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顾雍邀请大家晚上继续留在府内做客,儒子们把酒言欢,孙策三人蹭饭倒也欢乐。孙策因为做了一首龙渊剑的诗,受到其他儒子们的关照,席间不由对孙策夸赞。蔡邕看起来也非常欢乐,饮酒期间不时与陆康攀谈,对儒子们的敬酒也都一一应承,今日怕是要醉在顾家了。
第二天,天微微发亮,便听到屋外有人在喧哗,孙策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向屋外看去,只看见顾家的佣人人正在向主堂匆匆跑去。孙清此时端着一舀水向孙策这里走来。
“孙公子,早。”
“早啊,孙清,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早就在喧哗呢,看他们的脸色似乎有紧急的事情呢?”
孙清走到屋内,将水倒在屋内的脸盆里,示意孙策可以用水洗脸。
孙策微笑着,走到脸盆前,用水擦拭着,边想:“我一直把他们当成自己平等的朋友,但是看来他们似乎并未如此看待我,也许这就是这个时代才有的思维观念吧,自愿把我当主,自己做仆。孙策又朝床上的孙犀看去,此时孙犀还在熟睡中,孙犀昨天和孙策睡在一起,很自觉的自己睡到床沿,离我一大段距离,呵呵,真是有趣。”
“好像听说,顾家有什么东西昨夜被盗了,现在顾家的主人正召集仆人们过去问话呢。”孙清拿着毛巾,一边向孙策递过来,一边说着。
“哦,在这吴县的地界上竟然有人敢打顾家的主意?我们也去看看。”
“好的。”只见孙清走到床边,对着孙犀的耳朵,大喊着:“起来吃鸡腿啦。”
“噌!”孙犀猛的坐起,喊着:“我要吃鸡腿。”此时眼睛还未完全睁开,转头看向孙清,揉了揉眼睛:“哪呢?哪呢?鸡腿呢?”
只见孙清大笑:“哈哈哈,你这吃货,鸡腿还在鸡身上呢,快起来吧,孙公子已经起来了,我们正要出去呢。”
“哎,你要我起来何必要耍我呢?”
“不用这法子,估计是喊你起不来,你嘴角都流口水,哪舍得起来呢?”
孙犀擦了下嘴角的口水:“呵呵,当真可惜了,就差一点就吃到了。”
三人前往主堂,正看见顾家的管家在询问着下面站着的仆人。
“昨夜,都有谁经过蔡先生的屋子,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没有?”
仆人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管家又问到:“阿梅,昨夜是你服侍菜先生,你在外守夜时,没发现什么异常么?”
“我,我,我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你有走离开过么?”
“有一会,我在值夜的时候,发现院子内跳出来一只兔子,便走上前去看了一会。但并未走远。”
孙策想到:“兔子是草食性晨昏觅食的夜行性动物。因此在晚上的时候特别兴奋。一定是有人故意把这兔子放在蔡邕的屋外来吸引人的注意力。等等,是蔡邕的屋内被偷了东西?在这顾家蔡邕能被偷的东西的一定是龙渊剑了!昨天顾雍刚在众人面前展示过,晚上就被偷了。看来,这内鬼的可能性极大。所以一大早,管家就把所有仆人召集起来询问。”
孙策想了想,不如现在去蔡邕住的地方看看,也许会有发现。三人进了院子,看见昨天的儒子们都聚集在了此处,三三两两的在讨论着。只听顾雍,对着蔡邕下拜:“恩师,昨夜让恩师的屋内遭了贼子,让恩师受惊,弟子诚惶诚恐,幸好恩师无恙,否则弟子真要以死谢罪了。”
“元叹,此贼是冲着龙渊剑而来,并未与我为难,也怪我昨夜喝的有点多,睡觉时也未察觉有何异样。”蔡邕安慰着顾雍。
陆康接着说:“元叹,昨日我等刚见龙泉剑,夜里此剑就被盗了,恐怕这盗贼早已盯上此剑了,趁着昨夜我等放松,于是才有了机会。”
“陆大人说的是,管家正在询问家中人员,相信马上就会有消息。”
正在这时,管家进来,禀告:“各位大人,昨夜未时,院内进来一只兔子,值夜的阿梅分了一下神,可能在这个时间内,龙渊剑被盗。”
孙策心想:“未时,正是大家熟睡的时候,也是最好下手的时候。现在龙渊剑被盗,不知道有没有被送到外面,若是这样的话,要再追回来了就比较困难了。”
“诸位,今日大家再吃顿午餐,我便送恩师回去,家里出了盗贼,我也不敢多留诸位,实在是非常的抱歉。”
大家听到着,也纷纷赞同。
孙清此时凑过孙策的耳畔,说到:“孙公子,我刚才到院门那看了下,有些记号,这些记号我认得。”
“哦?还有这种事,我刚从以为你去找兔子了呢?”
“这个记号,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是他们门派的专门记号,意味着此处已经被盯上了,其他人就不要搅和进来。”
孙策想起孙习的事来,释然了一下,想到:“难不成这事是孙习的师兄弟干的?”
“哦,看来这事可以请你父亲帮助找到么?”
“嗯,此事我听我父亲说过,说他们门派有规定,不能两个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我想我可以再做一个记号,表示这个地方是早已经有同门人在了,我想如果那个盗贼知晓的话,有可能会把宝剑还回来。”
“嗯,这个注意好。如果能这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正午,儒子们吃着午食已没有昨日的欢愉,七星龙渊剑被盗在大家的心理就像砸下了一颗巨石,这把剑的分量太重了。
正在这时,只听见一声:“宝剑找着了,宝剑找着了。”
大家寻声望去,管家兴奋的,跑了上去,兴奋的说到:“公子,陆大人,菜先生,宝剑找着了。”
“在何处找着?”
“下人收拾菜先生屋子时,发现宝剑放在了床上,丝毫未动的样子,另外,盒子上有一个布条。”说着,将布条递给了顾雍。
顾雍打开布条,读着布条上的字:“舍於故人之家。”
管家继续说到:“有一婢女,小翠失踪了,午间后大家再也没有看到。”
“舍於故人之家。”这句话出自《庄子》,说的是住在朋友家里。但是孙策听到这,知道这句话应该是说,把宝剑留在故人的地方。向故人透露出,自己已经知道这个故人的地域,所以不能在此行事,便留下宝物,自己离开了。看来这个小翠是孙清父亲的同门呢。真是盗亦有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