹤一听,这人居然知道灵术,可要他说出谁教的他,却是做不到,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人姓名,何况那又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荀鸣鹤一摇头“我干嘛要告诉你?!”,那人听了也不生气,一把推着荀鸣鹤向前去了“你不说,我们也有办法知道”一阵推嚷,向前去了。
沿着荒道行了约莫半柱香功夫,到了一间破旧的院子前,荀鸣鹤正待看这院子,身后却又是一推“别看啦,进了这小院,这辈子你是活着出不去了”,荀鸣鹤听这,心下虽些许紧张,嘴上却是停不下来“那我倒要看看这院里到底有什么鬼怪”,说着,昂首阔步,抬头进去。
进了院子,简单看看,这院子也如外面一般破旧,不过却干净许多。歪头看看旁边屋内,只见是摆了大片的木箱子,看着似许久未动了。正屋的门窗也关的严实,好像是故意藏了什么,怕让人看见。
那大刀男推了荀鸣鹤到了正屋门口,动手开了门,便拉着荀鸣鹤进去了,两个刚一进去,便听啪的一声,那木门又关上了。
两人一进屋,荀鸣鹤就被眼前所见惊呆了。他也自诩见多识广,实得财富大家无数。可见到这屋内四角,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这一屋四角堆满了金银珠宝,精石玉器,数不胜数!!整一屋的宝贝耀的这屋内金碧辉煌。
荀鸣鹤正呆看着,身后人一推“看呆了?”荀鸣鹤却是没说话,又打量起四周来。
那大刀男松了荀鸣鹤,向前走了几步,朝一人道“大哥,这人是不久前闯进来的”回头看了看荀鸣鹤“他会灵术!”
荀鸣鹤听得说话,朝那人说话方向看过去,只见角落里极不显眼一处,蹲着一人。
那人看上去倒是些许正常,一副六七十岁的老头样子,配着一头的白发,垂到半腰。
那人听了说话,抬头看向荀鸣鹤,两人目光一撞上,那老头子呆了一下,然后便盯了荀鸣鹤打量起来。荀鸣鹤见那人也不说话,只是一阵的打量,很是不耐烦,开口嚷起来“鬼老头,看够了没有!”,那大刀男听这,回头怒瞪了一眼。不过那老头却是不在乎,看了片刻,开口问起来“你?传灵术给你的师傅是谁?”
荀鸣鹤听着更是不耐烦“我师傅是谁,关你屁事!”那大刀男听了,更是怒不可遏,反身就欲教训身后那人。那老头却是开口止了“豹子!”那大刀男听后面人喊自己,停了脚步,转一副瞪眼的对荀鸣鹤道“你嘴上最好放干净些!”
荀鸣鹤不甚在意,看是没人制肘,抬手揉了揉肩膀,走到不远处堆积的珠宝那,伸手捡了一个,看着墙角那老头"我要是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那老头笑看着荀鸣鹤"好处?大概是你的命吧"
荀鸣鹤听这,丢了手里家伙,朝那人道"我不知道教我那人是谁,他并没告诉我"走了几步,停了下又补道"不过他应该比你年轻"
那老头皱了皱眉又问"那,你叫什么?"
荀鸣鹤一摆手"荀鸣鹤"。
荀鸣鹤随口一声说出来,一旁那大刀男听得,竟得一脸惊讶的看过来:荀鸣鹤!
那人看了会,收了惊讶,又回头过去看向角落里那老头“大哥…!”话刚出来,那老头却是低头一抬手"豹子,你先出去…"那大刀男听了,又看看荀鸣鹤“…”
大刀男应了,推门出去,关门时候还不忘又瞧了荀鸣鹤一眼。
荀鸣鹤见人出去了,疑惑起来"鬼老头,你们搞什么",那老头听着,也不在意。坐在角落半天,这才动了动身子,起来,离开了那处宝地方。
老头站定,朝荀鸣鹤走来道"你的父母叫什么",荀鸣鹤只感那老头一起来,周围的气息便不同了。听人说话,脑袋更是嗡嗡"我没见过父母",老头听了,又近上几步"教你灵术那人是个突厥人!"荀鸣鹤听着也是一惊"你怎么知道?",那老头低了头,默了会儿,片刻,忽的抬头哈哈笑了起来。
笑过几声,完了,对着荀鸣鹤道"那人是我旧友,你放心,你既是他的徒弟,在这我也不会害你",荀鸣鹤听人说这,更几分自在起来“不害我,那我现在可以走了?”
老头听了脸色一顿“不行!我让你走,你才能走”荀鸣鹤听这不耐烦起来,嘴里骂道“死老头,出尔反尔”说话,转身便欲出去。
荀鸣鹤刚一转身,忽的只觉身后一股怪压上来,顷刻,就觉身体四周仿佛静止了一般,如何也抬不动手脚!这样情况持续了一会,便停了下来。荀鸣鹤此时却已是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了,干脆直接坐了地上。
后面老头却是呵呵两声“你这小鬼,不吃点苦头,真是不安生”,荀鸣鹤抬头看了看那老头“老头,是你搞的鬼!”那老头详走了两步,左右看了看“这屋里就我们俩”说罢,看向荀鸣鹤“怎么,还走么?”荀鸣鹤心知眼前这人和自己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反正他说了不害自己,索性留下来,开口道“不走了,明天也打扮一番,出去吓人”,那老头听了,笑了笑。片刻那老头又道"晚上你就住这,这里房间不多,大家都住在一起,你就先去后院和大家熟悉熟悉,就说我收了你做徒弟"荀鸣鹤听了,看了看那人,推门出去,找后院去了。
荀鸣鹤出门不久,那大刀男又回来了屋里“大哥,他真是?...”
老头听了点点头"我说收了他做徒弟,让他留下一阵子"刚说完,忽的又回头问起来"豹子,你说我这么做会不会太自私?"
那大刀男听了,诶哇一声道“自私什么啊!大哥,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刚要说什么,那老头却是一抬手止了那人说话“这话以后也别再说”叹一声,又道“告诉他什么,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知道了,也是徒增伤心罢了”那大刀男听这也是默了下去,低了头下去:是啊,徒增伤心罢了。
荀鸣鹤出了门,左右看了一番,找了引门,便进了后院。进去见地上燃尽的篝火堆,找了间屋子便推门进去。咿呀一声,推门进去,一开门,便见十几双眼睛盯着自己,一个个都是干尸一般模样,整个气氛都异常诡异。
荀鸣鹤咳了咳,清了清尴尬气氛,笑了声道“各位…好啊,我是前院那老头新收的徒弟”刚一说完,那十几人便交头接耳讨论起来,一边讨论着,一边还盯了荀鸣鹤打量。
荀鸣鹤看这,叹了口气,转头又推门出去了。来了院中,整个院中都是一片的树荫,便索性上了房顶,找了有阳光的地方,仰身躺下眯了起来,心道:若是梦,这也是个恶梦吧,只想得快些醒来。
正躺着,忽的一个黑影晃过来,挡了日光。睁眼看过去,只见那大刀男站了一旁,一张破布遮的半张鬼脸傍着日光,更是诡异“你也会害怕嘛”那人说到。
荀鸣鹤又闭了眼睛,没有回话,那大刀男又道“我叫童子凯,晚上我睡前院,那里地方大,你要是不习惯一起住,就住前边吧”荀鸣鹤闭眼听着,那人说完话,站了一会,片刻转身跳房下去了。荀鸣鹤听人离开,又睁了眼睛,盯了天空发呆看起来:童子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