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飞回到城中就去了小九说的那间民宅。
“这里确实是很安静。嗯,还有阵法?总算有了些意思。”聂云飞花了几分钟破解了阵法。
“嗯,有人闯入。”正在享受美食的越姚发现不对,立即跳了起来。这段时间,她都在忙着抓城中的间谍,难得有修习的时间。没想到这次敌人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越姚心喜的召集手下开始搜索敌人。只是让她困惑的是整个宅院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就是没见敌人的人影。
“首领,这人到底会在哪里呢?”这时有人问道,她是越姚的贴身侍女,也是她最信赖的人之一。
“不好,我们赶紧去密室。”越姚突然想到什么,立即向着密室跑去。她手底下一帮人顿时震惊,赶忙跟上。
这时,躲在黑暗中的聂云飞狡黠一笑,随即跟上。
“把门打开。”越姚说道。
这里是间密室,用来闭关修炼的。稍加修改之后,它就变成一间强力的监牢。
当门打开时,越姚看见聂风鸣还在那,顿时皱眉。
“哈哈,谢谢各位带我来这了。”
也就在这时,越姚听到这辈子最难忘的声音之一。也许它将会成为唯一。
越姚被一脸的鲜血打醒,却已经迟了。在场众人除了她之外还没反应过来,就没了呼吸,几秒钟后才倒地。
“你到底是谁?”此时的越姚后悔不该不听师傅的话,独自跑回这兰云城。她也不相信这人就是她认识的那个聂云飞。
“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那这样呢?”聂云飞戏腻的说道,同是将自己的伪装除去。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越姚像是见到鬼一样,身子都在颤抖,不停的摇着头,歇斯底里的喊道。她没想到自己潜伏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会得到这样的下场。
“你不进去看看你的丈夫吗?”聂云飞慢慢逼近越姚。越姚很不自然的渐渐后退,她本不想如此,但是有股她无法抗拒的力量推着她,这股力量在她师傅身上也体会过。此时的她再没有以往的自信。
“早知道当初就因该直接将你弄死,没想到你不仅从落月谷中出来了,而且进步还如此之快。”
在听到越姚亲口说出那句话时,聂云飞感觉脑海有一股力量震动,他知道这是那倒霉鬼的执念。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只是我很好奇,你又是谁?”
此时越姚已经被逼到门口。也许是感觉到了血液的味道,也许是那父子亲情,不管怎么说被锁在柱子上已经遍体鳞伤的聂风鸣醒了。
看到聂风鸣此时的样子,聂云飞有种冲动,想上前做些什么。只是他刚迈出一步就停住。
越姚也感觉到了聂云飞的变化,大笑了起来。
聂云飞脸顿时沉了下来,身上的气势也加重了几分。越姚顿时心中一冷,但并没有停下来,依然笑着。
“既然你这么不待见他,又何必来救他。”越姚讽刺道。
“我不像你那么冷血,自己的丈夫被你打成这样。哦,我还听说是你骗开火锡城城防的吧。那秦家人你又把他们怎么样了呢?”
越姚心里一紧。心想,之前被他气势所摄,差点忘了秦家的事了。
“秦家?你猜呢。”稍微回过神来的越姚顿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聂云飞有些皱眉,没想到这女人如此镇定聪慧。只是稍微提了下,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只是难道这就能难道他嘛。
“秦家关我何事。”聂云飞一笑。
“你是不在乎?可是你既然来了这,就该在乎你父亲的感受吧。”
“呵呵,你觉得我跟我父亲关系如何?”聂云飞嬉笑道。
“那是以前,现在你既然来了,就是承认这份父子关系。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咳咳”这时聂风鸣终于完全醒了,“你把秦家人藏哪了?”
“想不到你这病秧子,居然还活着。”听到聂风鸣的话,越姚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很恨他?”聂云飞玩味的问道。
“要你管。”越姚没好气的回道。
“你既然不说,我也没兴趣问。你们的事最好不要告诉我,我感兴趣的是你们在踏月王国安插了多少眼线?”
“那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我们可以试试。”聂云飞打出一缕元力。
“痒,你到底施了什么法?好痒,好痒。”越姚很快就有了反应,两手忍不住在身上四处挠。
“你说不说呢?在挠脸可就要破喽。”
“我说我说,快救我。”越姚一听顿时心凉了一大半。
聂云飞顺手帮她解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越姚看着自己手指上抓出来的血迹,痛嚎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还是乖乖说吧,否则我可不介意你是个女人。”
越姚复杂的看着聂云飞,好一会都没说话。她现在在等的就是师父,今天师父该回来了。她原本以为师父只不在三天,应该没什么事。可没想到就在这最后一天,自己陷入如此绝境。
聂云飞也不催促,将聂风鸣放了下来,并喂他一颗金创丹。聂风鸣自己靠在柱子上,打坐疗伤。
越姚开始在一边东拉西扯,尽捡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说了。
“扯了这么多,该说些有用的了吧。”聂云飞扬起手指示威到。
“哼,你这人真没人情味。”越姚娇哼一声。
“大姐,你多大了?”聂云飞无语道。
“叫谁大姐呢,人家才三十不到。”越姚又是一记娇哼。
聂云飞是彻底无语了,这女人还真是极品到极点了。
“停,你多大跟我没关系,说重点。”
“得,算我没说。”越姚顿时泄气。
“那可不行,该说的还是得说,不然我就要亲自动手了。”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越姚声音越发的娇喋。
“秦家那些人脾气傲的,死活都不肯归降,我没办法只能先把他们关起来,然后再......”
这时走廊中出现一道身影,越姚看的真切,是他师父回来了。在这人出现走廊的时候,聂云飞已经感觉到了,只是并没有说破,他随即打出一道元力,封闭了越姚的行动。
越姚正想借机后退,没想自己已经动不了。
“师父,救我。”越姚喊出一声,自己也感觉奇怪。
还好,聂风鸣服用了丹药已经有了些气色。
“你就是那女人一直要等的人吧?”聂云飞率先说道。
“你一小辈遇到本尊居然如此镇定,看来天风学院最近可是人才辈出啊。据我们的了解,天风学院核心弟子中没你这么号人。哦,对了,听说天风学院最近增加了三个核心弟子,而且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小家伙,说的就是你吧。”那人身穿黑衣黑袍,黑袍上的帽子此时还带着。从脸色上看,年纪应该不小。
“只是云落萧那个老狐狸居然舍得让你这么好的苗子出来冒险,不怕夭折嘛。”
“前辈这么大年纪了,难道只会说大话的吗?”
“呵呵,年轻人脾气这么急。”
“我怎么会急,你徒弟在我手上,急的应该是你吧?”
“你不知道,就在我进来的这一刻,这里已经被包围了嘛。你拿着她又有何用。”
越姚一共带来八个手下,在第一时间都让聂云飞废了。这处宅子本来人就不多,只有百来人。一切的防御全靠警戒阵法,和越姚的师父,这个老牌武尊。齐景星本想派人帮忙驻守,都被这人拒绝了。因此,越姚在这被制好一会,都未有人来救她。
说实在的若不是遇到聂云飞这个怪胎,想孤身闯入这里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管如何,在牢固的防御都有漏洞。
“有没有用,你知我知,何必说的如此呢。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从此以后,她在你那里已经没用了是吧?”
聂云飞的话让越姚心里一紧,对于她这师父的狠辣绝情,她是知道的。若是自己真的说出了什么对他不利的话,那自己也就活到头了。
“师父,我可什么都没说。”
“呵呵,你听听。这话你信嘛,看看她身上的伤。对了,脸上好像也有一道伤疤。啧啧,女人最爱美了。你说在她受如此惩罚后还能坚持什么也不说吗?”
那人本就多疑,要不也不会拒绝齐景星的好意。对于越姚的情况,他一进来就发现了,所以他没有急着动手。
“她是我徒弟,她的情况我比你了解,你觉得就这一点小伤就能让她招吗?”
越姚的伤痕都已经结疤了。但是脸上那道疤此时却显得格外的显眼。
“呵呵,信不信就由你了。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前辈是想跟我过几招呢?还是直接让我们走?”
这时那人身后已经出现一小分队,局势看起来对聂云飞父子越来越不利。
“看来你的确很自信,只是就算你父亲伤好的差不多,就凭他一个武帝高期,在这好像也不起什么作用啊。”
“起不起作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我真要试试。”
远处又有人前来,那人知道是自己的援军。这里有这小辈就够自己头疼的,想救人还是差了些。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年轻后辈的时候,他却有中如临大敌的感觉。这无关境界的差距,只是他的直觉。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才有前面那些对话。
到了这个时候,打是不可避免的了。那人手中出现一把极为细的长剑,剑在高速突破空气的时候居然没有一点声息。
这是聂云飞首次面对尊级强者,他精神紧绷,青玄剑法展开,配合着有所提高的流风步,直面杀了过去。就在二人剑尖只有一米远时,突然一道破空声朝那人而去,接着一道雷之力射向他的咽喉。
那人没想到聂云飞还有这一手,也不慌张。左手凝气成掌,挡在雷之力的方向,随后向前一推。
如此变化只在眨眼之间,雷鸣鸟已经摆脱他朝他身后飞去。这时,后面进来的人已经有人中招了,手臂上被咬出一个洞。
那人皱眉,手底下的动作稍微一缓,随即不在想其他。手中细剑剑尖顿时一弯,折向聂云飞左手腋下。
正当他想着聂云飞左手出血的情景时,顿时感觉一股细微的气流向自己袭来,急忙身子偏转,细剑由弯变直,方向不变。
聂云飞射出的元力插着那人的腰间而过,随即也急速后退,一招破空斩发出直击那人面门。
青玄剑法第三层,威力巨大。那人感觉周围的空间都被封锁,躲无可躲,只有迎面破解。顿时全身元力鼓荡,黑袍被吹得哗哗响。细剑在元力的作用下变成一把大刀形状,直劈而下。
聂云飞感觉一股黑暗气息笼罩自己,使得他无法呼吸。只是这个时候如不得他罢手,二人最坚实的一击就这样相撞在一起。
二人都不由得退后十步。聂云飞退到了密室之内三米,那人也退到了后面那帮手下面前。
聂云飞不急多想卷起聂风鸣二人直接遁地闪人了,雷鸣鸟和紫电貂在同一时间也冲出了地牢。
“哪里走。”那人没想到这后生不仅功力深厚,还有如此奇异遁法。顿时勾起他的贪婪之心。他追着雷鸣鸟而去。
雷鸣鸟的速度飞快,那人一时半会也追之不上。如此一人一鸟飞出了城。
到了城外,越姚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她没想到这聂云飞小小年纪跟自己的师父对碰一击居然丝毫没有影响。
其实到也并非她想的那样,若真没影响,聂云飞也不介意将这些帝国间谍一网打尽。只是当时那人剑中的奇特玄奥进入聂云飞的身体后,残存的元力始终未曾消失掉。此时正与他体内的五行元力在战斗着呢。
聂云飞此时的战力已然下降了一半,只是这些她越姚是不知道的。
“飞儿”聂风鸣被放出来后第一声就叫到聂云飞的名字。
“这女人你打算如何处置?”聂云飞问道。他之所以留她到现在也只是不想自己动手罢了。
“我与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怎么处置随你吧。”聂风鸣想起这些天来受的罪,往日的一丝情意也烟消云散,何况这并不是真的秦梦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