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慌张的穿好衣服。
“公子,公子,语嫣姑娘怎么哭着走了?”萧丰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楚云天出门却已经看不见上官语嫣的踪迹。
“走,我们上峨眉。”楚云天说道。
峨嵋派果然身处山清水秀之中,山下一块大石碑;石碑上刻着峨嵋派三个金子。
楚云天知道自己很快就能见到雪女,心里忍不住的激动。
“什么人,竟敢擅闯峨眉禁地。”一群光头尼拿着剑直指楚云天和萧丰。
“在下楚云天,有事求见峨嵋派掌门。”楚云天说道。
“掌门岂是你等想见就能见的,赶紧下山去,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一群尼姑态度坚硬。
一身浅青色衣衫,各个都长得清新脱俗;可和她们这说话的语气格格不入。
楚云天知道恐怕没那么容易进得了峨眉,但这是佛门清静之地,而且全是女弟子,自己不能动粗,也不能偷偷进去,那有违正道。
“请转告,欧阳山庄楚云天有事求见静隐掌门。”
楚云天此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厚着脸皮说自己是欧阳山庄的。欧阳山庄嫁女儿的事情早就邀请了武林各大门派,所以相信自己的名字也跟着出名了。
“你就是攻打玄冥教立下大功的楚云天?”一个尼姑说道。
“正是在下。”楚云天听到连峨嵋派的小尼姑也认识自己,心里还是有些自豪的高兴。
“那请楚公子稍等,我马上回去禀报掌门。”一个尼姑说完就吩咐其她人继续看着楚云天,而自己就快步的往山上跑去。
闲着也是闲着,楚云天想趁这个时间打听雪女的下落,也好确定雪女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请问师姐,可否知道峨嵋派有一个叫玄印雪的女子?”楚云天说道。
一群尼姑见楚云天并没有恶意,虽然表情僵硬冰冷,但还是回答了楚云天的话:“我们峨嵋派没有这号人,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楚云天有些失望的继续说道:“你们峨嵋派最近有没有新收弟子入门?”
“没有,峨嵋派是每年收一次弟子,离收弟子的时间还早。”一个小尼姑说道。
楚云天知道在这小尼姑嘴里也问不出关于雪女的事情,所以决定看能不能上山问问静隐师太。
“不过,前几日我们峨嵋派救了一个女施主,那女施主非要出家,掌门不肯,所以就没有新手弟子。”另一个尼姑数道。
楚云天一听,这肯定是雪女,时间上完全吻合。
这时刚才回去报信的小尼姑气喘吁吁的跑下山:“掌门有请楚公子上山。”
楚云天没想到自己的面子还真大,于是高兴的带着萧丰准备上山。
突然几把剑指着萧丰,把楚云天和萧丰都吓了一跳。
“掌门只邀请了楚公子,你不许上山。”一个尼姑说道。
楚云天知道峨嵋派毕竟都是女弟子,能恩准自己上山就已经很不错了;于是吩咐萧丰就在山下客栈等自己。
来到峨嵋派大殿,楚云天就见一个老尼姑坐在中间,楚云天在华山大会上见过她,正是峨嵋派掌门静隐师太。
“在下楚云天,拜见静隐师太。”楚云天像静隐施礼。
“楚公子有何要事要和贫尼讲。”静隐师太手握佛珠。
“不满师太,在下这次上山是想寻一个人。”楚云天编不出谎言,只得老老实实的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峨嵋派乃清静之地,怎么会有你要找的人。”静隐师太有些不悦。
“师太,前几日可否收留过一个叫玄印雪的姑娘。”楚云天说道。
“原来你就是伤她心的那个负心汉。”静隐说这话时是那么平静,兴许是她见得多这种情况了。
“可否请师太让我见她一面,我有话要和她解释。”楚云天激动的说道。
“贫尼早已看出她还挂念红尘,罢了。”静隐招呼身旁的一个尼姑出去了。
一会儿那从门外进来一个尼姑,身穿浅青色衣衫,头戴浅青色帽子,这时峨嵋派俗家弟子的穿戴。
“雪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楚云天一把抱住前来的尼姑模样的人。
“请施主自重。”雪女看了一眼静隐师太。
楚云天这才意识到,这是佛门净地,而且还有师太在此;不过楚云天瞧见静隐师太双眼闭着在念经一样。
“雪儿,你不可以出家,你不能抛下我。”楚云天央求这雪女。
雪女甩开楚云天的手数到:“你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你好好和你的欧阳小姐过吧,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楚云天任凭怎么解释,雪女终是不理不睬。看样子雪女是真的伤透心了,雪女望着楚云天,空洞的眼神,让楚云天看不到一丝希望。
楚云天把能解释的都和雪女说了,但雪女始终面无表情的不言不语;楚云天快速的回忆,看自己还有什么没有向雪女解释的。
除了自己和上官语嫣的事情,但这事是万万不能提的,而且雪女也不知道楚云天还有这档子事情。
“掌门,我已经决定留在峨嵋派,请掌门收留。”雪女跪在静隐身前。
“既然如此,明天我就为你剃度出家。”静隐师太平静的说道。
楚云天顿时瘫坐在地,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曾经了解的雪女。
楚云天祈求静隐师太,让自己留在峨嵋派一晚,明天想亲自看雪女落发出家。
其实这都是托词,楚云天还是不愿相信雪女真的就这么轻易放弃和自己的感情。
静隐师太也想让楚云天彻底死心,所以破例让楚云天在峨嵋派留宿一晚。
第二天一早,楚云天就跟着来到峨嵋派大殿。
三声钟响,一个素衣尼姑拿着梯度的法器从一旁走了出来。
而这时雪女也跟着一群念经的尼姑走了进来;雪女跪在大殿中央的蒲团上,她的眼睛没有一丝慌乱,镇定的似乎真的看破了红尘。
出头看着雪女,不停的小声的叫着雪儿。
但雪女似乎对楚云天的呼喊一点都没有反应。
旁边坐满了念经的尼姑,上面静坐着静隐师太。
一个执法的老尼姑宣读了一些峨嵋派戒律,然后就走到雪女面前,摘掉雪女的帽子,将雪女的束发簪子给拔了下来;一头美丽长发飘散在雪女的肩上,还遮住了雪女半张脸。
楚云天看着面无表情的雪女,自己的心像万箭穿心一样痛;是自己给了她一个痛苦的回忆和一段满怀希望的爱情,也是自己让她背叛了亲人,更毁了她的希望。
老尼姑一刀剪下去,雪女的一丝长发飘然落地;这不仅在剪楚云天和雪女的联系,更是在剪楚云天的心。
噗哧…
楚云天心中的怒气和怨气,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放,一口鲜血狠狠的喷在了大堂中央。
楚云天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一般,脚也站不稳,身体直接重重的倒在地上。
“醒了,醒了。”楚云天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人中一疼,听见一个小尼姑在喊着。
楚云天看着四周一群光头围着自己,一转眼有看到雪女蓬头垢面的正看着自己,楚云天透过雪女的头发丝,能看到雪女脸上有泪珠。
“可否继续剃度?”一个拿着剪刀的老尼姑对着雪女说道。
“请静灵师叔,继续给我剃度。”雪女说道。
楚云天这时真想过去对那个拿着剪刀的老尼姑说道:“你敢再碰雪女一根头发,我就一剑杀了你。”
楚云天就这么躺着侧脸看着雪女,嘴上的血迹未干,而泪水顺着脸颊已经落到了地上。
楚云天看着剪刀快要落下,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疼。
“不好了,不好了…掌门不好了。”一个小尼姑气喘吁吁的跑到大殿。
“何事如此慌张。”刚才剪头发的那个老尼姑突然停手说道。
“妙真师姐死了,死得好惨…”刚才那个小尼姑面色惨白,似乎被吓坏了;硬咽着说道。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呢?”静灵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今天早上我见妙真师姐没来上早课,也没来吃饭,我以为妙真师姐生病了,就去了她房间看她;可一进房间就看到她..她..她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小尼姑说道。
静隐师太,吩咐人跟着自己去看现场,而雪女的剃度仪式也就此作罢。
楚云天看见周围的一些峨嵋派弟子望着雪女指指点点,似乎在说些什么。
楚云天后来才知道,剃度仪式出现不详的预兆,那此次剃度的人就是不详之人,按照峨嵋派的规矩雪女不可能再次剃度,即使诚心出家,也只能做俗家弟子。
一会儿,静隐师太带着人又回到了大殿。
此时雪女依然跪在大堂中央,而楚云天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雪女。
“雪女,今天发生这种事情,按照门规,你只可做我峨嵋派的俗家弟子,你可愿意。”静隐师太说道。
雪女沉默了一会儿:“雪女愿意。”
“好,那你就叫妙玉;正是成为我峨嵋派俗家弟子。”静隐说道。
“弟子妙玉,谢过掌门。”雪女在静隐面前磕了几个头。
“师傅凶手可能就是他,只有他最不愿意妙玉师妹出家,想用这种方式来阻止。”一个尼姑说道。
楚云天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小尼姑,心里一阵怒火。但又不敢发出来,只好委屈的看着静隐师太。
“妙月,你可有证据证明就是楚公子杀了妙真。”静隐师太说道。
“妙真师妹为人一向内敛随和,不可能得罪其他人;而我峨嵋派守卫森严,外人根本不可能杀了人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只有楚云天一个外人来到峨嵋派,而后还要求留宿一夜,看妙真师妹脖子上的伤口,死亡时间也正是在昨天夜里。”妙月振振有词的说道。
“我和她,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她。”楚云天想辩解。
“亨,你听说第二天就是妙玉师妹剃度,而我峨嵋派弟子在剃度之日死了人,是不可以再剃度出家的。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你还敢说不是你杀了妙真师妹。”妙月恶狠狠的望着楚云天。
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楚云天,楚云天根本找不出辩解的证据。而自己确实是不希望雪女出家,要不然自己刚才就不会急火攻心吐血晕倒。